“隻不過,讓我覺得匪夷所思的是,素盞鳴尊的分身脫困之後,並沒有急著離開京都,趕去其他幾處封印他分身的地方,而是去了鉤玄館,窺探另外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明,這件事很是古怪,所以我想來問問你,看看素盞鳴尊與鉤玄館的那位神明之間是不是兩百年前就有什麼仇怨……”
“你先等等!”目瞪狗呆的賀茂衛康連忙打斷了自說自話的塚本大神官,狐疑地道:“另外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明?什麼意思?京都什麼時候有一位行走在人間的神明?”
塚本大神官樂了,笑眯眯地道:“你在這竹林裡封閉太久了!外麵的世界早就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說著,塚本將這件時間京都發生的各種悚人聽聞的大事都說了一遍。
賀茂衛康摸了摸鼻子,沉吟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每一件事真的都與鉤玄館的唐澤謙館主有關聯,甚至連素盞鳴尊這種被封印了幾百年的古神,都與鉤玄館館主產生了某種意想不到的瓜葛……嘖嘖……那我隻能懷疑這其中必定有陰謀!我甚至懷疑素盞鳴尊的分身就是這位館主放出來的!”
“你腦子壞掉了吧?”塚本大神官一臉嫌棄地看著他道,“素盞鳴尊的分身與鉤玄館館主是起了衝突,發生了爭鬥……”
“不!那隻是你看到的!或者說,那知道彆人想讓你看到的!”賀茂衛康雖然已經是耄耋之齡,但是並不老眼昏花,相反目光顯得很犀利,極有攻擊性。“本來我腦子裡隻有一個簡單而模糊的輪廓,但是聽到你說了那麼多關於鉤玄館館主的事情時候,我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這位鉤玄館館主絕對是一位邪神!!”
塚本大神官簡直懵逼了,再次認定自己來找賀茂衛康簡直是一大敗筆。
“怎麼?你莫非以為我還是像三十年前那樣是個噴子嗎?”賀茂衛康卻挑釁道,“我敢這麼說,自然是有理有據的!
不論其他,單說這世間的神明,那都是有數的!中土華夏也罷,瀛洲四島也罷,神明都不是一朝一夕煉成的,但凡是正神,必定是聲譽滿天下,便是數百年不在人間現身,人間也自然留有正神的傳說。不知塚本你口中的這位唐澤謙館主,此前可有什麼傳說麼?”
呃,這個還真沒有!
塚本無言以對,不要說他沒查到唐澤謙的來曆,就連從中土玄門來的那些個玄門高手,都不知道唐澤謙館主的來曆,確實太神秘了!
“據你所說,這位鉤玄館館主仿佛是憑空冒出來的……他三個月之前還是華夏一位普通人,然後遠渡重洋來到京都,繼承了遠房親戚留下的遺產,然後便一夜之間成了行走在人間的神明?塚本大冶啊塚本大冶,你不覺得你愚昧荒唐的有些可笑嗎?人都說老而昏聵,你這已經不僅僅是昏聵了,你這簡直就是昏到令人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