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大鳥就像兩個自由落體,互相纏鬥著直直地向地麵墜去...
很快便從雲端墜落進了高大而茂盛的密林之中,可猛禽並沒有鬆口,直到它們即將墜入一條寬約5米的細長峽穀時,礙於身體會撞上峽穀兩側的崖壁,無奈之下,它隻有鬆口,隻見它迅速展開雙翅、一躍而上,盤旋在了峽穀的上方。
脫險的靈禽來不及展開翅膀就迎麵撞在峽穀一側的岩壁上,不幸的是,撞擊點位於它受傷的那個翅膀上,撞擊而引發的劇烈疼痛使它本能地發出了一聲淒慘的嘶鳴聲。
好在它的體型較小,寬約5米的峽穀完全能容納下它的身軀,不至於卡在上麵,同時,也為它提供了一個較安全的庇護所。
它一路磕磕碰碰地墜向了峽穀,在即將砸向地麵時,忍著劇痛用力揮動起翅膀,穩穩地落在了穀底。
熒綠色的鮮血染綠了靈禽的整個翅膀,翅膀被猛禽那鋒利的牙齒硬生生地切了一條長約半米的口子,傷口深及翅骨,兩側留有兩排深深的牙印。
它用喙不停地撥拉著傷口,同時發出了淒慘的哀鳴聲,末了,它抬起頭、望著高約300多米的、一線天似的峽穀,望著不時出現在峽穀頂部、不斷盤旋的猛禽,膽怯地蜷縮起了身子。
此時,距靈禽所在的海島約600多米、身處於另一座小島之上的劉翰洋和周芸,已經從山體的頂部下到了海邊,他們在山頂之上看到了兩隻大鳥互相纏鬥著墜向了地麵,雖不清楚靈禽墜落的具體地點,但大致的方位,還是能略判一二。
高空之中盤旋的猛禽已經在告訴他們,它並未得手。
兩人分析,在靈禽受到重創的情況下,它久久不願意離去,一定是出現了有利於靈禽的地貌特征或是來自於地麵的、更為凶狠的捕食者。
“你認為靈禽遇到了哪一種情況?”她目不轉睛地望著海島,問道。
“唉...”他長長地歎息了一聲,看著她那哀傷的眼神,實在不想再用言語刺激她那脆弱的神經。
“直說吧,那座海島危機四伏,倘若真的沒有了救援的價值,我們也沒有必要孤身犯險,這樣得不償失,再說,我的任務是保證你的安全,不能因為...因為一隻鳥而陷入險境。”
“直說嗎?”
“直說!”
“好吧。”他吐了一口氣後,接著說道,“靈禽落入地麵更加凶猛的捕食者的概率也挺大,可能猛禽不願意放棄到手的獵物,它想在地麵的掠食者吃完後,分得一些殘羹冷炙。”
她的眼神猛地忽閃了一下,臉上閃現出一絲絕望。
“不過...不過你也不要太擔心,也許靈禽掉進了一個岩縫裡,兩種情況都有可能,隻是...隻是我覺得前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
“那就是說,它有可能還活著?概率在40%?”她的眼神跳動了一下,似乎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唔...差不多吧。”他支吾著,心想,自己這種和稀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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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法不僅沒有打消她前往救援的念頭,反而起了反作用。
正當他準備徹底掐滅她內心的想法時,她揮舞起拳頭,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去救靈禽。”
“不行,絕不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再說,它極有可能已經被地麵的野獸分屍了,這樣的救援毫無意義。”
“你剛才不是說,它還有40%的存活幾率嗎?這會兒怎麼突然變卦了?”
劉翰洋被問得啞口無言,他呆呆地望著她,凝視中透露著深深地無奈...
他很清楚她的性格,一旦決定,誰也無法阻攔。
“這樣吧,我們一起去,彼此之間也好有個照應,否則...”他的語氣平緩了許多,但平緩中卻透露著倔強。
她也非常清楚他的性格,對於他所摯愛的人,沒有人能夠阻攔他所作出的決定。
兩人向小島的縱深返去,希望能找到渡海所用到的木頭等東西,可找遍小島,彆說找到一棵粗壯的大樹,連一棵樹苗都沒找到。
兩人將目光轉向了靈禽之前覓食的位於山體中間的那個天然洞穴,也許裡麵有他們渡海能用到的東西。
儘管山體陡峭而險峻,但層層疊疊的岩石還是能形成逐個台階,使得兩人能小心翼翼地攀爬而上。
經過近30分鐘的攀爬,兩人終於爬上了距離地麵約50米的洞穴入口,放眼望去,洞內漆黑一片,猶如一個巨大的惡魔之口,陣陣陰風夾雜著詭異的低鳴聲,響徹耳畔。
“肩包裡有應急照明棒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