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歌見師弋飛身撲了過來,一直處變不驚的神情,不由泛起一絲驚異。
不過,尚歌雖然對師弋的冷靜果決有些心驚,但是身為胎息境修士的他,如果說僅僅是被一介伏氣期修士近身,就讓他手足無措那也是笑話。
尚歌低頭看了看衣袖之上的釣鉤,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就在這時師弋飛身撲至,同時冰鏡訣在體內瘋狂運轉,奔騰的寒流變成了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白氣,以師弋為中心不停地向著四周逸散,白氣所過之處,草木瞬間被冰霜所凍結。
與此同時,師弋淩厲無比的一劍也將要刺中尚歌。
就在這關鍵時刻,師弋突然感覺身體一沉,就好像有一座大山突然壓在了他的身上一樣,指向尚歌喉間的解元劍再難寸進。
師弋見此心中一驚,這難道是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麼。
感受著變得越來越重的身體,師弋艱難的低下頭,他發現問題並非來源於自身。
因為師弋腳下的地麵,已經被他踏的深陷了下去,甚至有不同程度的龜裂,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按著師弋,將他向地麵壓一樣。
“嗬嗬,身為星道修士,自我進階胎息境以來,少有人敢入我周身三尺範圍之內。
師弋是嗎,你敢冒險穿越雁國邊境去往柳國,難道都不打聽打聽,雁國三大宗派之一的星壇宗的底細麼,何其愚蠢。”尚歌漆黑的雙眼之內點點星光四處遊動,他目視師弋冷笑一聲說道。
師弋聞言沒有接話,他向來心思縝密,來到雁國又怎麼可能不去了解,三大宗派的實力構成。
師弋當然知道星壇宗修行的,乃是金屬性星道功法,而且還知道其星力發動之後,可以影響周身的重量。
不過,據打聽到的消息,星壇宗大多數星道修士,都僅僅是影響自身居多,讓自己身體變輕卸力或者奔跑。
又或者讓自己身體變重,給予對手致命打擊之類的。
少有人會用來影響對手,因為星力作用在他人身上時,效果都不怎麼好,即便是胎息境修士,也多是拿來當做一種增幅自身的手段。
誰能想到尚歌居然能將星力,修煉到如此地步,即便作用在他人身上,也能有這麼大的威力。
隻怪行程趕得實在是太緊了,再加上此前誤信了雁國一方放出的假消息,師弋到達這裡沒多久,就倉促之間加入商隊。
而後緊接著就和金闕宮門人發生了衝突,導致師弋對於雁國修真門派雖有了解,但對於尚歌這種雁國修真界的翹楚,根本沒有太多的認識。
類似尚歌這種天資才情卓著的修士,真的和同階修士有很大的區彆。
如今師弋回想起來,也大致能夠體會,為什麼那兩位柳國胎息境修士,在麵對尚歌之時會如此不堪,連上前一戰的勇氣都沒有,這家夥實在不能算是普通胎息境修士。
尚歌見到師弋一言不發,以為師弋此時被星力壓製的無法動彈,已經心如死灰放棄了掙紮。
於是,尚歌也不再多說什麼,如今已經完成了任務,隻需帶著師弋回程複命即可。
想到這裡,尚歌就打算伸手去抓師弋,就在這時,師弋不經意間抬起頭,兩人視線不經意間交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