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醜不是錯。
自卑才是。
豪橫換不來快樂。
但隻要你足夠豪橫,就可以隨心所欲的給自己創作快樂。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狗日的楊昌平和狗日的楊昌平以及狗日的楊昌平。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但該死的賤人真的不能讓他舒舒服服的,彆鬨了,麵子麵子麵子。
胖爺不要麵子嗎?
傍晚的404宿舍。
全員到齊。
會議主題乾狗日的楊昌平。
結果全票通過!
一路將周姝彤推回學校的張宇,情緒最是激動,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棒球棒,足足有胳膊那麼粗“胖爺,這事兒誰攔著也不好使啊,必須幫周周出了這口惡氣。”
“章魚說的對,待會兒下樓我就找一板磚。”
“過了過了過了,真拍死了,怎麼辦?”
“想想被打掉的孩子吧,這家夥死不足惜。”
“狗日的肯定不止禍害了一個小姑娘。”
“確實夠垃圾。”
“tui!”
陳皮滿身紅腫,坐在馬紮上,其實當務之急,胖爺還是要先恢複容顏啊,抬起頭,瞧了瞧宿舍裡的沙雕三兄弟。
嘖嘖嘴。
在醫院住院那幾天,擼羊毛擼得有點狠,陳皮於心不忍。
左右想想,楊昌平是個很好的對象嘛,嚇死人又不償命,打人是犯法的。
陳皮咳嗽一聲“我覺得吧,這件事情,可以從長計議,從長計議。反正他人又跑不掉,皮肉苦隻是下策,根本沒有太多意義,咱們要想個好法子。”
張宇一愣“胖爺,你什麼意思?”
陳皮“咱們要想個辦法,讓狗日的楊昌平坐立不安,產轉反側,徹夜難眠,入睡就做噩夢,吃東西都咽不下去,活著還不如死了。”
欠得債,不管什麼時候都要還。
狗日的楊昌平,這是胖爺對你最後的溫柔了,希望渣男可以無懼任何風雨,奧利給。
……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很快走到午夜零點。
整座南川藝術學院已經徹底安靜下來。
楊昌平如往日一般刷了會兒手機,跟不同的姑娘說了句晚安之後,就準備睡下,解決掉周姝彤之後,他再次恢複學生會副主席溫文爾雅高高在上的作派。
就是這麼舒服。
老子是最牛的,沒有人可以搞倒老子。
淩晨一點。
楊昌平宿舍的所有人都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打了個哈欠。
好困。
睡了睡了睡了。
楊昌平吐出一口悶氣,很快就睡著了。
大概就在他剛剛進入深度睡眠的時候,手機,突然就響了。
“喂,你好。”楊昌平迷迷糊糊的接通電話。
“小小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朋友都已經離去,留下了帶不走的孤獨。”
電話接通之後,沒有人說話,隻有慢悠悠歌聲,很慢很慢,大概是放慢了兩倍速在唱,而且還是用了變聲軟件。
聲音被調節成娃娃音。
僅僅聽了三秒鐘,楊昌平整個人都不好了,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瞬間掛斷。
掛掉電話之後,楊昌平直接掃了掃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不認識,但來源地是南川。
皺了皺眉。
楊昌平直接將這個手機號拉黑。
深呼吸了好幾下才慢慢躺下。
滴答滴答滴答。
大概過了十分鐘。
楊昌平剛要睡著,手機,又響了。
又是陌生號碼,不認識,來源地南川,楊昌平想掛掉,可他是學生會副主席,這號碼又沒有備注騷擾,萬一是學校的老師就麻煩了。
接通。
沒有聲音。
楊昌平試著說了句“誰啊?”
“漂亮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是否弄臟了美麗的衣服,卻找不到彆人傾訴。”
幾乎就是楊昌平開口的瞬間,手機那頭就開唱了,變聲娃娃音,慢悠悠的降速,不急不緩,毛骨悚然。
“神經病啊!”
楊昌平惡狠狠罵了一句,直接掛掉,拉黑。
兩句歌詞仿佛有一種詭異的魔力,雖然電話掛斷了,但楊昌平腦殼裡卻開始慢悠悠的回蕩起那句歌詞。
小小的小孩?
小孩!
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又過了十分鐘。
這次楊昌平根本就睡不著了,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號碼,他在思考要不要接。
然後,旁邊的床鋪上直接就傳來一句抱怨“老楊,有完沒完,大半夜手機不靜音啊,學生會主席了不起?”
這句硬懟,直接讓楊昌平的手指哆嗦了一下,電話接通。
楊昌平這時候已經火了,對著手機話筒就是一通怒吼“有完沒完,有完沒完,大半夜不睡覺打騷擾電話,我草你瑪逼。”
“親愛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
娃娃音。
降速度。
依舊是那股子毛骨悚然,瘮死個人的聲音。
“親愛的小孩,今天有沒有哭……”
這次好像還開始重複了,隻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這兩句。
01:11。
01:22。
01:33。
……
每隔幾分鐘,楊昌平的手機就會響一次,不接就一直響下去,一直響,拉黑就會換號碼,一直換,一直換。
好像全學校的手機號都被征用了似的。
來源地全都是南川。
如果楊昌平有能力查的話,他會發現,不僅是來自南川,而且跟他還都是一個學校,這些號碼全部來自大三的男生宿舍,那些被他突擊檢查通報的人。
啪!
當楊昌平接通第十次,手機裡又傳來那首歌的時候,他直接就把手機給摔了“草,讓你打,讓你打,王八蛋,你特麼再打一個我看看來!”
呼呼呼。
大口的喘著粗氣。
“老楊,你為啥不關機啊,這麼好的手機,摔碎,可惜了……”
“滾,睡特麼你的覺,少特麼逼逼!”
楊昌平被一首歌差點給逼瘋。
腦殼裡嗡嗡的。
感覺被洗腦了。
胸口憋悶的厲害。
憋悶到極點的楊昌平,隻好下床,開門去公共衛生間洗了把臉,這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再次返回宿舍。
本來是要上床繼續睡覺的。
嘎嘣。
腳底下踩到一片碎玻璃渣渣,應該是剛才摔壞的手機屏幕,皺著眉頭又罵了一句,罵完之後還是彎了腰,將破碎的手機撿起來。
手機可以再換。
手機卡總還是要取出來的。
看來明天要約一個有錢的小學妹了,爭取讓對方給自己輸出一台新手機,哼哼,福禍相依,就這麼定了。
呲。
呲。
呲。
正當楊昌平收拾地上碎玻璃時,忽然從陽台上傳來一陣異響,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摳牆皮。
聲音很小。
不努力聽都聽不到。
難道是蟲子?蟑螂?
楊昌平下意識的舉起掃把就朝陽台上走過去。
這時候的窗外,已經是漆黑一片,夜空中沒有月亮,沒有星星,什麼都沒有。越往陽台走,摳牆皮的聲音越大,終於楊昌平站到了窗戶邊上,呲啦,推拉窗戶被他打開了。
幾乎就是同時。
窗戶邊緣猛的伸出來一隻手,死死的扒住了……
因為楊昌平推開窗戶的時候,手恰好就在窗戶邊上,僅這一下,楊昌平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扒住他的手。
通紅通紅。
根本就不是人的手。
觸感刺痛,紅中帶著烏黑。
這深更半夜的宿舍樓外麵,突然出現一隻手是什麼概念?楊昌平當場就發出了一聲慘叫,這要是有黑驢蹄子,他就直接衝上去了。可手邊隻有掃把,他隻好拚儘全力舉起掃把,使勁朝自己手上砸,使勁砸,使勁砸。
雖然楊昌平是學生會的副主席,在學校裡也算是風雲人物,大場麵更是見得不少,神經按道理是非常堅韌的,不至於被這麼一隻手嚇破膽。
可詭異的氣氛加上方才那一通接著一通的騷擾電話,一遍接著一遍的詭異歌曲,早就擾亂了他心神。
這一切仿佛有魔力。
楊昌平心肝都在顫抖,是真的在顫抖。
楊昌平嚇破膽的慘叫很快就將宿舍裡的兄弟們給吵醒了,大家紛紛起床跑過來。
那手。
早已不見。
楊昌平卻渾身發抖的還在使勁砸自己的手,使勁砸,嘴裡不住的喊著“鬼,鬼,鬼,窗外有鬼!”
這就很懵逼了。
畢竟是深更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