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隨著烏雲的散去,一輪皓月穿出了厚厚的雲層,猶如一盞明燈出現在暗藍色的天幕中,在繁星的拱衛下,皓月更加潔白而明亮。
它照亮了璀璨浩垠的天空,也照亮了怒波翻滾的海麵。
水天相接間,鱗光閃閃、光波陣陣。
遠洋運輸船隊的旗艦上燈火通明、宛如白晝,炫光炫彩的彩燈為這艘近萬噸的巨輪披上了節日般的盛裝。
彩燈勾勒出巨輪那清晰的輪廓,它就像一個閃爍著流光的鋼鐵堡壘,在一曲曲充滿著思念之情的歌曲中飛馳在海麵之上。
甲板上正在舉行著一場盛大的宴會,一張張鋪著潔白的長絨布長桌沿著巨大的甲板圍成了一個長方形,桌子上擺滿了美味佳肴、奇珍異品。
在一曲曲充滿懷舊的歌聲中,艦員們或大快朵頤,或載歌載舞,或仰望明月,無儘的思緒在他們的心頭翻滾著、湧動著...
儘管表達方式不儘相同,但在充滿著情感的歌聲中,在這皓月當歌的勝景中,船員們的心緒無一例外地飄回了遠在上萬公裡之外的暗河公司。
參加這次宴會的人員主要是投誠的原暗河公司軍事人員,他們的家眷仍舊留在暗河公司。
很快,宴會由一場充滿歡樂的狂歡,逐步轉變成了一場盛大的念家之景。
船舷的一角,克利弗和副官錢斯手拿酒杯,眼望著漸漸安靜下來的人群,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笑。
“這招還真的管用。”克利弗冷笑著說道。
“音樂是特彆挑選的,菜品也是我們在暗河公司經常吃的。”錢斯得意地說道。
“乾的不錯,等回到暗河公司,我會升你職的。”
錢斯邪魅一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一會兒召集各船的船長到會議室,商議返回暗河公司的事。”克利弗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我相信絕大部分船長是會同意的,但個彆人不同意該怎麼辦”
克利弗的臉上閃過一絲暗光,他的手緊緊地攥著酒杯,隻聽“哢嚓!”一聲,酒杯應聲碎裂在了他的手上。
一股殷紅的血水從他的指尖流淌了出來,他扔掉了碎屑,從容地從桌上拿起一塊餐布,纏在了手上。
“怎麼對付尾隨在我們身後的那艘驅逐艦和艘潛艇我們隻是普通的運輸船,而它們卻是武裝到牙齒的軍用艦艇。”錢斯擔憂地問道。
克利弗的目光望向後方,臉上掠過一絲陰鬱,的確,縱然他們的噸位無可匹敵,可這些都是普通的運輸船,最強的火力也隻是班用激光武器和船上的防衛火炮。
彆說艘驅逐艦和艘潛艇,就是隻有一艘驅逐艦或潛艇,他們也會淪為對方肆意屠殺的羔羊。
“我們的速度也不占優啊,何況它們就在我們的身後,怎麼甩開它們”錢斯又喃喃道。
克利弗的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眼神中充滿了自信:“那就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
“是的,船隊到達非洲西海岸後,趁著挖掘紅壤的時機,我們奪取一兩艘潛艇,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暗河公司!。”
“那其它驅逐艦和潛艇追上來,怎麼辦”錢斯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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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把它們全部拿下!”
克利弗說完,目光又投向後方那漆黑的海麵,眼神中充斥著邪惡的光芒。
狂歡結束後,克利弗將各運輸船的船長和主要船員集聚在一間會議室裡,商討武力奪取後方警戒編隊的控製權,以便返回暗河公司的議題。
這些船員全部是原暗河公司的軍事人員,占據了整個遠洋運輸船員數量的%。
由於準備工作做得非常充足,加之之前的狂歡已經將各船的船長和船員們的心緒拉回到了暗河公司。
所以,他的想法一經提出,得到了大部分船長的支持,特彆是一些低級彆的船員,對於他的提意非常支持。
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對暗河公司有多麼的忠誠,而是因為他們的家眷全部留在了暗河公司。
回到那裡,意味著團圓。
但仍有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充斥在會議室內,有名船長和名大副提出了反對意見。
他們認為,危機計劃署給了他們平民的身份,之後,又將他們全部收編,並讓他們執行這次非同一般的任務,足以證明這是對他們充分的信任。
現在公然叛逃,即有違道德,又以反複無常的小人而示人,實屬得不償失。
何況,脫離暗河公司是棄暗投明之舉,留在人類新的領地,既能發揮作為軍事人員的特長和價值,又能與眾多同胞一道共同建設新家園,反抗泰伯星人的武力入侵。
反對的聲音如一根毒刺卡在了克利弗的咽喉裡,他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然後示意那名船長和名大副到隔壁房間等候,他一會兒給他們答疑解惑。
人前腳剛走出會議室,克利弗就向錢斯使了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