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壓倒性的武力麵前,交易不啻為一個選擇。
不過,這個“交易”還得仔細權衡,倘若與魚死網破沒有任何區彆,那就索性拚死一搏。
即使戰死也沒有遺憾。
“什麼交易?”肯特想完後,脫口而出。
“找到這艘星艦的艦長就能找到所有艦員,繼而才能完成你的任務。”中心控製係統立即回答道。
“作為這艘星艦的神經網絡及指揮中樞,難道你沒有所有艦員的資料嗎?”
“我給你這些資料,你能找到這些艦員嗎?再者,你也看到這是一艘有戰損的星艦,除了戰死的艦員外,幸存者都被安排到了其它星艦上繼續服役。”
肯特沉默了,沉默中有些沮喪,中心控製係統的話讓他感覺到此次任務幾乎是一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不過,有所謂的交易兜底,他仍抱有一絲僥幸。
因為從直覺判斷,中心控製係統應該有它不能明目張膽實施且對其來說非同小可的難題,隻能借助外部力量來實現。
可能泰伯星人都不行。
肯特十分堅信自己的判斷,如若不然,剛才的襲擊,他和他的小隊早已命喪當場,中心控製係統是不會好心地留下活口的。
他們成了“幸運兒”。
“怎麼才能找到艦長?”肯特問道。
“好,很好!我們在思想上終於達成一致了。”中心控製係統的語調提高了,“我會幫你找到艦長,找到他後必須用武力將他脅迫到這艘星艦上,然後命令他啟動這艘星艦。”
“脅迫艦長!?應該是綁架吧?就靠我們這幾個人?”肯特驚訝道,驚訝的同時心裡直打鼓,他在猜測中心控製係統為什麼要如此做?
“我會協助你們的。”
肯特仍沒有想到原因,又立即問道:“費心費力地綁架艦長就為了啟動這艘星艦,作為星艦神經網絡及指揮中樞的你,難道不能啟動嗎?”
“我能啟動的隻是主引擎陣列,它們在戰鬥中受損了,而備用引擎陣列的啟動密鑰隻有艦長掌握。”
“那就用不著綁架了,隻脅迫他交出密鑰即可。”肯特淡淡地說道。
“密鑰就是他的手掌和眼球,除非你單獨得到它們,也就用不著綁架了。”
中心控製係統的話低沉而輕蔑,肯特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惡心。
“得手後,星艦飛往哪裡?一段短暫的沉默之後,肯特問道。”
“當然是飛往你們的領地火星軍港了。”中心控製係統不暇思索地回答道。
肯特驚呆了,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可當看到隊員們那同樣驚訝的表情時,他堅信,要麼是他們的耳朵集體出問題了,要麼是中心控製係統程序錯亂了。
“你們地球人總習慣用慣性思維來思考一些事,總試圖找出事情的內在邏輯,可我告訴你,凡事都不可能麵麵俱到,有時候考慮過多,錯失的機會也越多。”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你想加入我們人類的陣營?”
“不要問為什麼,照做就行,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我鄭重地告訴你,我們是敵人,就如同你們視我們為不共戴天的敵人,我亦是如此。”
沉默如颶風一般再一次席卷了整個艙室,如死寂一般令人窒息。
自始至終,肯特都想不出中心控製係統為什麼會有如此怪異的操作?他長歎一口氣,索性不想了。
看著地麵上散落的另外三個特戰隊員的殘肢斷體,他意識到此處絕不能久留,儘快離開才是上策。
至於中心控製係統所說的交易,即便是一個陷阱,目前看來也隻能答應。
不過,他會時刻留意事態的發展,謹慎把握走向並警惕為之。
30分鐘後,肯特率領著小隊乘坐著一艘小型運輸飛船飛往了位於左側的另一艘泰伯星人的星際戰艦,同行的還有中心控製係統派遣的16個泰伯星型戰鬥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