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住後,她才看向身邊的男人。
他冷漠的樣子,似乎剛才那個拽她的人不是他。
程哲則攔下陸美夕,“彆逼我打女人。”
陸美夕紅著眼,惡狠狠的瞪著沈卿,“我要告你!”
“對,應該告。故意傷害罪,會判刑的吧。”沈卿看向容恒。
“故意傷害致人輕傷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冷冰冰的字眼從他嘴裡說出來,就跟鍍了一層霜似的,更浸人。
陸美夕第一次見到容恒,被他那駭人的眼神給怔住了。
他坐著輪椅,明明矮那麼一截,可給出來的氣壓仿佛泰山壓頂,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哽了好一會兒,才問,“你是誰?”
容恒都懶得搭話,當起了啞巴。
沈卿把手搭在容恒的肩膀上,很得意的說“我未婚夫。”
這是第二次,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了。
比起第一次,這次他淡定了許多。
陸美夕僵住了。
她確實是被容恒的眼神嚇到了。
萬萬沒有想到,她的未婚夫是個看起來如此不錯的男人。
而且,並不啞。
也難怪,她會放棄慕易。
但是,那又怎麼樣?
她的臉都快毀容了,難道讓她就這樣吃了這個啞巴虧?
“所有人都看到,是你把茶水潑到我臉上的。我的臉,如果恢複不好,就完毀容了。”陸美夕惡狠狠的盯著她,“沈卿,這件事,我跟你沒完。”
沈卿冷笑,“正巧,我也沒想跟你這麼快了了。”
“你等著吧。”她現在沒有辦法無視那個男人的氣場。有那個男人在,她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差了一截。
氣乎乎的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
從醫院離開,容恒看了眼女人的手,她手臂塗抹了藥,沒有用紗布包起來,一片難聞的藥味,再加上那紅紅的藥水,不管是感觀還是美觀上來說,都很糟糕。
程哲想著那女人說要告她,而且對方的傷確實是要重些。
想來,這肯定會打官司的。
得了解清楚情況,對後麵的工作才好安排。
“沈小姐,是你先動的手嗎?”程哲問。
沈卿瞥了他一眼,“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惹事的主兒?”
可不是嘛。
程哲沒敢這麼說。
他打嗬嗬,“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情況。”
“她不敢告我的。”沈卿完全沒在擔心。
容恒睨了她一眼,眼裡帶著嫌棄。
這一抹嫌棄,正好被沈卿看到了。
她側過身,“你也覺得是我先動的手?”
容恒不說話。
一般不說話,就代表默認了。
沈卿深呼吸,“我又不是事兒精,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為什麼她傷的那麼重?”程哲試探的開了口。
“技不如人唄。”
“……”難道,她們玩的是潑茶水遊戲?
沈卿歎了一聲,把今天發生的事跟他們說道了。
……
陸美夕那杯茶倒了出來,眼看就要潑到沈卿的臉上,沈卿反應快,立刻往後退,抬手擋了一下。
她右手擋的同時,左手端起她剛泡好的茶朝陸美夕的臉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