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運值已拉滿!
蝶蘿君王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又看了看街道上望不到儘頭的人流,臉上流露出惡毒的笑意道“時間還早著呢,磨吧,看咱們誰能磨得過誰。”
此時結界中的陳皮,苦不堪言,每一個被焚成灰燼的人都會消耗掉結界上的一點能量,結界上蘊涵的能量在數以萬計的人流持續不斷地衝擊下很快已被消耗怠儘,迫不得已的他隻能持續不斷地向結界內輸入自身的查克拉,此時若要撤去結界,瘋狂湧入的人群勢必將小樓內的一切都踏為平地。
“真是一群卑鄙的家夥。”尾獸又旅氣憤不平地罵道,“竟然想出了這樣損人利已的辦法,他們這樣做不怕修行者報複嗎?”那些人的死活才不放在她的心上,但是以這種可恥的行為來消耗陳皮的力量,令她心生不滿。
“報複?”陳皮眉頭一挑,冷笑道,“涼台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若不借助外力,能不能維持現狀也很難說,這些幽冥君王正是看準了修行者無力大規模還擊的這個時機,才來混水摸魚,況且幽冥君王勢力龐大,在黃泉有著深厚的基礎,縱然修行者日後尋仇,也絕討不了好。”
此時,趙友城和李止情從頂樓上跑了下來,兩人的臉色均是白的嚇人,顯然是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
“前輩,那些幽冥君王真是混帳,竟然驅使那些無知的民眾前來衝擊結界,我剛才在樓上看了一眼,外麵的人流看不到儘頭啊,前輩你的法力雖然雄厚,可也禁不住這麼多人的衝擊啊。”趙友城還未落座,就已破口大罵起來。
李止情沉默不語地坐在了一旁,方才那駭人聽聞的景像對她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如此多的同胞竟然如同牲畜般被幽冥君王就這樣驅趕上了絕路,被妖火焚燒過的他們,靈魂也會隨之煙消雲散,從此再也不可能有轉世的可能。
“友城,沒有必要這樣氣憤,這些行為算不得什麼,在曆史上人類也曾經將它在自己和其他生靈的身上發揮得淋漓儘致,今天隻不過是遲來的報應而已。”陳皮淡淡地說道,“況且氣憤會令我們脫離險境嗎,有那個時間不如多想想對策。”
視人類為草芥為食物的幽冥君王,才不會在意人類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為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做與不做的關鍵在於會不會因此而遭受人類的大規模報複。
“可是,陳先生,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人類啊,我們怎麼能就這樣坐視著他們被異族驅向死亡啊。”李止情忍不住說道,“就算我們對他們無能為力,為什麼連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也不行嗎?”深受同胞死亡刺激的她,對陳皮的一席話聽得倍加刺耳。
陳皮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如果說人類能對這種該死的行為有個深刻的反省,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浩劫了,人類把自己看得太高了,隻關注到了自己的悲歡離合,而將其他生靈的感受全部忽略掉了。”
“當麵對弱者時,人類無視它們的哀求,而麵對強者時,人類又埋怨他們忽視了人類的哀求,有果必有因啊,李止情小姐。”
李止情被陳皮說得啞口無言,雖然陳皮說得並不直白,但是她也明白了陳皮的暗指之處,理屈詞窮的她隻好悶頭坐在一旁,為自己險惡的處境深深地擔憂著,她也明白,縱然陳皮的實力再雄厚,麵對這源源不斷湧來的人潮,也終有耗儘的時候,到了那時,就是他們這些人的末日。
“對了,前輩,剛才我接到了天鬆子師兄的電話,他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要我們一定要堅持住。”趙友城突然一拍大腿,低聲地對陳皮道,“師兄說那個勞什子結界可以試著用狂雷天降強行擊破,讓我們放寬心,等他們來。”
“狂雷天降?”陳皮詫異地看了趙友城兩眼道,“天鬆子他能確定有效嗎?”狂雷天降不是道家大規模的雷係法術嗎,難道對付幽冥君王還有奇效。
趙友城肯定的點了點頭道“師兄說二百多年前,曾經有幽冥君王侵入,當時就施展過這個勞什子結界,隻不過規模沒有這麼大,能將一個現代化都市完全籠罩在其中,那時候,我們的師祖就是用狂雷天降徹底擊破了它,我們的掌門師伯當年曾經親眼目睹,所以師兄一聽我描述就明白了。”
陳皮心中一喜,天鬆子既然敢這樣說,想來是有幾分把握的。“他說沒說還需要多久才能趕過來?”
趙友城的臉色不禁又暗淡下來,沮喪地說道“由於師兄他必須要招集夠充足的人手,怎麼也得有一個半小時左右,這一次幽冥君王準備十分充分,人手太少恐怕無法發動足夠的天雷擊破它。”
一個半小時。
仿佛一盆冰水淋下,陳皮心中的欣喜不禁立時化為了無奈,他暗暗地歎了口氣,以現在的能量流逝速度來看,不要說一個半小時了,能再撐一個小時都算是不錯了,到了那個時候,他除了動用尾獸附體,將彆無選擇。
“終究還是大意了。”陳皮心中想道,“竟然沒有想到幽冥君王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如此公然地向人類發動攻擊。”
“看來還隻能是依靠自己,想拖到援兵到來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陳皮腦海中不斷地轉著念頭,怎麼樣既能徹底地發揮自己的實力,又能有足夠的理由來掩飾自己的身份。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沒有絲毫預兆的,結界上能量流逝的速度驟然加快四倍以上,毫無準備的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險些結界就此瓦解。
待結界能量重新趨於穩定時,陳皮急聲道“友城,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站在涼台市上空的覺醒者目瞪口呆地看著正在涼台市東北角所發生的“奇景”,十幾道看不到儘頭的人流被幽奴驅趕著從四麵八方向這裡彙聚而來,向一棟破爛的小樓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