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陳皮記得在野史上看到過一種說法“深夜是不可以彎下腰,從褲襠中間看身後的,容易看到臟東西,因為那屬於陰陽顛倒。”
這跟王飛拍攝的視頻異曲同工,但為什麼隻有他自己能看到那張慘白的凶臉呢?難道是因為自己擁有厄運係統?
黴運當頭?
不科學。
瞟了一眼腦殼裡血紅色的界麵,然後突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抽獎的時候,好像抽到了一門叫‘鬼瞳’的技能,係統給出的介紹是被動技能,界麵上也沒有顯示。
看來自己的眼睛已經跟普通人的眼睛不一樣了,自己能看到陰界的事物。
啪嗒。
啪嗒。
啪嗒。
就在陳皮陷入沉思的時候,大門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浜浜浜……”
“老鄉,我是南川藝術學院的趙子民。”
“曹大海,睡了嗎?給老師開下門!”
陳皮剛好就在門外,踮著腳走到大門洞下麵,將門給打開了,門外是穿著雨衣打著手電的趙子民和廖勇昌。
“趙老師,您怎麼來了?”
“陳皮同學,見到王飛了嗎?”
“沒有。”
“曹大海呢?”
“屋裡呢,估計是雨太大,沒聽到您的聲音。”
“你們在哪個屋睡?女同學呢?沒事吧?”
趙子民跟廖勇昌打著手電就朝院子裡走。
轟隆。
轟隆。
電閃雷鳴讓這農家小院就像閃光燈一樣,一下白,一下黑。
喵嗚!
一隻白色的山貓,忽然從陳皮他們睡覺的南屋窗台上爬過,如鬼魅般貓腿一蹬,翻身上牆,眨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班長,趙老師來了。”陳皮先敲了敲門,算是給曹大海提了個醒,然後輕輕推開屋門。
因為停電,所以整個院子裡黑漆漆的,屋子裡同樣是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趙子民的手電下意識的照進去,土炕上癱著兩個繡花被單,卻不見人影。
炕頭有一點微光。
陳皮湊近一看,是曹大海的手機,反著扣在了炕上。
手機在屋裡,人卻不見了。
“大概是上茅房了吧,趙老師等一下哈,我去看看。”陳皮一直都在院子裡,沒出去過,南屋也隻有他跟曹大海兩個人,除了方才出來去蘇柔柔的北屋問手機鬼臉,還有給趙子民開門,陳皮一步都沒有離開過,曹大海不可能偷偷消失。
這時候,女生睡覺的北屋也悄悄打開了屋門“趙老師,您來啦,有事情嗎?”
趙子民黑著臉,沉聲道“你們屋少人了嗎?”
站在門口的女生,扭了扭頭,看了一眼“趙老師,沒少人啊,我們一共四個女生,都在呢。”
“好的,你們先待在屋子裡彆出來,都穿好衣服。”
趙子民說話的功夫,正堂也亮起了一盞燭燈,昏黃色的火苗將本家的老太太照在窗戶紙上,剪影就如同一個張牙舞爪的神婆。
“咳咳咳,咳咳咳……”伴隨著一陣憋痰似的咳嗽,老太太拄著拐杖撩開了門簾,“誰啊?”
“老鄉,我是南川藝術學院的趙子民,是這次進咱們村這群學生的帶隊老師,來看看學生們的情況,給您添麻煩了。”在情況不確定的時候,趙子民不想把事情鬨大,再說,年入古稀的老太婆,你就是求人家幫忙,在這雨夜又能幫得了什麼?一腳踩在泥地裡摔倒嘍,忙沒幫上,落個糊塗賬,最後算誰的?
啪嗒,啪嗒,啪嗒。
陳皮踮著腳走著去的茅房,回來的時候,直接就是全腳著地,褲腿濺滿了泥點子,沒有多廢話,直接就說“趙老師,班長沒在茅房。”
一陣翻找。
農家院子就這麼大。
曹大海沒在南屋,沒在院子裡,沒在茅房,肯定也沒在正堂老太太的屋子裡,更不可能在瘸腿兒媳婦睡覺的西屋,或者四個女生睡下的東側北屋。
隻有一個可能。
失蹤了!
跟王飛一樣,神秘失蹤了!
陳皮沒有說話,隻是攥著曹大海手機的胖手,使勁用了用力。
趙子民也沒有說話,濃重的眉頭已經鎖成了兩道溝,唯獨旁邊的大巴車司機廖勇昌,咽了一口唾沫,臉上的神色惶恐驚懼,像是被眼前的詭異情況給嚇到了,甚至還喃喃自語“兩個人了,已經有兩個人失蹤了,難道這村子會吃人不成?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個村子待下去了,我們得離開這兒,離開這兒……”
趙子民畢竟是人民教師,壓低聲音冷冰冰的說道“廖師傅,學生不見了,我們不能自亂陣腳,這群藝術生是非常調皮搗蛋的,搞不好就是在惡作劇,或者在玩什麼稀奇古怪的遊戲。”
“可……”
廖勇昌身子發抖,說話都開始結結巴巴。
他們是從另外一個老鄉家裡過來的,王飛在班級群裡發的視頻和照片,已經有同學讓趙子民和廖勇昌看過了。
吃枯骨血肉為食的黃泉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