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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尾雪山是鸞市最具特色的景點,也算是這座古城的象征,更是附近最高的山。被當地人奉為聖嶽,也曾有人叫它鳳鳴山、金巢山、永生神山,意思就是曾有火鳳落居於此,寓意永生、不死、浴火重生的存在。
終年積雪是鳳尾雪山的常態,有陽光照射,並且沒有霧氣的時候,就能看到一頂閃閃發光的冰雪王冠。
從山腰到山頂,鳳尾雪山種滿了鳳凰木,鳳凰木植株高大,樹冠橫展而下垂,濃密闊大而招風,取名於“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彆名金鳳花、火樹,最高可達20米,鳳凰木因鮮紅或橙色的花朵配合鮮綠色的羽狀複葉,被譽為世上色彩最鮮豔的樹木之一。
也不知是為何。
今年這鳳凰木本已到了花朵凋謝的時節,可就是不謝,漫山遍野的嫣紅,一叢叢一簇簇,映著那雪山,秀美絕倫。
同時。
這鳳尾雪山又屬於活火山,曆史上雖然未曾噴發過,但鸞市卻借著這地形地貌之便利,發展成為本省的溫泉旅遊聖地。
陳皮暈倒之後。
陸航就開始駕車,蘇柔柔指路,直接就進了鸞市,天亮之前,蘇柔柔徹底暈倒,昏睡不醒。
剩餘這四位又都是雲裡霧裡,不知該如何是好。
隻得找了最好的酒店,先入住,休息好身體再說。
因為實在是有些擔心,所以乾脆就開了一間這裡最豪華的總統套房,六個人住一起,也算是有個照應。
陳皮被安排在最舒服的主臥,蘇柔柔睡在旁邊一張床上,其餘四位,也都各自找地方睡下。
當朝陽緩慢升起。
鸞市東南的鳳尾雪山,清晰的輪廓,潔白無瑕,隱隱透著一股子神秘莫測。
每年都有無數遊客進入雪山觀賞遊玩,按道理說,這隻是一處風景區,無論如何都稱不上神秘的。
又不是珠峰。
該開發的地方都被開發出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陳皮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整整睡了一天,直到晚上7點才悠悠轉醒,但蘇柔柔卻依舊在睡,好像熬了三天三夜似的。
醒來之後的陳皮,先是瞪著眼睛望了天花板許久,最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暗暗告誡自己“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張宇和周姝彤失蹤了,自己不能衝動,這時候更應該冷靜冷靜再冷靜。”
而且。
按照命運來說。
人人都是自顧不暇的泥菩薩,指望自己幫彆人渡河,高看了自己,也小瞧了旁人。
你全力去做的事情,到頭來,可能在根兒上就出了岔子。
蘇柔柔還在睡,陳皮就讓趙含羞陪著他下樓去找點吃的,陸航、劉強和於蒙蒙在屋子裡照看蘇柔柔。
剛出酒店。
迎麵而來的就是一股子冰冷的寒意,感覺比南川冷了最少十幾度,就連呼出口的哈氣都開始凝結霜霧。
從羊城花溪穀到鸞市,最多幾百公裡,氣候竟然差了這麼多。
掏出手機。
查了查。
原來平常年份的欒城,在這個時候也不會這麼冷,難道是昨晚夜雨的緣故?
趙含羞依舊是非常的話嘮,而且神經極度大條,反正她又沒看到倒吊的死屍,也沒看到黑棺跟死狗,她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胖子,你不知道,昨晚你暈在高速上可把大家嚇壞了,而且我們一路開車進入鸞市,竟然還碰上了下雪,十一月就開始飄雪,這在鸞市曆史上也是非常的少見。
陳皮深吸一口氣,感覺胸腔裡都是冰涼。
他的第六感覺又告訴他。
失蹤的張宇和周姝彤應該就在鸞市的某處。
著急歸著急。
焦慮歸焦慮。
他已經不再魯莽,當務之急是先等待蘇柔柔醒過來,早茶有方法可以根據那台手機上殘留的氣息,跟蹤到凶手的痕跡。
等就是了。
如果早茶這條路行不通。
陳皮就準備求助詭秘調查局,雖然自己能的線索不多,但死馬當活馬醫就是了。
唯一比較慶幸的是,厄運係統並沒有給出新的任務,也沒有懲罰倒計時逼迫,時間上比較寬鬆。
當然。
按照規律來說。
沒有任務,說明陳皮距離那些死物還遠。
……
鸞市東郊。
月牙度假酒店。
這裡是酒店,其實也是鸞市詭秘調查局的一處秘密安全屋,雖然鸞市跟南川差不多都是三流城市,但該有的配套措施一應俱全。
因為財政上麵比較寬鬆。
這鸞市的詭秘係統,單論硬件設施,其實還超了南川一個檔次。
月牙度假酒店為了創收,明麵上也會接待一些學術講座和大型會議,明天上午就有一場四國肝衰竭經典病例論壇,為了招待外賓,今晚還設了一場晚宴,就在月牙梅花廳舉行。
傍晚五點鐘。
梅花廳就開始忙碌起來。
馮喆一方麵是月牙度假酒店總經理的親侄子,同時還是鸞市詭秘調查局的見習探員,能力正在覺醒中的那種菜鳥探員,整個月牙度假酒店的采購全部都由馮喆來負責,這算是一個油水很大的美差。
麵對外賓的晚宴,自然缺不了紅酒,尤其是那幾位專家,客戶早就提前約好了,要貨真價實的好酒,錢不是問題。
所以。
馮喆準備親自下酒窖取酒。
臨近冬季,這種名義上的高級彆學術論壇頻率明顯增多,好像都是為了完成任務花光預算似的。平日裡不經常出售的高年份紅酒,消耗的非常嚴重,所以,前幾日馮喆才剛剛補齊了貨。
順著超過45度的陡峭台階走到酒窖。
馮喆連燈都沒有打開,常年來來往往,他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更何況他還是逐漸覺醒的新人類,膨脹的自信心讓他天不怕地不怕。
下酒窖的時候馮喆還在哼唱著一首最新的爆火ra,心情美美噠,回味昨晚與長腿學生妹的溫存,那磨死人的小妖精,真是要人命“看來抽時間要去找些大補的藥了,最近身子有些發虛,決不能在小妞麵前跌了份兒。”
月牙度假酒店的酒窖非常大。
此時此刻。
隻有馮喆一人。
哼唱ra的聲音極刺耳。
呲。
呲。
有動靜。
“咦?”
“難道這酒窖裡有人?”
“草,哪個手腳不乾淨的傻逼,找揍是吧!”
馮喆第一時間就覺得是有服務員手腳不乾淨,偷偷來酒窖偷東西。
呲。
呲。
似乎是從酒窖深處傳來的。
“誰?”
“出來!”
剛剛喊完,那一排排的酒架子,最深處,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跟地麵摩擦,聽的人直發毛。
說實話,馮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一些軟體動物,就算是覺醒了,也怕。
瞬間。
手裡心就有些冒冷汗。
皺皺眉頭,馮喆掏出手機,點開手電筒功能,朝聲音發出來的地方照了照。
除了一排一排的紅酒架子,彆無他物,馮喆這才吐出一口氣,擦擦手心裡的汗,ra也不唱了,心裡直嘀咕“人嚇人,真特麼能嚇死人。”
“下次過來拿酒,必開燈!”
酒窖的開關在剛下酒窖的地方。
裝逼裝過了。
馮喆想後悔都難。
“草,有什麼好怕的,這附近單單他認識的詭秘探員就不止個,根本不可能有邪物敢來撒野。”
不敢?
嗬嗬……
就在馮喆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排酒架的縫隙裡,突然爬出來一條詭異的影子,不是烏黑,是血紅,血紅血紅的影子。
最多兩個呼吸的功夫。
那血紅的影子就繞著之字形的步伐爬向了馮喆。
當馮喆抬起腳剛剛準備爬上台階時,那血紅的影子直接就亮起了四顆尖銳的刺。
“什麼東西?”
“疼!”
馮喆隻覺得腳踝一疼,酸麻感瞬間來襲,身體裡覺醒的靈力連調動都沒來得及調動,整個人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砰地一聲。
直挺挺倒在酒窖裡。
呼呼呼……十個呼吸之後。
蹭!
就跟詐屍了一般,暈死過去的馮喆,直挺挺就坐了起來,烏黑的眼眸中泛過一抹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