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立冬時節。
深秋的南川已漸漸有了寒意,常綠的喬木在不經意間換上了金色的冬裝,南渡的雁雀急揮著翅膀匆匆南飛,偶爾有落單的鳥兒,一邊悲鳴著,一邊奮力的前行,仿佛在訴說著同伴們的無情與現實的無奈,甚怕稍稍慢些就會被南下的寒流凍成冰棍兒。
金色的稻田已經被勤勞的農民搶收完畢,看上去空蕩蕩的,隻剩下幾顆狼尾草在飄搖,秋風越來越大膽了,開始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卷起那一地又一地金黃色的梧桐葉子,毫不憐香惜玉的把她們拋灑向天空,再吹落到各個角落直至粉碎成泥土。
一黑一白。
兩輛普拉多,迎著秋風一路向南,五天四夜野外宿營自駕遊,正式起航。
綜合考量,陳皮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款陸地巡洋艦係列中,動力性能和安全係數以及車載空間都非常達標的最新款普拉多。先進的發動機強勁輸出功率及扭矩,配以高度堅固的車架以及強化的懸架係統,最崎嶇的旅途也會變得舒適順暢。
陳皮駕駛黑色普拉多打頭,副駕駛上坐著蘇柔柔,後排是張宇和周姝彤。
陸航駕駛白色普拉多殿後,副駕駛上坐著於蒙蒙,後排是趙含羞和劉強。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周姝彤明顯已經走出了那段悲傷的經曆,臉色也好了許多。當然,主要還是魚哥照顧的好,早起紅糖小米粥,中午雞湯或者大骨頭湯,晚上餛飩或者蛋花湯加兩個小菜饅頭,不到兩周時間,感覺周姝彤的小臉蛋好像都胖了一圈。
說實話,單論顏值和身材,周姝彤絕對是九分以上的小美女,可能就是心思太過單純,被狗日的楊昌平給騙了。
不過。
這就是青春,誰的青春不狗血啊。
誰也彆逼逼那些一手房,二手房的問題,人家魚哥自己都不嫌棄,誰反對都不好使,反正陳皮觀察了幾天之後就決定舉雙手祝福。
調整了一下後視鏡。
張宇正在小心翼翼的幫周姝彤剝橘子,甜甜的橘香彌漫在車裡,搞得陳皮舌頭都有些發酸“狗雞波的魚哥,重色輕友,不知道給你胖爺剝個橘子啊,開車很累的好不好。”
周姝彤臉頰微微一紅,偷偷拿拳頭捶了張宇一下,然後指了指陳皮。
“彆搭理他,想吃橘子不會讓柔柔妹子給你剝啊,搶我家周周的算什麼本事。”張宇橫扭扭的說道。
哎呦喂。
有女朋友就是豪橫啊。
都敢懟人玩了,給你豎個大拇哥。
陳皮二話沒說,直接把腦殼扭向蘇柔柔“給剝個橘子唄,嘴巴發酸。”
蘇柔柔今天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高領毛衣,筆直的長筒褲,白色的襪子,白色的小皮鞋。身長腿長,剛過發育期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將衣服撐得玲瓏浮凸。
可能是車裡開著暖風的緣故。
蘇柔柔的臉頰紅撲撲的。
陳皮拿眼神從蘇柔柔的胸脯滑到大腿,心中暗暗回憶,好像比在陰山時更有味道了,難不成是與早茶共用身體的緣故?
“給你橘子,好好開車。”蘇柔柔輕聲細語的說道,畢竟她跟後排的周姝彤並不熟悉,所以還有些放不開。
若是隻有陳皮兩個人,蘇柔柔都是喊哥哥的。
反正陳皮已經看出來了,在蘇柔柔心裡,自己就是青梅竹馬的心上人,雖然胖,但胖得可愛,雖然賤,但賤的惹人疼。
沒辦法,情人眼中出西施。
蘇柔柔就是喜歡陳皮這一款。
唯一蘇柔柔不清楚的是,陳皮可能對她身體裡的早茶,更感興趣。
我稀罕你的心,但你卻想直接給我身子。
神煩。
好複雜。
腮幫子癢癢。
“胖爺,咱們這走的是什麼路線啊?”張宇為了打破沉默,主動開始找話題聊天。
“從南川出發,一路向南,第一站是花溪穀,大概需要跑420公裡。咱們不著急趕路,所以每天不會跑太遠,控製在四五個小時之內,中間會在服務區休息一下,剩餘時間就是玩。”陳皮看了看導航,再拐個彎就要上高速了。
沒有走etc專用道,感覺很坑爹,關鍵是沒有機會欣賞到甜美漂亮的收費員小姐姐。
因為不是節假日,又不是周末,所以高速口的車輛稀稀拉拉,並不多。
先將車子開到加油站,直接加滿油,期間陳皮還跑到陸航那輛車子旁邊提醒了一句“有需要上廁所的趕緊去啊,上了高速,下一站休息估計要兩個小時之後了。”
“知道了知道了,胖子,你好煩啊。”這輛車明顯比陳皮那輛車更嗨,尤其是有趙含羞這個漂亮又話嘮的富二代小美妞兒帶節奏,再加上劉強和陸航的插科打諢,嘻嘻哈哈嗨翻天。
就連平時少言寡語的於蒙蒙都捂著嘴巴,眼眸笑得眯成了一條縫兒。
陳皮腦門上飛過一串烏鴉,暗暗咒罵了一句“一群沙雕,路上憋死你們算啦。”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
陳皮還特意跑到超市裡買了幾瓶下尿的飲料,笑眯眯的送到陸航這輛車上“礦泉水不好喝,你們多喝點飲料,裡麵富含多種維生素,對身體特彆好,還解渴。”
趙含羞接過飲料袋子,擺了擺手“胖子,今天好乖啊,退下吧,去陪你青梅竹馬的柔柔妹妹吧,姐姐這裡不需要你了。”
同時,趁著其他不注意的時候,趙含羞還拉下車窗戶,對著陳皮用嘴形說了一句“你不是饞姐姐身子嗎,有本事讓我跟蘇柔柔換個位子?”
那怎麼可能!
陳皮可是早就盯上蘇柔柔……身體裡的早茶殿下了。
若是有可能,這輩子就她了,不換了。有顏值,有性格,大腿又粗,黃泉地獄都裂口子了,如果發生意外,有個打架無敵的女朋友保護,還是非常有安全感的。雖然有些癡心妄想,但不努力一下,怎麼知道,早茶會不會眼瞎啊。
萬一呢。
補足燃油,陳皮一馬當先,直接朝收費站駛去。
望著高高大大的收費站。
陳皮沒來由想起古代的打劫。
古時候打劫是這樣的“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這語言是多麼的粗魯啊。
經過上千年的文明洗禮,到了現代社會,語言變得文明且貼心“前方100米收費站,請減速慢行,停車領卡,祝您一路平安。”
雖然有禮貌。
雖然有素質。
但還是換湯不換藥。
……
普拉多平穩的駛出南川。
八個人。
四男四女。
一路歡聲笑語。
中間因為趙含羞尿急,沒辦法隻得在一處叫石岩的服務區停了一會兒。
越往南開,氣候確實越舒服,這石岩,一行人也是第一次來。而且又是剛出南川,正是自駕遊最嗨的時候,所有人的興奮勁兒都在最頂尖的地方,體力也是最好的時候。
陳皮站在車外麵,伸伸懶腰,插空抽了一根煙。
邊抽煙邊隨處打量,服務區的四周還挺荒涼,四處都是瘋長的野草,有點死氣沉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些服務區裡兜售特產的男男女女,麵色也有點不正常,麵黃肌瘦,明顯的營養不良。
蘇柔柔怯怯地走到陳皮身旁,遞過來一杯熱水“之前聽家裡人說,咱們南川貧富差距特彆大,市裡很富有,但隻要稍稍往郊區走上一百公裡,立馬就會感受到極大的反差,這裡應該很窮。”
陳皮點點頭“沒辦法,大環境決定了,有些地方天生就可以吸血,有些地方天生就要供血。”
都說先富帶後富。
這話真是狗屁,先富的肯定是富了,至於帶不帶後富,那真的要看天了。
人性都是自私的,真的很自私。
“好香啊。”
大概就是陳皮和蘇柔柔感慨的時候,趙含羞忽然招呼了大家一聲“快來,快來,我要吃這個,你們誰吃?姐姐請客!”
那是一口大鍋,鍋底下火燒得正旺,鍋裡麵是一團粘粘稠稠的東西。
方才那香氣,正在鍋裡不住的翻滾。
“糖稀?”
“好奇怪的糖稀味道啊!”
於蒙蒙摘下墨鏡,湊近看了看,忍不住問商家“大嬸,您這是糖稀嗎?”
黑黑瘦瘦的中年大嬸點點頭,咧嘴一笑“閨女好眼力,這就是俺們這兒特有的花香糖稀,是花蜜熬的糖稀,可甜了,要不要來一點?”
看到還有人麵露疑惑。
那中年大嬸又說“不甜不要錢啊。”
陳皮彎下腰,又聞了聞“您這糖稀涼了還能吃不?彆到時候,咬不動。”
中年大嬸“小夥子,這你就放心吧,若是不好吃,你回來找我退換,一分錢不少你的,全額退錢。”
服務區退貨?
這一腳油門開出去,再想繞回來,光油錢都夠再買一兜子了。
可耐不住姑娘們稀罕啊。
畢竟都是大城市裡長大的獨生女,有一個算一個,但凡是稀罕物件,都想買,包括蘇柔柔眼睛裡都是渴望。
不愛甜食的姑娘不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