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然後他就來找了我,威脅我再敢動你,就殺了我,我追上去解釋,被他從樓梯上推了下去。”
顧清再也不覺得秦桑梓可憐,一個隻知道為自己難堪的命運悲傷的人,怎麼會在意彆人的死活……
況且,如果在意的話,她就不會利用那個孩子假裝流產陷害彆人。
顧清深吸一口氣,靜靜的看著她,“當初你害我流產,有想過你也會有那一天麼?”
秦桑梓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難看的笑意,“顧清!你流產是因為你那孩子福薄命賤!管我什麼事!?”
顧清冷眼看著秦桑梓,她這種人永遠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就算自己有錯,也要想方設法推到彆人身上。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福薄命賤之人,如今你看你自己像是福薄命賤麼?”
顧清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淡淡的表情吝嗇於把情緒浪費在眼前的瘋子身上。
“顧清,你就是我人生中的攔路虎,絆腳石,我那麼努力地想把你踢開,可你怎麼就是不走呢?”
秦桑梓狠狠盯著顧清,要想要用眼睛把顧清盯出一個洞來。
“我捫心自問沒有對不起你,你所謂的我看不起你,都是你的惡意揣測罷了,或者說成……你給你自己做壞事兒找的理由。”
顧清掛了電話,她不想再和這種人做無謂的爭吵。
“顧清!你不得好死!等著看吧,我動不了你,總有人能動你!”
秦桑梓忽然間撲到了窗戶上,大聲咒罵,獄警趕緊控製住她,把她帶了回去。
顧清出來以後強甩掉那股子壓抑的氣場,想著玻璃窗後麵那張臉,恍如隔了好幾個春秋。
回憶起兩個人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深深歎了口氣,她不明白,昔日情誼深厚的同窗好友,居然也變成了如今這幅樣子。
秦桑梓那張臉早就不再清純動人,反而蠟黃枯瘦,頭發也變的毛毛躁躁,顧青眯了眯眼睛,興許是因為風大,竟吹得她想掉眼淚……
回到彆墅顧清發現門口好幾個人再往裡抬東西,她看的一愣,以為楚柏寒要重新裝修呢。
“小清,我按照王媽說的,把需要的東西都賣回來了,我還專門準備了一間房間給寶寶,就在我們隔壁,玩具什麼的我也都買好了。”
楚柏寒小心翼翼觀察著顧清的神色,像是個等著老師誇獎的學生。
“你也不用搞這麼大陣仗吧,這抬得都是什麼呀?”顧清哭笑不得。
“有玩具,衣櫃,還有床……”
“那子衿在哪?”顧清趕緊打斷楚柏寒,免得他開口就滔滔不絕。
“在臥室呢,王媽看著他呢。”
“那我去看看,今天就先準備這麼多吧,彆讓他們搬了。”顧清真怕他把屋裡堆滿。
“好。”剛抬腳要和顧清一起去,便迎來了一股熟悉的眩暈感,楚柏寒搖搖頭以為是最近勞累過度,沒太在意
可是沒想到,接連幾天這種眩暈感都揮之不去。
而且很多關於第二人格的記憶逐漸豐滿清晰,甚至讓楚柏寒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第二人格……哪個是主人格……
“楚峰,你幫我請一位心理醫生,彆讓小清知道,我怕她擔心。”趕著今天顧清回顧氏沒在家,楚柏寒才敢把心理醫生請到家裡。
在公司是肯定不行的,之前公司裡就有他精神狀態不好的傳聞,顧清幫他撐了場子。
要是把人請到公司,無非就是自己坐實了這件事兒,他那位叔叔一直虎視眈眈,想伺機而動……
他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心理醫生到了以後就徑直去了書房,給楚柏寒做催眠治療。
“我姓尤,你叫我小尤就好。”尤七笑著和楚柏寒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