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群氣勢洶洶的武裝人員,痞子差一臉怒火,他伸開了手指,弧光在其指尖瘋狂地縈繞著
劉翰洋向他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暫時放棄抵抗,他明白了劉翰洋的意圖,指尖的弧光隨之熄滅了。
劉翰洋很清楚,這幾名全副武裝的抵抗軍成員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一時的衝動會讓局勢變得更糟,他們將在無形之中成為抵抗軍的敵人,陷入到無休止的爭鬥之中。
縱然暫時的攻擊會讓他們逞一時之快,可接下來,他們將麵對來自地球安全局和抵抗軍兩方的威脅,這不利於他們尋找戴森球負責人劉易斯·柳的計劃,更不利於使命的完成。
一架空間飛行器緩緩地降落在木衛二的地表之上,劉翰洋、芬可、花豹飛和痞子差四人被強行趕下了飛行器,他們被孤零零地扔在了一片冰原的木衛二上。
放眼望去,整個木衛二猶如一顆巨大的冰球,荒涼而死寂。
巨大的冰川猶如一座座巍峨的高山橫亙在木衛二的地表之上,高聳而險峻,在冰川之間,無數道寬闊的峽穀,好似冰削玉砌一般將冰原犁成數不清的阡陌溝壑。
峽穀之上冰封嶙峋,峽穀之下是洶湧怒吼的海水,海水夾在峽穀之間,隨著木星那巨大的引力效應和重力牽引所轉化成的熱和能量,峽穀之間的冰層被不斷液化,海水被加熱,不停地翻滾著、嘶吼著
這裡的極地氣溫低至-攝氏度,赤道的平均溫度也僅為-度,滴水成冰已經不能形容這裡嚴苛的自然環境。
眾人從峽穀處收回了目光,眼睛看向天際,整個天際幾乎被一顆巨大的氣態行星所占據,它就是木星。
這顆土黃色與藍白相間的巨無霸行星湧動著醒目的條狀雲團,每一條條狀雲團都是一個巨大的風暴氣旋,足足能裝下上百顆地球。
那著名大紅斑,猶如一隻巨大的眼睛,日夜不停地窺伺著木衛二上的一切。
儘管四人穿著可抵禦宇宙空間嚴苛環境的宇航服,可仍能感受到木衛二上那鑽心的冷和凜冽的寒氣。
他們的生命支持係統(宇航服)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在毫無任何遮擋物的條件下,最多個小時,他們將被凍成冰雕,亦或是宇航服被凍裂,他們的身體會瞬間因失壓和寒冷而失去機能。
留給劉翰洋等人的時間不多了。
孤立無援的他們,陷入了絕境之中。
“看來,他們是想把我們凍死在這裡。”花豹飛絕望地說道。
“我們完了,我估計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芬可麵色哀傷。
“不會的,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痞子差安慰著她。
一旁花豹飛冷眼看了一下痞子差,然後把目光轉向芬可,同時將自己的宇航服的功率調至最低“如果我死了,你可以用我的宇航服,這樣就可以多活一會兒。”
“我也可以!”痞子差說著,將自己的宇航服的功率調得更低,很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你們在乾什麼?這樣有用嗎?能解決問題嗎?”劉翰洋厲聲道,“趕快把你們宇航服的功率恢複了!”
花豹飛和痞子差怏怏地恢複了各自宇航服的功率。
“我們得想想辦法,不能在這裡等死。”劉翰洋說著,四下張望起來。
驀地,他的目光落到了一塊小型的冰山上,隨即向它走去
“你要乾什麼?”芬可問道。
劉翰洋沒有回答,他走到冰山的腳下,然後伸出手來,一陣弧光在他的手指尖湧動著
隻聽“嗖!”的一聲,一束紅色的光束從其指尖射出了,光束在小型冰山上畫了一個方桌般的四邊形,緊接著,他抬起手,將已經切割下來的冰塊一分為二。
芬可的臉色掠過一陣驚喜,她的目光看向痞子差,痞子差狐疑地看著她,不明就裡。
“他想製造冰屋,利用冰屋抵禦嚴寒。”芬可說道。
痞子差明白了,他飛快地跑到劉翰洋身旁,揮舞起手與他一道切割起冰塊來。
兩束光束在冰冷徹骨的冰原上不停地揮舞著,約莫一頓飯的功夫,上百塊冰塊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冰麵上。
四人齊心協力,很快便搭建了一座占地約平方米的冰屋。
四人鑽進了冰屋,圍成了一個圓,相互緊緊地倚靠在一起,痞子差伸出手,一團熾熱的光團從他的指尖湧現了,光團呈橘黃色,猶如一團溫暖的篝火懸浮在眾人的中間。
溫暖的光芒傾灑在眾人的身上,屋內一下子暖和起來,眾人那紅彤彤的臉上洋溢出久違的笑容。
“把你們宇航服的功率都調至最低,這樣,我們就能堅持小時。”劉翰洋說道。
“那小時後呢?”花豹飛問道。
他的話,讓原本輕鬆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起來,他們明白,在沒有救援的情況下,小時就是他們生命的最後時光。
眾人斜靠在冰屋的牆上,陷入了沉思
不知多了多久,芬可直起了身子,她伸了伸懶腰,麵帶笑容,一掃之前陰鬱的表情,用欣賞的目光看向荒涼而寒冷的冰川。
但她很快發現了眾人那詫異的目光,她撇了撇嘴“乾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你怎麼突然這麼高興?”劉翰洋不解地反問道。
“反正都是死,還不如在這最後的時間裡放輕鬆一點,想想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