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您說的不錯,這把刀,很快。”
“魏王找到了沒有?”秦陌微微抬頭。
“探子傳來消息,魏王通過密道逃至祁山便消失不見了。”
“徐見微呢?”
“根據魏國皇室之人所述,他們先皇駕崩之時是眾人最後一次見到徐夫子,自那天以後,新繼位的魏王便宣稱徐夫子已經歸隱山林不問世事。”
“要帶人搜山嗎?”
“不。”秦陌眼神突然變得冰冷一時間竟讓沐天寧有些陌生。“帶人去魏豐帝皇陵。”
“啊?”
“通知下去,看好魏國百官以及各路藩王,一旦有異動不用上報就地處決。”
“是!”沐天寧抱拳離去。
不多時,身著龍袍體態婀娜的女帝從秦陌身後台階走了出來。“你就這麼篤定他在那裡?你可要明白,挖掘前朝皇陵可是大忌如果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魏國可就要亂了。”
“陛下還在乎這些?”
“朕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在乎魏國?”
“為了查出開武政變的真正原因。”
聞言,沐婧文笑了笑並未多說。
這一次秦陌很認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錯覺,這個世界的頭頂好像懸著一把無形的利刃,它正在尋找機會,一旦機會來到它便會手起刀落,徹底斬斷這裡所有人的生機。
未知不可怕,可怕的是當未知來臨時除了喊臥槽卻沒有半點應對的方法。
翌日。
魏國皇陵。
“不能開啊!這門不能開!這是我魏國先帝安息之所,你們想要寶物去內庫取便是,萬不可打擾逝者安息啊!”
一位老者跪在皇陵麵前痛哭流涕,死死拉著沐天寧的大腿不肯撒手。
“放手!若是再敢違抗軍令就地處決!”
“殺了老夫吧,老夫為官六十載背上亡國之臣的罵名也就罷了,如今還護不住先帝陵寢,老夫縱是身死又有何顏麵去見列祖列宗。”
老者身後還有幾十人跪在那裡。
太子被俘,隻要武朝還想穩住各路藩王把利益最大化,就絕對會任用他們其中一部分人來管理魏國,畢竟國與國之間的排異性很強,想吞下魏國數千萬的百姓光靠打成本實在是太高。
他們投誠對於各大世家而言是最穩妥的決策。可這皇陵要是看不住性質就變了,這是數典忘祖。
真什麼都不做任其胡來,這魏國地界他們絕對是混不下去了。
一時間沐天寧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官員任命是極為苛刻的,一縣父母官起碼要身具借助國運祛除普通邪祟的儒道修為。
這一步不難,熟讀文學典著理解其中含義考取功名被鄉裡鄉親認可,再借助國家給的信物便能做到。
可入朝這些人就不一樣了,凡是能被提上來的那絕對都是有真才實學做出貢獻被世人認可的官員。
“秦先生,這下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很多都是徐見微的學生,全殺了會不會出什麼亂子?”
聞言,秦陌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雙眼掃過在場眾人後緩緩開口。
“大家此時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開皇陵之事我也是為了天下黎民啊,實不相瞞我們從魏王留下來的密函中得到消息,魏王為了防止《見微心解》外流,竟在你們先皇駕崩之際將徐夫子囚禁在這皇陵之中。”
眾人嘩然。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東西。
“先彆急著反駁,你們仔細想想徐見微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你們再想想這樣的大儒豈會見魏國戰亂臨近滅國卻依舊不肯出麵?
魏王呢?都火燒眉毛了,但任你們怎麼勸諫就是不肯請徐夫子出山?這其中道理還不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