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妻而遇雙麵總裁請矜持!
月色寒涼,樹梢上還掛著一串白霜,樊瑤身著一身簡約的束袖拜月襦裙外麵披著一個刺繡鶴氅緩緩走到池邊與宋琦並立。
“你和阿暐什麼時候認識的?”宋琦問。
“很小的時候,我記著他還被我扔過石子兒呢。”樊瑤想起來那時候拓跋暐的囧樣兒就覺得好笑,於是她嘴角微揚,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弧度,雪白的貝齒整整齊齊,眉眼彎彎嬌俏可人。
宋琦借著月光看清了身邊人臉上的神色,池邊兒那一圈圈兒漣漪似乎也在無形之中蕩進了自己的心裡。
原來蘇墨也有這麼恬靜柔和的一麵,倒也有些迷人。
樊瑤盯著綠布上月亮的那個點,眼中漂浮著千萬種情緒,但是最後都歸於沉寂。
“時候不早了,鎮南王還是快些回府歇息吧。”樊瑤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宋琦盯著她窈窕的背影,此時似乎體會到了樊瑤說的共情,愛而不得,正是他與上官天啟的相似之處。
此時敬水齋內。
一個婆子弓著身子站在佟小娘和趙若彤麵前,臉上的表情唯唯諾諾。
“老爺是不是去了閒雲閣?”佟小娘現在完全變了一副嘴臉,全然沒有什麼柔柔弱弱的模樣,反倒是一臉的趾高氣昂。
那老婆子聞言把身子壓得更低了,“回小娘,老爺沒去閒雲閣,而是回了主院兒自己睡下了,我瞧著屋裡息了燈才回來的。”
佟小娘的表情這才緩和許多,“我就說嘛閒雲閣那位可沒那麼大的吸引力。”
那老婆子彎著腰應和了幾聲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往趙若彤身上瞟。
佟小娘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厲聲嗬斥道“你這糟婆子看什麼呐!?”
那婆子渾身一抖嚇的直接跪了下來,“小娘恕罪,奴婢剛剛回來時經過後院兒,看到了一些事兒不知道該不該說”
“彆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趕緊說。”佟小娘擺弄著自己的指甲不耐煩地說道。
“是。”那婆子一弓腰便開始添油加醋的把她剛剛看見的事兒娓娓道來。
“剛才老奴路過後院兒時聽見裡麵有二姑娘的聲音,於是便停下腳兒躲在假山後邊兒往裡看了一眼,隻見二姑娘和鎮南王比肩站在蓮池旁,似乎在說些什麼。”
趙若彤頓時就安耐不住自己的脾氣了,扯著嗓子就是一聲尖叫,“什麼!?”
佟小娘趕緊攔住了她,“哎呦我的染兒啊!這大半夜的你這一嗓子被人給聽去了可怎麼辦啊!?”
趙若彤一甩手一抖身子,“哎呀小娘!蘇墨那個狐媚子又開始不消停了!怎麼辦啊?”
佟小娘趕緊扶著趙若彤的肩膀坐了下來,小聲兒安撫著她,“染兒你先彆急啊,他們說了什麼還不一定呢。”
說罷便向那個婆子看去,“你可有聽清他們兩個說了什麼?”
“老奴年紀大了,外加上離得遠?還有些風聲,並未聽清二姑娘和鎮南王說了什麼,隻依稀聽得婚約二字。”那老婆子滿臉諂媚的表情,巴不得佟小娘賞她幾個錢。
“他們兩個聊了大概多長時間?”佟小娘問。
老婆子轉了兩圈兒眼珠子似乎是在仔細琢磨,半晌才開口答道“約有一盞茶的功夫,然後二姑娘就走了。”
佟小娘細細琢磨了一番,拿了一吊子錢就把那老婆子給打發走了。
“小娘!咱們到底怎麼辦啊!?我可萬萬不能讓她把天啟哥哥給搶走!”趙若彤扭著肩膀眼神中儘是怨恨。
“蘇墨就不能活著,她活著還不知道要擋我多少路!”
佟小娘趕緊上前去捂住了她的嘴,“染兒!你要慎言啊!小心隔牆有耳,這話要是讓那個嘴鬆的說漏了去,那大娘子斷然不會放過你!”
趙若彤淚眼婆娑的看著佟小娘,最後還是泄了氣坐在後麵的美人榻上。
“若是她唆使天啟哥哥不與我成婚怎麼辦?”趙若彤緊張的捏著手裡的帕子,恨不得直接衝到閒雲閣去問問蘇墨到底和鎮南王說了什麼。
“我的傻女兒啊,那鎮南王是什麼人?怎麼可能被蘇墨那一個小丫頭說動了心思?你就安安心心的,這門親事隻要有娘在,就落不到彆人手裡。”佟小娘笑著拍拍趙若彤的手,笑的滿臉奸詐。
“也對左右我有寒毒這事兒牽扯著他呢我有什麼可怕的”趙若彤的臉上也慢慢開始浮現出一絲笑意。
佟小娘輕歎一聲,附在趙若彤耳邊小聲囑咐道“不過你還是得小心著點兒,千萬彆被她折騰出什麼幺蛾子,畢竟你那寒毒是個騙鎮南王的幌子。”
趙若彤若有所思,隔著一會兒眯著眼睛緩緩說道“我得想辦法把婚事提前……”
佟小娘遣退了身邊的一遭丫鬟婆子,倒了一杯花茶遞給趙若彤,然後便問道“你可有萬全之策?”
鏡頭拉遠,一鏡結束。
“好,哢!咱們中場休息,一會兒開始拍二鏡。”畢昇一撂板子,場上的人便儘數散去,燈光和道具老師們也撤去了遮光布和打光燈。
韓洋拿著水過來把樊瑤帶到了房車上,“看!多麼的高端大氣上檔次!”
樊瑤進去以後也很驚訝,這麼豪華氣派的東西現在她也有了。
“洋洋,你說我不是在做夢吧?”
韓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床上,“這麼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是做夢;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聽完以後千萬彆暈過去啊。”
韓洋臉上的喜悅之情肉眼可見,樊瑤期待的看著她說道“今年的電影節,你受邀了!《細雨蒙蒙》入圍你是最佳女主獎!”
樊瑤驚訝過後立馬躺到床上開始打滾兒,“我火了!太好了!哈哈哈哈……”
“不過我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韓洋的語氣忽然比剛才少了幾分欣喜。
樊瑤?呆呆地坐起身看向她,磕磕巴巴地問道“什什麼壞消息?”
“趙若彤也得了最佳女配獎。”韓洋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攤在床上,眼裡滿是怨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