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流雪!
晨間,懸崖邊,清風徐徐,陽光明媚,上官流雪手持玉笛,執於唇邊,應南宮墨軒所求,臨彆之際,正在為他吹奏著一曲《共話巴山夜雨》的道彆曲……
曲調哀婉、惆悵,充斥著濃濃的離彆情懷及淡淡的無人可訴的憂思,一如南宮墨軒此刻的心境……
而他正身形修長偉岸的,如一棵屹立不倒的玉鬆般,立於上官流雪身側不遠處,靜靜地聽著……
一曲畢,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彼此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
“聖君,好像尋你的人已至多時了!”
良許,就在南宮墨軒還沉浸在那哀婉憂傷的樂曲中時,隻見上官流雪猝地一下回轉了身,麵向南宮墨軒而立,洞悉分明、善解人意地含笑吟吟道。
“看來,他們定是未曾停歇,不眠不休地尋了一天一夜,方才尋到這兒的,著實不易!”
“聖君,還是趕快去見見他們吧!待一會見完了,我也該就此告辭了!”
“嗯,我知道!他們是循著我留下的"浮生殿"所獨有的暗記,才找到這的……”
當下,聞聽南宮墨軒慢吞吞地,不鹹不淡地說道,從他的語聲中,可以聽出,在這當口,他似是對於自己的手下能找到這,並不稀以為奇,好像一切儘在他的全盤掌握中,並沒有因此而背離……
“既然宗主開口了,那我就叫他們現身一見吧!”
“出來吧!”
說著,南宮墨軒又朝空中重重地彈了一個響指……
“屬下們參見聖君!”
“吾等苦尋聖君無果,搜救來遲,還望聖君恕罪!”
突地,當那響指剛一彈出,在那一刻,乍見為數不少的一眾身穿黑色鬥篷、訓練有素的黑衣人,憑空而現,齊噌噌地單膝跪伏在了南宮墨軒的腳邊,異口同聲地齊聲請罪道。
“起來吧!恕爾等無罪!”
“其他人呢?”
此時,麵對效忠於自己的一眾赤膽忠心的屬下,南宮墨軒僅僅在須臾間,就又恢複成了那個高高在上、殺伐果斷、鐵血無情的"浮生殿"的聖君模樣,周身氣場冷冽而陰寒,矜貴而淡漠……
“啟稟聖君,屬下夜幽奉軍師逍遙子之命,在這一日一夜內,一直帶人在四下尋找聖君,不敢遲延……所幸聖君安然無恙,實乃我"浮生殿"之幸也,吾等深感欣慰!”
“至於其他人,逍遙子軍師率人留守在"陸上行舟",正靜等聖君回歸!”
“而左右使他們……”
時下,聽自家聖君所問,那黑衣人中為首的一人,想來應是其首領無疑,當即抬手作揖,作恭敬狀地謙恭回稟道。隻是當他說到左右使龍浩、玄鳳及他們的手下時,但見他的眼神似有意若無意地往上官流雪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話到嘴邊,似欲言又止,生生地頓住了……
“左右使他們怎麼了?”
冷不防地,南宮墨軒見自己的屬下神色有異,又冷聲追問了一句。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