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一時也沒有答案，蘇牧遙也沒再多想。
而且因為答應了羅鶴兮幫她推演《神蝶變》，自然說話算話。
他來到小火苗前，對著火苗吹了一口。
火苗飛舞化作一個人形。
然後它的身體上出現一條條深紅色的線條，這就是《神蝶變》的運行路線。
這是小火苗的另外一種用法，功法模擬。
他會隨著他的想法而變動心法的運行方式。
當運行功法出現錯誤的時候，就會崩潰，一切又要從頭開始。
當初元宗皇帝能把武學從王境推演到神境，全靠此掛的幫助。
不過《神蝶變》的確是一門非常神奇的功法。
一次次的嘗試，一次次的崩潰，毫無進展，在蘇牧遙的記憶裡，這幾乎是沒有的事。
任何功法，隻要有足夠的模擬次數，總會有些進展，除非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
比如他的《觀滄海》，雖然開始是羅鶴兮教授他的，但自從他重新找回元宗記憶以後，這門心法其實已經大變模樣。
難道《神蝶變》已經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了？
如果真這樣，它的層次就顯得有點低了，配不上它的特性。
彌勒菩薩說，舉手彈指之頃，三十二億百千念。
說的是舉手彈指之間，就有三十二億百千念。
而模擬小人，就是蘇牧遙的念頭產生，雖然沒能達到三十二億百千念的誇張程度，但是速度也是非常的快。
崩潰重組，崩潰重組，如此反複。
終於在蘇牧遙快要放棄的死後，《神蝶變》的功法竟然有了一絲推進。
功法的運行很少能脫離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的藩籬。
當然也不是絕對的，也有的一些功法，走的是十二經彆和十二經筋。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古老的傳承走的是秘傳經脈。
因為在重生之前，蘇牧遙是程序員，所以當接觸到經脈和穴位的時候。
他立刻聯想到了芯片和程序。
經脈和穴位就是芯片，功法就是程序。
不同的功法就是不同的程序，是對芯片運行的不同的運用。
實際上現代已經有人提出類似的想法。
但是一直沒能實現罷了，畢竟人類不是真的芯片，不能試錯，稍有錯誤非殘即死。
而電腦也沒能完全模擬人體，這種方法隻能是一種概念。
但是小火苗幫助蘇牧遙實現了這種概念，可以無限試錯。
蘇牧遙發現，《神蝶變》前幾重走的是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而後幾重走的卻是秘經，這些經脈隻有少數幾條是蘇牧遙知道的，其它的經脈，以他元宗遍覽天下武學的見識，竟然也聞所未聞。
可睡著蘇牧遙越往後推演越驚訝，因為他發現《神蝶變》本身就是一門殘缺功法，隨著慢慢補齊，原本火焰組成的巴掌大模擬小人，竟然長大到了數十仗大小，並且還沒有停止，繼續長高，散發出無雙威勢，仿佛遠古神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