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齊爾森死後,由艦隊副總參謀長同時也是艦隊旗艦“波江座”號的第一副艦長——詹屹代替了其全部職位。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劉翰洋這個頂頭上司的極力推薦和默許下完成的。
詹屹的上任等於打破了由該艦隊副總指揮同時兼任“波江”號艦長的維波·洛維奇繼任齊爾森所有職位的法律程序和傳統。
劉翰洋的操作本身是不合法的。
對於孤懸於星際空間的一支執行“秘密”任務的艦隊而言,肩負這項“重任”同時又是頂頭上司的劉翰洋擁有絕對的權威,任何異議或反抗都會被無情地撲滅。
隻要他願意,單就執行一項“危機狀態下的艦隊特彆法令”就足以令反抗者和異議人士命喪於茫茫太空。
齊爾森已經給他們上了生動一課,所以,高壓下沒有人再敢以身試險。
說到新任艦隊指揮官詹屹就不得不提他與劉翰洋的私人關係了。
早在劉翰洋死裡逃生脅迫威爾頓和格森讓他繼續擔任太空軍事作戰總署總署長一職時,他就注意到了時任“鬩淼號”第一副艦長的詹屹。
此人由於在執行一次深空演練時誤將闖入的一艘掉隊的武裝護衛飛船認定是另一方的“自殺”式攻擊飛船,繼而將其擊沉。
這若在平常,隻要有充足的證據和理由,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太過追究攻擊方的責任的,問題就出在搭乘這艘飛船、因私事準備返航的人是格森的親外甥——尼爾·路普。
此事件差一點造成尼爾·路普殞命太空。
耐人尋味的是,此人與“凶手”詹屹此前在擔任“榮輝”號星際飛船正副艦長時長期不和。
所以,此次誤擊事件不由得讓人浮想聯翩。
事件發生後,詹屹被迫無限期休假,此舉被認為是遭到了格森的“特彆對待”。
直到劉翰洋擔任影子總署長後,一次例行性高級軍事指揮人員聚會上,劉翰洋得到了一大批因各種原因被棄用或遭到貶罰的高級軍事人員名單,詹屹這才走進了他的視野。
當然,劉翰洋此舉是為了籠絡一批忠於自己的親信和骨乾,為日後率領艦隊遠赴宇宙深空、追擊盧智青那支探險艦隊而提前布局。
了解了詹屹的經曆後,經過一段時間的考察,劉翰洋才將其重新提拔到了重要崗位。
擔任這支深空艦隊副總參謀長同時也是艦隊旗艦“波江”號的第一副艦長的詹屹由此躋身到了艦隊核心指揮層。
重新得到重用且又大幅晉升的詹屹自然對劉翰洋感恩戴德、為其馬首是瞻。
他被公認為是劉翰洋的親信和死忠粉,同時又是製衡已故的艦隊指揮官湯·齊爾森的利器。
齊爾森身故後,詹屹取而代之了,當然,他隻是一個忠實的執行者,劉翰洋才是這支深空艦隊的最高指揮官。
至此,劉翰洋的出航宇宙深空再無阻攔和羈絆。
當然,劉翰洋所率領的這支規模龐大的艦隊其出航還是引起了地球聯邦政府乃至總統威爾頓的注意。
一般情況下,地球聯邦軍隊在剛剛結束了一場規模浩大的深空演練後不久,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再進行大規模的軍事行動的。
但這次卻出現了密集的連續軍事行動,著實引起了地球聯邦政府高層的警覺。
正常程序,地球聯邦政府高層很少直接插手聯邦軍事部的內部事務,但對於這種頻繁的、大規模的艦隊出航,他們是不能不管不問的。
威爾頓一連數次緊急致電軍事部部長格森,但給出的答複卻是出奇的一致,即這又是一次正常的深空演練,目的是檢驗艦隊在高壓環境下的臨戰應激能力。
威爾頓被格森“懟”得啞口無言,他雖然不懂軍事,但這樣的托辭不足以讓他信服。
聯想到之前格森對劉翰洋控製艦隊的規模和行使總署長的權力一直想方設法地設置障礙並嚴加防範,可這次卻一反常態,不僅為劉翰洋控製艦隊的行為不予乾涉,反而極力為其開脫並積極尋找法律依據。
如此天壤之彆的態度讓他對格森起了疑心。
在對格森啟動了曆時3天的秘密監視和調查後,終於有了重大發現,威爾頓的手上也隨之出現了一份有關格森身份真偽的調查報告。
在經曆了泰伯星人在地球聯邦高層安插複製人的風波洗禮之後,針對聯邦高層要員身份的驗證幾乎成了一項不成文的傳統,也像基因一般刻在了每一名高層要員的骨子裡。
一旦某個要員其前後行為出現了明顯的迥異或反常,對其身份的驗證就有了觸發條件。
威爾頓手上的那份報告上對格森的吃住在軍事部總部大樓並拒絕接近家人的反常舉動提出了質疑,在此前提下,通過對他進行秘密的紅外掃描和家屬甄彆,終於確定了眼前這個格森是由機器人裝扮而成的事實。
假格森隨之被捕並進行了秘密審訊,但一無所獲。
威爾頓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劉翰洋的傑作,假借深空演練的機會取得那支龐大艦隊的控製權,然後遠赴深空追擊盧智青的那支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