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大學舍友是不是在羊城仕委工作?你能幫我打個電話嗎?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比我小了七八歲呢,你彆瞎想!我就問你幫不幫吧!”
“聽清楚了,我再說一遍,男生叫陳皮,女生叫徐囡囡,照片我一會兒用微信傳給你,可能不太清楚,你看仔細了。”
“馬上去!”
“明白嗎?”
“他是我兄弟,名字叫陳皮。”
“他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辦不到,以後就不要再聯係我了,我說到做到!”
“這是老爺子親自打的電話,誰搞砸了,自己提頭去解釋。”
“……”
淩晨3點鐘的羊城。
原本應該是寂靜無聲,萬人空巷的狀態,自從妖界怪物出沒之後,入夜的城市,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
可是今夜的羊城,卻一反常態,從淩晨2點鐘開始,忽然間就熱鬨起來。
先是一大群手持棍棒的壯漢,成群結隊的湧上街頭,遍布到羊城西郊軍事學院到人民醫院的沿途。
沒有人抽煙。
更沒有人閒聊。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盯著一個方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颼!
颼!
颼!
十幾輛各種型號的超級跑車,飛馳電掣般開到軍事學院門口的街道上,車不熄火,車燈全開。雖然囂張,卻同樣是萬分安靜,遵守秩序。
兩輛全新的奔馳係120急救車僅僅遲了三分鐘也趕了過來,在學院大門前閃了兩下車燈,夜間從不開正門的軍事學院,中門大開。
不知道是哪個公司的車,直接運來了幾百號人,人人身穿黑色羽絨服。
羊城仕委的電話打到了交通局,交通局的電話打到了交警大隊,數十輛春風400深夜駛向街道。
這一夜,3573號列車上所有的乘客,發動了自己全部的人情關係。
這一夜,幾百人被手機鈴聲從睡夢中喚醒。
這一夜,數不清的人記住了兩個名字。
一個叫陳皮。
一個叫徐囡囡。
淩晨3點11分,在一陣轟鳴聲中,一架特殊編號的直升飛機徑直著降落到羊城西郊軍事學院。
早就等在一旁的120急救車,足足八名醫護人員分成兩撥,分彆開始轉移陳皮跟徐囡囡。
羅海一直都陪在陳皮的身旁,一路上陳皮一共嘔血不下十次,兩個人的衣服已經成了血紅色,直升飛機的艙門剛剛打開,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重的血腥味。
這時候。
終於看到了醫生。
羅海心頭的石頭稍稍落地“醫生,請務必救活他倆,尤其是這個男生,他的傷勢最嚴重,一路上不斷的嘔血,四肢階段性抽搐,初步懷疑是傷了內臟,但是還沒搞清楚出血點……”
旁邊的護士一邊記下羅海的話,一邊迅速為陳皮插上氧氣,然後手腳麻利的穿刺輸液,整個過程最多不超過三十秒鐘。
“您是他的家屬嗎?”護士最後問了一遍。
“我不是。”羅海回答道。
“好,那您把他交給我們吧,人民醫院那邊已經做好了安排,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水平。”年齡最大的一位醫生語速極快的說道,他們不清楚這次救援的人是誰,但是打到醫院的電話已經多到接不過來了。
瞟了一眼陳皮,明明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驚動的人卻是數都數不清。
富二代?
官二代?
看著都不像啊,富一代跟官一代恐怕都沒這個待遇。
急救車上滿座,根本沒有羅海的位置,他也沒有再糾結,他能做到的已經都去做了。
120急救車油門轟鳴。
車子飛一般衝出了軍事學院。
“出來了,大家注意,一切行動保證這輛車順利快速的趕到人民醫院。”
“所有沿途路口,特殊交通管製,一路綠燈,再重複一遍,必須保證一路綠燈。”
“兄弟們注意了,老爺子的吩咐,任何人不能阻礙這兩輛120急救車,重複一遍車牌號,都特麼把眼睛擦亮了!”
濱河東路是西郊軍事學院通往人民醫院的必經之地,左右兩邊全部都是各式酒吧ktv,算是羊城一處很混亂的地帶。
白天還好。
入夜之後,這裡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淩晨3點18分,一群醉酒的小青年,搖頭晃腦的從一個酒吧裡走出來,晃晃悠悠的走到馬路上。
七八個人,站成一排,罵罵咧咧的走向十字路口,邊走路邊吹牛打屁,態度囂張跋扈。
“不好意思,這裡禁止通行,請儘快讓開。”一名穿著黑色羽絨服的男人,看到這群小混混走過來,立即上前阻攔。
“什麼?”
“禁止通行?”
“馬路是你家開的啊?”
“穿件黑衣服就牛逼了,裝什麼王八蛋!”
“滾開。”
“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穿黑色羽絨服的男人皺了皺眉,又耐心的解釋了一遍“你們可以繞路走,或者等上幾分鐘,現在肯定是禁止通行的。如果你們一意孤行,非要上前,後果自負。”
“我尼瑪,孫賊,嚇唬誰呢!”
“兄弟們,這小子好特麼囂張啊!”
“是不是該教教……”
忽然。
砰地一聲。
喊叫聲音最響亮的小混混,連話都沒說完呢,後腦勺直接就被砸了一悶棍,然後整個人就被放倒了。
幾乎就是同時。
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群壯漢,人人麵色凶狠,麵對這群醉酒鬨事的小混混,半句話都沒說,直接就開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