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喬鶴或多或少也有些明白了背後的真相。
因為蘇棠曾經在最初和他相遇的時候，有脫口而出過‘項哥哥’這個詞，然後這個自己未曾蒙麵，又顯然認識蘇棠的家夥，在提起項昭的時候也是一副熟稔的口吻。
所以結果應該很顯然了，蘇棠口中的項哥哥就是那個惡名昭彰的項昭。
儘管喬鶴心中隱隱明白這就是事實，可他還是固執的不想去相信。
“喬鶴。”
良久，蘇棠緩緩開口打破了這份寂靜。
喬鶴身體微微一抖，男人忍不住咬緊了嘴唇，似乎是不想聽到那個答案。但很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並沒有友善到因為個人的意願就改變的程度。
所以蘇棠自責的低喃，也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對不起，我或許真的必須去那個地方。”
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猛然抓住，原本不願意看向蘇棠的喬鶴被迫與少女對視。
她的眼眸一如初見時稚子般的清冽，不過此時又多了幾分堅定。
自己也同樣一如初見的那般弱小，沒有站在她身邊的資格。
蘇棠深呼吸一口氣，她這次真的是很認真的，之前想先去人類聚集的地方是為了收集情報找到項昭，但現在既然有了確切的情報，蘇棠便不可能再去繞遠路。
隻不過這樣一來，就又十分對不起喬鶴了。
因為實力不足的問題，如果蘇棠要前往朱雀，是必然不可能帶上喬鶴。
所以答案也就很明顯了。
“現在就是說再見的時候了嗎？”
在蘇棠將道歉和對不起說出口之前，喬鶴發出了一聲自嘲的低笑，先行如此說著。
看著他黯淡的神色，就算是蘇棠也忍不住感到幾分自責。
“對不起。”
“蘇棠小姐，你沒有跟我道歉的必要。”搖了搖頭，喬鶴儘量想要自己的表情變得自然和滿不在乎一點，然而他沒發現的是，他越是這麼勉強自己，他的表情看起來就越是痛苦難過。
聲音有些顫抖，喬鶴故作輕鬆道，“哈哈，雖然知道我們有一天肯定會分開，但這好像也太快了，畢竟我是昨天才認識的蘇棠小姐。”
然而今天卻就要分離了。
說著說著，就算是喬鶴也沒了繼續勉強自己下去的勇氣，向來感性至極，敏感又脆弱的他，根本沒辦法繼續控製自己的情緒，淚水就這麼不斷湧出。
看著這樣的喬鶴，蘇棠也是覺得心疼，她輕輕將少年摟入自己的懷裡，垂下眼瞼，眸中滿是複雜的神情。
“喬鶴，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