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方氏還知道不表現出來,她端莊了態度,迎過來溫柔的開口“夫君,你怎麼才回來?”
鄭誌興笑“縣衙那邊有點事,我帶謝兄回來聚聚,你去吩咐人弄幾個菜上來。”
“好的。”
方氏應聲走了出去,努力不回頭往後麵望,以免讓鄭誌興發現。
隻是她的腰挺得直直的,走出來的步伐說不出的騁婷嫋娜。
可惜後麵鄭誌興忙著招待謝雲謹,愣是沒有發現“雲謹兄,請。”
謝雲謹不動聲色的一路跟著鄭誌興的身後,去了鄭家前院正廳。
兩人落座後,鄭誌興就和謝雲謹說起了祝寶珠的事。
“我知道雲謹兄因為寶珠的事有些瞧不上我,但我也是沒辦法,寶珠長於鄉下,什麼都不懂,有時候我和她說話,她也是一知半解的,所以我就忍不住來火,有時候控製不住脾氣就動了手,但她真的病了,一發病就會拿腦袋撞牆,動不動哭嚎摔東西。”
謝雲謹就那麼淡然的望著鄭誌興,也不說話。
鄭誌興說到最後,自己都覺得尷尬,也就不再說了。
好在方氏命人準備了一桌膳食過來,鄭誌興立刻起身熱情的招待謝雲謹去偏廳吃飯。
“雲謹兄請,愚弟知道自己所作所為讓雲謹兄惱火了,弟弟今日自罰三杯向雲謹兄賠罪。”
謝雲謹淡淡的開口道“那倒不必,鄭兄有自己的做事原則,我看不慣,不代表就必須強求鄭兄按照我的意願去行事,隻是雲謹還是想說一聲,做人還是有點原則的好。”
鄭誌興的臉僵了僵,好半天不知道如何接這話。
一行人去了偏廳,鄭誌興利索的自罰了三杯酒,然後給謝雲謹倒酒。
謝雲謹不動聲色的注意著酒杯,發現酒杯裡的酒,似乎有些味道,而且這味道還是劣質的味道,當然這味兒極淡,若是沒注意是聞不出來的。
但謝雲謹娶的媳婦精通醫術,平常沒少給他講這方麵的技術,所以謝雲謹肯定,鄭誌興給他倒的酒裡下了東西。
謝雲謹的眉悄然蹙了起來,暗自思索鄭誌興會給他下什麼藥,總不可能毒死他,他身為寧州府同知,他是不敢公然毒死他的,難道是慢性毒?謝雲謹想了想又覺得沒可能,鄭誌興明知他的媳婦醫術厲害,給他下慢性毒沒什麼意義,所以他給他下的,很可能是催一情作用的藥。
謝雲謹念頭一落,眼神淩厲了幾分,他悄然的取出一枚藥丸捏在手裡,趁著鄭誌興把酒壺往一邊放的時候,把藥丸扔進了鄭誌興的酒杯裡。
鄭誌興給他下催一情的藥,那麼他也給鄭誌興下一枚催一情的藥好了,而且他的藥可不是鄭誌興給他所下的那種劣質的藥,他的藥藥性可是極猛的。
謝雲謹一邊想一邊望向鄭誌興,鄭誌興端起酒杯就和謝雲謹碰了一下“雲謹兄,我們乾一杯,以前的不愉快統統的忘了如何?”
謝雲謹眉色不動的淡淡開口道“我們有不愉快的地方嗎?”
鄭誌興瞬間笑了“對,我們沒有不愉快的地方,我們是同窗好友,一些小事兒不值得說。”
他話完,仰頭就喝了杯中酒,謝雲謹也仰頭喝酒,不過他把酒都倒到了袖中的帕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