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是個假甜女孩!
不遠處的對話依舊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她是怎麼消失的?”
“這……兄弟們正在追,看到那匹白馬跑得越來越慢,像是那人沒了力氣一樣。然後那馬中了箭受了驚,開始不聽指揮四處亂撞,我們這才發現馬上沒有人……丞相恕罪!”
然後她聽到了膝蓋撞在雪地上的聲音。
接著蔡識一聲冷笑。
“還真是她的風格……這是要和我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這一片都搜過了嗎?”
“還沒有……隻要丞相一聲令下,兄弟們就算掘地三尺,也會把這逆賊給您搜出來!”
“不必這麼麻煩。”蔡識製止了他。
士兵吞吞吐吐幾聲,似乎有些驚異。
蔡相滿帶笑意的聲音響起“不必這麼麻煩,我說幾句話,就能把他引出來。”
聽到他這樣講,周隱鄙夷地撇了撇嘴角。
激將法麼?誰不會用。
當自己是聾子,什麼都聽不到就好了。
蔡識對身邊的士兵說“這樣,我說一句,你大聲重複出來,讓周圍人都聽見。”
周隱攥緊了拳頭。
她想知道蔡識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隻聽到他不疾不徐道“張幼珍,當年你在羅城的時候,是不是曾幫著周明堂查過一些東西?”
真是可笑,如今他大動乾戈全城搜捕她,用得竟然還是抓捕張幼珍的辭令。絲毫不給逝者痛快,勢必要榨乾他身上的所有價值。
他身邊的士兵將他的話大聲重複了一遍。
他底氣甚足,一嗓子喊下去,聲音似乎能夠貫徹大江南北。僅周隱所見的範圍之內,就可以看到有幾戶人家把燈點亮,甚至有人悄悄打開窗子一角,觀察此時街上是什麼情況。
蔡識似乎很享受這種被人圍觀的感覺,他繼續道“那你大概不知道,黃州與羅城郵驛中有我的眼線,你與周明堂來往的信件,在我這裡也有一份。”
偷看他人信件,甚至拿來複印一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甚至在這街巷之中洋洋自得地炫耀,真像搔首弄姿的耍猴人。
“真是出人意料,周明堂竟有這樣的身世,真是可悲可歎啊……”
這一句話戳到了周隱心底的隱痛,她的眉角輕輕一顫。
“人人都說周晏江將軍忠良,雖然先前被冤滅門,好歹還有一子息存活於世。今上甚至在查明真相後浩浩蕩蕩地重新修葺周府一番,還為他立下了周公祠,如此一來,也不算冤啊。”
她縮在青石壁一腳冷笑。
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