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謹趁這功夫喝了幾口水,門外,林東走進來稟報道“公子,胡善胡公子過來了。”
謝雲謹一聽胡善就氣惱,若不是胡善把梁子文帶進謝宅,他又怎麼得罪梁子文的。
“讓他進來。”
林東出去把胡善請了進來。
胡善心知自己理虧,一進來便開口道“雲謹兄彆生氣,一切都是我的錯,不過我已經和梁子文說好了,他同意這次不計較雲謹兄和陸娘子打他的事。”
謝雲謹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胡善“胡善,你怎麼這麼天真,梁子文會是那種善罷乾休的人嗎?”
胡善被謝雲謹說得有些氣惱,生氣的瞪著謝雲謹。
謝雲謹不等他說話,又再次開口道“你是不是以為憑你縣令公子的身份,你出麵說和了,梁子文就會買你的帳,你還真是自大啊。”
胡善沒想到謝雲謹話說得這樣難聽,臉色一下子冷了,生氣的大叫道。
“謝雲謹,你怎麼把人想得那樣壞,梁子文都答應了我不計較今次的事,你還不相信人家。”
“我好心好意的幫助你,結果你不但不感激我,還如此冷嘲熱諷的,當真是不可理喻。”
謝雲謹冷冷的望著胡善道“嗬,你給我惹來這樣大的麻煩,竟然還要我感激你,你腦子是怎麼長的?請你以後離我們遠點,這樣說不定我們還少些事。”
謝雲謹從今天和工匠的談話中,知道胡縣令雖是一縣縣令,其實說不定早被人架空了,這位縣令公子竟然還一副無知無畏的樣子。
謝雲謹不想和這家夥多接觸,指不定哪天又給他惹來什麼麻煩。
胡善聽了謝雲謹的話,生氣的怒喝道“誰想接近你啊,若不是因為你娘子救了我家大娘子,你以為我會理你,一副自以為是的樣。”
謝雲謹沒好氣的說道“要謝你也該去謝齊大夫。”
胡善因為生氣,忘了自家娘子叮嚀他的話,惱火的瞪著謝雲謹道“是你家娘子救的我家大娘子,我謝齊大夫做什麼。”
謝雲謹張嘴說道“關我家娘子什麼……”
他話未完忽地停住了,腦海中無數畫麵滑過去。
例如保和堂趙淩風和齊大夫對陸嬌的尊重,例如夜半那人中了倒鉤箭,保和堂來人接陸嬌過去,例如胡善娘子難產,保和堂來人接陸嬌過去,例如胡善話裡的意思。
謝雲謹心跳忽地有些快,腦子都有些嗡鳴。
他忽地抬頭盯著胡善道“我家娘子開刀救了你家娘子,結果你把梁子文帶來我家,給我們家惹來這樣大的麻煩事,胡善你還是人嗎?”
胡善聽了謝雲謹的話,直覺認定謝雲謹知道陸嬌開刀救了他大娘子和孩子的事,他望著謝雲謹喃喃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我不是和梁子文說了,讓他以後不再為難你們嗎?”
謝雲謹卻再聽不進去彆的任何話,腦子裡唯有一個念頭。
其實他的腿不是齊大夫開刀醫治的,是陸嬌替他開刀治了腿,而且她不但救了他,他還救了那個中了倒鉤箭的人,還救了胡善的娘子,所以保和堂趙東家和齊大夫那樣尊重她是有原因的,還有趙淩風給她三成的股份,也就不意外了。
她的醫術如此之高,趙淩風自然想拉攏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