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勁鬆見狀,也不再糾結這些繁文縟節,開始直入主題。
“林神……林洛,你幫我看看我女兒的情況,能不能治。”
柳勁鬆的語氣略帶幾分懇求的意味,將身份放的很低。
“你說的是若依聾啞的情況嗎?”林洛問道。
“對,她從小就聾啞了。沒有任何的征兆,這些年我帶她尋訪了無數醫生,國外專家、中醫名家、民間神醫都看遍了,無一人能治。”柳勁鬆心哀的說道。
林洛內心歎息一聲,這做父親倒真是執著。
聾啞這種病症,天生的幾乎都治愈不了。後天的雖然有幾分治療希望,但也渺茫。
病發這麼多年,林洛估計已經很難再治好了。
隻是他不願意打擊柳勁鬆,同時心中也還抱有一點希望。
說不定以神農醫經的神奇,真的能夠治好柳若依也說不定。
“我先看看情況吧。”林洛沉重的說道。
柳若依乖乖的走了過來,把手搭在桌子上,林洛輕輕按住她的手腕,感受其脈搏的跳動。
‘把脈’也是中醫裡麵深奧又玄乎的一門學問。
有時候老練的醫生通過把脈便能判斷病人的身體狀況。
柳勁鬆皺眉。
他對於把脈這件事卻不甚相信,不認為通過小小的把脈能看出什麼來。
但他也不敢打攪林洛,隻能默默看著。
林洛感覺到柳若依的身體很虛,不像是正常人的體魄。
就算聾啞,也不應該導致身體這麼虛才對。
他抬頭看向柳若依,對方也用那雙清泉般的水眸望著他。
從柳若依的眼中,林洛沒有看到一絲一毫其他的雜質。
沒有對這個世界的怨恨,沒有對身邊人的責怪,也沒有對病痛折磨的屈服。
世界對她如此殘酷,她卻始終心存美好。
這一刻他覺得,如果自己不治好柳若依,就如眼看著折翼的天使在自己眼前化為雲煙。
他無法接受。
柳若依的小嘴忽然張了一下,露出白皙的牙齒。然後給了林洛一個善意的微笑。
好像是在道謝一樣。
林洛又想起之前在中心醫院病房的時候,柳若依似乎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這一次也是嗎?
把脈許久,林洛微微有些失落。
除了身體虛之外,他再也沒有察覺到柳若依身體有其他的不對。
但聾啞顯然不可能是身體虛造成的。
而且柳勁鬆和自己說了,柳若依的聾啞也不是因為相關組織的損壞。
許多官方大醫院也查不出原因,隻能當一個邪乎的病例。
林洛不甘心,他一定要治好柳若依。
就算治不好,也必須查出原因,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去醫治她。
“我需要替她用針灸,檢查出真正的病因。”林洛看向柳勁鬆說道。
柳勁鬆點了點頭,“可以。”
“醫治必須保持環境的絕對安靜,所以還請您回避一下。”
針灸術的施展需要全神貫注,雖然有了神農醫經的傳承,林洛做的相對輕鬆。
但此次要對柳若依施展的是針對腦部的針灸術,容不得絲毫差錯。
柳勁鬆不放心,猶豫著要不要走。
就在這時,柳若依拉住了他的大手,然後眼神示意,讓父親不用擔心。
作為父親,柳勁鬆也知道女兒的一些怪異,似乎能看穿人心的本事。
既然女兒都肯定了林洛的為人,那他也選擇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