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川渝原本晴朗的天空逐漸變成了土紅色,一股濃重的土腥味穿過窗戶直竄入眾人的鼻中。
“這氣味真是太難聞了,好惡心。”徐小慧秀眉緊皺,纖手捂住鼻子,縱然這樣,也無法擋住那股令人感到窒息的土腥氣。
“咳咳。”幽藍色的又旅從沙發上跳到了陳皮的肩膀,這可是她最喜歡呆的地方,小巧玲瓏的貓爪在空中輕輕揮舞,畫出了幾道神秘的軌跡,小嘴中念念有詞地說了幾句,一個小小的結界已經完成。
又旅轉身從陳皮的肩膀上跳了下來,打開了屋中的空氣調節器,很快那股土腥氣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每一次風暴來襲都是這樣,外麵昏天黑地,屋裡一股土腥味,令人作嘔,真是令人難受啊。”徐小慧雙手抱膝,坐在沙發上,不滿地嘟囔道,“還是陳皮哥哥的貓貓好。”
“近幾年這風暴規模越來越大,次數越來越頻繁,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好啊。”徐囡囡看著屋外無奈地說道,“在這種能見度極低的環境裡,我們所有的戶外活動都得停止,川渝沿海每年因此而遭受的損失至少有數百億。”
“其他地方的風暴,也有過之而無不及。”趙友城插口道,“前兩年,我曾經親身體會過一次,那可是狂風肆虐,伸手不見五指的惡劣天氣,若不是老師出來找我,我差一點就迷了路。”
“也不知這風暴是從何處而來。”徐小慧不滿地說道。
“風暴的起源在中亞。”趙友城說道,“世界各國的科學家早有定論,你不看新聞啊?”
“那份調查結果裡也提到了一點,華國西部大量沙漠化的土地為風暴了取之不儘的沙源,風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沙塵來自中部。”徐小慧毫不示弱地大聲指責道,“不合理的開發利用資源,濫墾、濫牧、濫采、濫用水資源等行為才是造成風暴如此猖獗的罪魁禍首。”
“不要胡說八道。”未等趙友城再開口,徐囡囡已經厲聲地斥責道,“這種事情小孩子能懂得多少,不要一知半懂的在這裡信口開河。”
“姐姐,我才不是胡說八道呢,這是科學家說的,我前些日子才在網上看到的。”徐小慧一臉委屈地說道。
“都坐下。”一直皺著眉頭看著窗外昏黃天色的陳皮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趙友城和徐小慧卻立即乖乖地坐回到了座位上,低頭不語。
“陳皮哥哥,小慧脾氣不好,給大家添麻煩了。”徐囡囡深施一禮道。
“其實小慧說得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風暴既是一種自然現象,又是一種人為災害,至少是人類加劇了這種災害。風暴是風與沙相互作用的結果,沒有強風,形不成風暴,沒有沙源,也不能形成風暴。脆弱的植被、裸露的黃沙、疏鬆的土壤,是形成風暴的必要條件。”
陳皮擺了擺手,神色黯然地道,“如果沒有人破壞生態環境,風暴怎會頻頻光顧橫行肆虐嗎,那是誰在破壞植被,為風暴了取之不儘的沙源呢?正是人類自己,這些年各國忙於經濟發展,卻忽略了環境保護,這是所有人的共識。我們現在也是在努力地挽救這一切,但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借口可以找的。”
“但是想要靠一國獨自來完成這一使命,恐怕也是強人所難,正如青華所說的,風暴的起源在中亞各國。草場退化造成了大批土地沙漠化,隻要強風一起,沙塵即隨風飄揚,甚至於跨洋過海飄到川渝甚至於美。”陳皮歎了口氣道,“越是貧窮的地方,為了致富,越不會關注到環境保護,而發達國家也正是憑借著這種心理,才能將汙染轉移。不過我們隻有一個母星,所有的汙染所有的災難最終還不是由全體人來承擔。”
“所以我們應該提倡保護大自然。”徐囡囡淡淡的說道。
“不是保護,是贖罪,向大自然贖罪。”陳皮仰望著窗外昏黃的天空,傾聽著那呼嘯的風聲所卷帶的沙粒在玻璃上刮出的刺耳磨擦聲,低沉地說道,“向大自然的無節製索取而被迫地走向種族滅絕的生靈贖罪。”
“越來越頻繁,一次比一次猛烈的風暴在向人類發出警告,再也不能無節製地向大自然索取了,再也不能破壞本已十分脆弱的生態環境了,隻圖眼前利益、違背自然規律,必然會受到大自然毫不留情的報複。”
“那些對風暴的警告充耳不聞的人,正在自毀家園,自掘墳墓,風暴是不會有足夠的耐心的。如果人類不改變自己的愚蠢行為,那麼,失去耐心的風暴就會更猛烈地報複人類,直至完全剝奪人類的生存權利,這絕不是危言聳聽。”
徐囡囡諸人一時間竟然被陳皮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所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皮他觸景生情地竟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來。
啪!
啪!
啪!
第一個鼓掌的是臥在沙發上的二尾又旅,兩個小巧的貓爪竟然發出了絲毫不遜色常人的響亮掌聲,其他人此時才如夢初醒般的隨之鼓掌。
“說的好,如果說百年前人類都有這樣的意識的話,相信風暴也絕不可能像今天這樣狂暴。”二尾又旅的聲音清脆而動聽,“如果說人類能夠容忍與其他種族在這個世界上共存的話,也就不會有今天的報應了。”
“又旅,你這話怎麼講?”趙友城敏銳地察覺到又旅的話中有話。
“臭小子,尾獸大人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嗎。”又旅在趙友城的腿上狠狠地撓了一把,尖叫道,“叫前輩,真是不懂得禮貌的家夥。”
趙友城被這一爪撓得是疵牙咧嘴,痛不堪言,他乖乖地叫了兩聲前輩後,又旅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臭小子,看在你這樣懂事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