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那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那一年,有個叫李墨的姑娘,滿懷醫者仁心跟隨母親的腳步,畢業就投進家鄉的醫療事業中。她性格溫柔,心地善良,學曆高人也漂亮,關鍵是不怕吃苦,剛進醫院轉科結束就申請進了重症監護室,臟活累活搶著做,很快就成了醫院裡最美的小花,病患口中的完美天使。
愛笑的姑娘總會很幸運,不到一年就收獲了自己的愛情並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又過了半年順利懷孕,原本幸福生活就應該開始了……可一場不期而遇的醫鬨,瞬間擊碎了兩個家庭。
李墨懷孕的時候,剛好科室有一位重症患者,因為手術痊愈出院回家,病情出現反複,錢花了不少,病卻沒有根除。家屬認為是醫生的責任,然後便懷揣一把開鋒的匕首,原本是想著將當時做手術的主刀醫生刺死,最後,陰差陽錯卻刺到了李墨。
匕首從腹部直插而入。
雖然經過搶救,李墨轉危為安,可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沒了,更為可氣的是,醫院非但不為她伸張正義,反而三番四次的勸告她息事寧人“孩子沒了可以再生嘛,醫患糾紛鬨大了,對醫院影響不好。”
李墨自然是不服氣的,她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她必須為肚子裡的孩子討要一個說法,打官司,必須打官司。
然而,作為證據的監控視頻卻不翼而飛,凶手的律師又是顛倒黑白,醫院無人出麵作證。
官司輸了。
凶手繼續逍遙法外。
李墨的孩子卻無端慘死。
因為她的執拗和魯莽,醫院很快將她調離一線崗位,堂堂名牌醫科大的高材生,竟然淪落到去供應室收床單被罩。
李墨自此一蹶不振,慢慢就患上了抑鬱症,在一次值夜班的時候,從住院部大樓的天台上。
一躍而下。
至於後來為什麼李春天會發生醫療事故,為什麼會被調到後勤科,最後調到食堂賣飯,保安大叔也說不太清楚,當年流傳了好多個版本,但似乎都是以訛傳訛,做不得準。
叼著煙。
眯起銀魂版的死魚眼,陳皮開始仔細清理思路“這件事當中,一共死了兩個人,李墨還有李墨肚子裡的孩子,難道一切都是她所為?怨念太重,舍不得離開,要報複社會?”
“孩子?”
一道靈光閃過陳皮的腦殼。
記得之前好像聽普外科的小護士們聊起過,她們主任的辦公室,有小孩子的聲音鬨了一整晚。
按道理,如果不是患者,自己的家屬是不應該出現在醫院裡的,除非那根本就不是什麼孩子。
“對了,大叔,咱們醫院普外科的商主任家裡有小孩嗎?”陳皮隨口問了一句。
“開什麼鬼玩笑,商主任還是單身呢,哪裡來的孩子!”保安大叔呲著牙吐掉嘴巴裡的煙頭,然後又給自己點上一根,“對了,據說啊,隻是據說,當年那起事故,李墨就是為這個商主任擋的刀。那台手術的主刀就是商淨蓮,那天她好像跟李墨的胸卡戴錯了,持刀行凶的家屬是按著胸卡砍人的。”
邏輯上通了。
怪不得陳皮打飯時,說認識商淨蓮,李春天直接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紅燒肉’,都特麼怪自己想占小便宜,差點腦殼摔碎。
如果所料不錯,那些跳樓死亡的人,一定跟當年的事故有牽連,不是跟凶手有關係就是跟商淨蓮有關係。
陳皮趕緊跑回方才丟紅燒肉的垃圾桶旁邊,把證據留下來,雖然本能的抗拒科學,但有時候不能不服氣,雖然自己是擁有係統的大佬,但術業有專攻啊,沒有東西是萬能的。
如果這其中有李春天這種頂級藥師的參與。
十雙鬼瞳都不如一台檢驗設備。
但是,懲罰倒計時不等人,陳皮可不想被炭火烤成擼串,必須先把任務搞定。
……
解鈴還須係鈴人。
普外科主任辦公室。
時間已至深夜,商淨蓮的的辦公室依舊亮著燈,還真是敬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