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跟我多年,幫你背書理解這點小事,蘇河你完全可以放心。”似乎是看出了蘇河心中所想,九叔說道。
有九叔這樣一說,蘇河也不再多想,拉著文才就進去房間。
兩人一開始背書,蘇河也慢慢放下心來,甚至是慢慢開始詫異。
文才一說到道術,整個人就像換了一個人,思路清晰,理解透徹,舉一反三,往往還能說出許多自己的想法,這時的他在蘇河看來才像是九叔的兒徒,而不是那個連學徒秋生都不如的二傻子。
想想也是,文才天天呆在九叔身邊,秋生則時常要回去家裡幫忙乾活,蘇河過來這麼多天都沒有看到過秋生一次,隻能從文才和九叔的話語中聽到。
而且在電影中,秋生展現出來更多的是身手,而不是道術,反而文才從一開始就被僵屍廢了,唯一一次展現道術還是戲耍保安隊長阿威。
難道……這就是大智若愚?
突然,蘇河怒了。
“等等師兄,現在是在幫我背書,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說著說著就說到你的那些小發明上麵去?”
“額……好好好!……”
……
在夜晚睡覺前,蘇河終於將整本書的內容翻譯注解完畢。
第二天,文才與九叔開始準備明天起棺遷墳所需要的法器,蘇河沉迷背書無法自拔。
期間,九叔讓文才去把秋生叫了回來。
明天起棺所需要的法壇,還有各種法器肯定不可能讓九叔背上去,所以,這個時候文才與秋生兩個徒弟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當然,肯定是不可能讓蘇河去背的,不說他身體本來就弱,而且還有傷,九叔的安排,文才和秋生也不敢多說什麼。
一天時間,蘇河熬到半夜一點終於將整本書一字不差記憶下來,他高考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努力過!
喝了口水潤潤喉,蘇河轉悠到大堂看了看紅傘,懷著期待回到房間一下睡著。
第二天,天還沒亮。
這次蘇河早早的就起來了。
任老爺的轎子早早來到義莊,文才秋生抬法壇,蘇河幫忙背著一個布袋,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墳山上走去。
隊伍路過一處墳地的時候,秋生看著墳前倒塌碎裂的墓碑,搖頭可憐道“也不知是誰家的人,死了還這麼倒黴,算了,看你可憐,讓我給你上一炷香吧。”
在他旁邊,文才與蘇河心虛對視一眼。
這座倒塌的墳就是那天夜裡,被蘇河與文才輪流鞭打魂飛魄散女鬼的墳。
都魂飛魄散了,看你還怎麼勾引我家秋生!蘇河嘴角無聲的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隊伍來到任家墳地,周圍一片空曠,站在這裡可一眼覽遍群山,讓人心中不禁生出豪邁暢快的舒適感覺。
就算不懂風水,蘇河也知道這裡必定是一塊寶地。
就在他一覽眾山小的時候,文才秋生九叔已經將法壇布置完畢。
任家眾人開始祭拜,蘇河跟在九叔身後,聽他講解這處蜻蜓點的玄妙。
沒一會兒,雇來的人手開始拆墳動土,將棺材抬了出來。
蘇河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僵屍!
在眾人回避完畢之後,他急忙擠到人群前麵,踮著腳探頭向棺材好奇看去。
隻見,在開館的一瞬間,一道濃鬱的黑氣升騰而起。
“呱呱呱……”
山林間,群鳥驚叫,四散亂飛!
蘇河瞪著眼,一個麵容枯槁消瘦的清朝官服乾屍安安靜靜躺在棺材中。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