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扭了扭脖子,汪德發一臉感激的看向秦陌。“不打不相識,從今日起你秦陌便是我汪德發的朋友……”
警告!宿主氣運值正在急劇下降!警告!
啪!
一聲脆響,警告消失。
秦陌居高臨下看著一臉懵逼的汪德發。
“真以為是我要救你?若不是汪族長再三請求,今日那一刀便是砍在你的身上!你以為憑我化神境的修為,真的會把刀給扔歪?”
說著,秦陌抽出一旁士兵長劍用劍身拍了拍汪德發的臉。“要謝還是去謝你家族長吧,不得不說你們汪家的確遇到了一個好族長,現就滾,日後莫要讓我再見到你。”
汪德發此刻手心早已攥出鮮血,銀牙緊咬看著身後被放掉的兄弟們。
“今日之恥本道早晚會討回來的!兄弟們我們走!”
封鎖靈氣的鐵拷解除,十幾人跟著汪德發離開上平刑場。
秦陌暗自歎了口氣,這一下汪德發跟汪家族長的關係應該更近一步了吧。
“那個,欽差大人啊。”縣令搓著手獻媚的看向秦陌。“您也知道,這些人都是叛軍,您這樣放走下官沒辦法跟上麵交代。”
“好說。”秦陌掏出紙筆,將自己放走汪德發的事寫了下來,順便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跟著蘇辰回去,沐婧文有些詫異。“你對這個人容忍度很高啊,你朋友?”
“不是朋友,但勝似朋友。”
白了秦陌一眼,女帝沒多問轉身繼續閱覽著遠處武朝的士兵。
大武!你的皇帝回來了!
“唉~不論如何,受難的終究還是這天下黎民啊。”劍老頭一路上都在唉聲歎氣,隻恨自己實力不濟沒辦法改變這個局麵。
“彆想這些了,想點開心的事,打算在哪兒重建天宗?老地方?我讓陛下把滄州地皮劃給你。”
“大可不必,老夫想在觀察觀察。”
開玩笑,當初那一戰抽乾了整個滄州的靈氣想要恢複沒有個萬年根本不可能,還在那建宗門簡直就是自絕後路。
他這人固執沒錯,但他又不傻。
建宗之事還需要多加斟酌。
汴京城頭。
無數殘肢斷臂還未清洗乾淨護城河染成一片血紅,東城門更是有一道數十米寬的劍痕直指皇宮。
街道兩旁百姓臉上滿是泥土,眼神隱隱有些渙散。
確實,這場戰爭對汴京城無疑是當頭一棒,直接將繁榮千年的京城一戰打回武朝建國初期的情景。
飛舟懸空,一身盔甲的沈清羽散發著一股軍人的英氣,這麼久沒見,這女人依舊如當初那般冰冷。
但嘴裡是熱的秦陌試過。
“末將沈清羽不辱使命,為陛下撥亂反正清剿逆賊!還請陛下移步將軍府,待末將徹清宮中前朝餘孽,即日迎陛下入宮!”
聲音清澈,單膝跪地的沈清羽與一身龍袍目光堅韌的沐婧文形成一幅極為莊重的畫麵。
出於信任,沐婧文也沒多問,在一隊士兵的擁護下朝著大將軍府走去。
顧依然走在街道上,清澈的眸子看不懂這裡的人為什麼是這般模樣,也弄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哭個不停。
但秦陌說過,這就是日後她沒有糖吃時的情景。
“你為啥子要哭?”蹲在一個小姑娘旁邊,顧依然開口問道。
“嗚~爹~娘~”小女孩指著廢墟中的兩具屍體哽咽著說不出話。
仿佛感受到了女孩的悲傷,顧依然起身來到屍體旁邊,隨著指尖輕點下一秒原本早已死去的男人猛的坐了起來。
“呼!~”男人大口喘氣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周圍,在看到小女孩時。“囡囡!”
又是一聲猛然的呼氣聲,婦人坐起原本滿身的傷痕也隨之消失。
待二人轉身,原本蹲在地上的顧依然早已不見了蹤影。
死而複生!
秦陌沒想到自己就轉個身的功夫這丫頭竟然把兩個死人複活了,他可是知道的人各有命,若強行逆轉必然承受滔天因果。
方詩凝便是一個例子。
被秦陌抗在肩膀,顧依然眨著大眼睛手指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