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見過,但聽她說起過。
話裡話外都帶著嫌棄。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居然主動上門。
沈卿打開車門,四下看了看。
這裡樹葉茂盛,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確實有點陰森森的。
她站在圍牆下,又看了眼門,搓了搓手就抓著欄杆往上爬。
田中野“……”
她穿著牛仔褲,裸色的高跟鞋,跟猴子似的一下子躥了上去。
動作行雲流水,翻過去後作勢就要跳下去。
“喂!”田中野從車裡出來,臉色複雜的叫她。
沈卿沒理,雙手抓著欄杆,低頭看了眼高度,就跳了下去。
她正要把門打開,田中野的五官仿佛要移位了。
不停的給她使眼色。
沈卿拉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她並非沒有感官的人,此時身後的不尋常氣息,異常濃烈。
在這個地盤,又是這種時候,能散發出這樣氣場的人,也就那麼一個。
她穩了穩略有些尷尬的情緒,眼睛一眨,動作繼續,“我未婚夫腿腳不便,不能勞煩他。四舍五入這也算是我的家,翻自己家門牆,也不算犯法哈。”
田中野都沒臉看了。
要不是多年好友,他真的想撂挑子走人。
還四舍五入……
臉皮厚是厚,但也要挑人呐。
……
容恒就靜靜的看著她挺直的背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他在樓上就知道那麼無禮按車喇叭的人是她。
以為不理就會自覺離開。
嗬,她倒好。
不請自來不說,還翻牆進院。
更荒誕的是她說的話。
未婚夫?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
沈卿如芒在背。
不用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用著什麼樣的眼神盯著她的。
她把門打開了。
現在倒有點出不是,進也不是的感覺了。
她一向都不喜歡事態失控的事情發生。
前世,她喜歡把所有事情的發展都掌握在手中,實在是控製不住,她也會用最快最狠的手段把偏離的方向拉回來。
所以,在那個世界的自己,年輕且凶殘。
如今。
她無權無勢無人脈。
但眼前的這點小事,她還是能夠控製住的。
“進來吧。”她儼然如女主人的招呼著田中野。
田中野以為她沒有看到身後的人,給她使眼色。
沈卿很自然的回頭,對上男人那雙涼薄的眼睛,不閃不躲。
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衣,領口的扣子解開了一顆,恰到好處的露出了讓人想咬一口的喉結,隱約可見淺淺的鎖骨。
朦朦朧朧,這般也是性感致極。
最讓她喜歡的是他左邊鎖骨窩那裡有一顆小小的痣。
白皙的皮膚有了那顆痣的點綴,錦上添花,誘惑力十足。
容恒微蹙起了眉頭。
她的眼神極具侵略性,夾帶著隱藏不住的野性。
像極了被貓咪盯住的魚,隨時能將他抓過去,一口吃掉。
沈卿是走神了。
她見過很多長的好看的男人,但沒有一個人的好看能讓她可以當藝術品去從心底裡的去欣賞。
他就是個珍貴的藝術品,那種能夠砸鍋賣鐵都想買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