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飛劍法寶一次次的朝著師弋襲來,都被師弋在千鈞一發之際躲了過去。
現如今師弋能做的隻有拖時間,在這漫天鴆血毒素的環境之中,隻要他能夠耗下去,終能等到尚歌毒發的那一刻。
師弋一邊想著,一邊小心的應對飛劍法寶的攻擊。
不過,師弋還是有些低估了尚歌對於鴆血毒素的耐受力。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師弋體內水流幾乎耗儘,連天地元氣都已經跟不上消耗的時候,那飛劍法寶這才突然好像喝醉了一般,在空中晃了兩下,體型疾速縮小,恢複成了最初的模樣。
師弋見狀抬頭看向尚歌的位置,隻見尚歌跪倒在地,雙目之中的星力渙散,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
師弋見此心中不由一喜,他所等待的時機終於出現了,尚歌連本命法寶的攻擊形態都維持不住,顯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師弋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他腳下一蹬快速的朝著尚歌撲了過去。
就在師弋來到尚歌近前,打算了結對方之時,突然一股心悸的感覺快速襲上心頭。
師弋不經意間撇了尚歌一眼,發現他半跪在地上,也正側著眼看向自己,那雙眼睛之中璀璨異常,其中的星力似乎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哪裡有什麼不支的樣子。
自己被騙了!冷汗刷的一下將師弋的背心浸透,這時他再想要退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浩瀚的星力形成的重壓,讓師弋如同背負了一座高山一般,大地以他的雙腳為中心,不斷朝著四周龜裂,師弋如今一步也無法挪動。
“師弋,這個名字我記住了,你能以伏氣期修為將我逼到如此地步,我不得不佩服你。
如果你擁有和我同等修為,今天說不定死在這裡的人就是我了,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我也不允許這意外出現,所以去死吧。”尚歌無聲的站起身麵向師弋,冷酷的對師弋說道。
話音剛落尚歌伸手一招,他的本命法寶旋轉著落入他的手中,同時形態再次暴漲。
尚歌舉起巨劍一劍抽在師弋的頭顱之上,劍脊與師弋頭顱相撞帶起一團血霧,師弋整個人被這大力打的橫飛了出去,直接落入了橫跨在柳國與雁國邊境的那條河裡,河水瞬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尚歌站在河岸之上,看著師弋的“屍體”被河水衝向下遊,這時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爬在地上,開始大口大口的吐血。
原來尚歌也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所以才會冒險使詐誘師弋近前,如果師弋能夠識破尚歌誘敵的計量,隻要再熬上片刻,那場上應該又是另一種局勢吧。
現在回想起來,天膳老人說師弋年輕衝動還真是沒有錯,即便師弋心思再如何縝密,他也不過是剛剛踏入修真界不久的年輕人。
此時,師弋躺在冰涼的河水之中,心情前所未有的冷靜,並非是被尚歌用飛劍砸的腦漿迸裂導致無法思考。
其實,有著三苗氏血統的保護,他頭上看似致命的傷勢,此時正在飛速複原。
師弋冷靜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次乃是他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而且尚歌確實給他上了一課。
這修真界之中,凡事能修煉有成者,沒有一個簡單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