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普先生和夫人嗎?”勒內的臉上洋溢著笑容,又把目光轉向後麵那個年輕人,“這位一定是珍妮的哥哥了。”
“是爸爸媽媽嗎?快進來吧!”屋內傳來珍妮高興的聲音。
霍普一家一臉嚴肅,霍普先生更是臉色凝重,他向前邁出一大步、幾乎將勒內擠到門上,三人沒有理會他,也沒有向他表達初次見麵時起碼的致意,就冷冷地向房間內走去。
勒內上翹了下眉毛,紳士般地向一臉蒙圈的兩名特工攤了攤手,“我們還不是很熟。”
“我們隻是想驗證一下,這是程序!”一名特工說道。
勒內用眼神敷衍了一下,“哐當”一聲將門關上。
霍普一家與病床上的珍妮一一擁抱,他們關切地查看和詢問著她的傷勢,慢慢地,他們的神色從初期的冷峻變得溫和起來,氣氛也融洽了許多。
勒內站在旁邊就像一個看客,他不知道是坐著還是站著?或是隨著他們一起喜怒哀樂?反正沒人正眼看他一眼。
約莫5分鐘後,珍妮向家人介紹起站在一旁無所事事的勒內,霍普老頭那微笑的臉在轉向他時,又變得冷峻起來。
“我們訂婚和結婚都在...郵輪上,對!在一艘環球郵輪上,所以...沒有...通知你們,我會彌補...彌補的。”勒內有點吞吞吐吐。
霍普老頭冷笑一聲、撥開家人,緩緩地走到了勒內麵前,兩隻眼睛射出兩道充滿憤怒的冷光,狠狠地射向他。
勒內能從他的眼神中解讀出,他對女兒受到如此嚴重傷害的憤怒。
“我很抱歉,霍普先生,這是一場誤會,我是真心愛著珍妮的!”
“真心愛我的女兒?!”霍普老頭一把揪住勒內的衣領、重重地把他推到牆角,眼睛噴射出火舌,“要是真心愛著我的女兒,怎麼能容忍彆人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對她?”
突然,衛生間的門被推開了,兩個特工舉著帶有消音·器的手槍對著霍普老頭。
“放開他!”一名特工大聲命令道。
霍普老頭雙手一掄,勒內被提起,橫亙在他與特工之間。
“放開他!再次警告!”
“嘿,彆激動夥計們,他揍我一頓也無所謂!他是我嶽父!”勒內大聲向特工喊道。
霍普老頭“嗖”的一聲從珍妮的床頭櫃上拿起一把水果刀,抵在勒內的脖子上,凶狠地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跟你們無關!”
兩名特工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舉著槍、慢慢地朝兩側迂回著...
霍普老頭握了握手中的水果刀,徐徐地向後退著,刀尖在勒內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印。
特工一隻手舉著槍,另一隻手慢慢地向下壓著,聲音變得很緩慢:“不要衝動,聽我的,慢慢地放下刀...”
霍普老頭手中的刀開始一點點地從勒內的脖子上移開...
“對,就這樣,慢慢地放下刀。”特工仍舊緩緩地說道。
突然,霍普老頭將刀一反手、迅速紮向勒內的大腿,隻聽“嗖嗖”兩聲微弱而低沉的槍聲響起,兩顆子彈從側麵擊中了他的腰部。
霍普老頭扔掉了手中的刀,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幾口烏黑的血從他的嘴裡噴射而出,他的眼睛睜得奇大,頭一歪,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兩個開槍的特工也驚訝地對望著...
保護人質不被傷害,在危險來臨的那一刻扣動扳機是他們的本能,隻是這一刻來得太快、太突然,容不得他們做任何思考。
特工們收了槍,呆呆地凝視著地上的屍體。
突然,伴隨著一聲大喊傳來,隻見霍普老頭的兒子舉起身邊的凳子,怒喊著向其中一名特工襲來,另一名特工眼疾手快、拔槍就射。
在2米的距離內,子彈巨大的衝擊力將霍普老頭的兒子重重地推到牆上,子彈擊中了他的心臟,他上身猛地扭動了一下、側倒在地上。
“嘿!彆動!”一名特工舉起槍對霍普夫人大聲喊道。
此刻的霍普夫人表情恐懼,她半張著嘴、空洞而絕望的眼神看向地上死去的丈夫和兒子,而她的手則慢慢地向衣服的內側插去...
“彆動!”兩名特工此刻已經殺紅了眼。
霍普夫人就像一具毫無反應死屍,她的手迅速向衣服內側插去...
“嗖”的一聲,槍聲再次響起,沉悶而微弱,特工開槍了,子彈擊中霍普夫人的前胸,她晃動了一下身子,倒在了已經被嚇得麵如土色的珍妮懷裡。
她的手從衣服內側無力地垂了下來,手裡握著一個瓶子,這是一個治療哮喘的急救噴霧。
房間內死一般的寂靜,被濺得滿臉鮮血的珍妮,長時間地發抖著...她看看地上的父親和哥哥,又看看自己懷裡的媽媽...她雙手抱著頭,表情極度痛苦,可就是無法哭出聲來。
已經被嚇傻的勒內半蹲在地上,眼睛遊離著、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哇...哇...哇...”珍妮哭出了聲音,聲音淒慘而悲鳴。
長嘶而空淁...
“哐當”一聲,病房的門被猛烈地撞開了,兩名手裡提著打包的咖啡和漢堡的特工衝了進來,他們用驚恐地目光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和痛哭的珍妮,小心地回避著地上流淌的鮮血,慢慢向霍普父子的屍體走去...
開槍的兩名特工則慢慢向後退去,他們靠在衛生間的門前,另一名開槍的特工伸出手輕輕地將病房的門關上。
衛生間的門打開了,兩把帶有消音·器的烏茲衝鋒槍悄悄地伸了出來,迅速扔向了那兩名開槍的特工,隨即,從衛生間裡竄出一名同樣持有消音衝鋒槍的人,三人舉槍就射...
一陣密集、交織的火舌過後,前麵兩名手裡提著打包的咖啡和漢堡的特工應聲倒地,他們的身體被打成了馬蜂窩。
持有消音衝鋒槍的人走到抱著頭、仍在狂喊勒內,他掄起槍托,一把將他打暈在地。
這時,霍普父子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們脫下身上的外套,兩個血袋露了出來。
擊中他們的是三顆空包彈。
珍妮和霍普夫人則從床底鑽了出來,她們是在掃射的前一刻,翻身滾入床下的,當然是為了避開密集的子彈。
勒內由於蹲在地上,也沒有受傷。
六個人迅速分成兩撥,三名“特工”拖著死亡的特工,將他們的屍體拖進了衛生間內。
衛生間裡的水池和馬桶旁,各倒臥著一名特工,他們身上中彈,已經死亡。
這兩名死去的特工,是之前被勒內趕進衛生間的那兩個人。
在馬桶上方的通風口處,一個格柵被移開了原來的位置,三名“特工”正是從這裡進入了衛生間,勒內之前所聽到的槍聲和打鬥聲,正是他們與保護勒內的特工激戰所致。
另一波人也同時開始了行動,霍普父子將病床的四角卡輪放開,霍普夫人則拔掉了珍妮手上的注射器,協助她平躺到床上,然後拿來一個大號床單蓋在她的身上。
緊接著,霍普父子將暈倒的勒內抬起、塞進了珍妮的床單之下。
三名“特工”換上醫生的衣服,打開房門、若有其事地交流著病情,然後和霍普一家一道,推著載有珍妮和勒內的病床向醫院大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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