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那中年人倒地的一瞬間,他的屍體如同脫色了一般顏色越變越淡,還不等跌落在地就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之中,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這詭異的一幕讓師弋心中一淩,他抬起頭環顧四周,發現酒樓內周圍的食客和店家正直愣愣的看著他。
那中年人的死就好像是觸發了某種開關一般,那些食客不約而同的放下了左手的筷子,如同魔怔了一樣瘋狂的朝師弋撲了過來。
師弋見此心中不由一沉,果然他先前的警惕並非多餘,這處地方果然十分的詭異。
麵對四麵八方同時撲來的人影,師弋非常果斷的拿出了封水罩,快速在身體周圍升起水膜的同時,冰鏡訣所釋放的寒氣瞬間將水膜變成一層冰殼。
伴隨著師弋的一聲暴喝冰殼應聲破碎,帶著大量寒氣和無數冰片,飛射向周圍撲向師弋的人群。
無數衝在最前麵的人應聲倒地,後麵的人也在洶湧的寒氣衝擊之下連連後退。
還不等師弋鬆口氣接連兩聲慘叫傳來,師弋回頭一看原來在師弋應對眼前敵人之時,樓下衝上來的瘋狂人群,已然將景勳健和張玉啟徹底淹沒。
師弋甚至看到其中一人,正抱著景勳健的一截斷肢,這種情況之下他們二人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可能。
就這片刻的功夫,原本師弋打倒的那些食客一個個居然又站了起來。
師弋明明看到有些人的心臟和頭顱之上還插著刺入的冰片,可他們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又站了起來。
師弋剛剛在殺死中年人之時,真切感覺到他就是一個普通人,而這裡的人也一般無二。
普通人怎麼可能在承受如此致命傷害之後,還可以若無其事的活動。
很顯然自中年人死亡之後,這些普通人又發生了師弋所不了解的變化。
師弋一腳踹飛一個朝他撲過來的食客,同時快速用指甲劃開掌心,並對準朝他這裡撲來人數最多的方向。
轟的一聲儲水能力應聲發動,如同大炮一般將那個方向的十數人儘數打飛了出去,飛出去的人群就如同被拋上半空的破布偶一般,撞在酒樓磚石結構的牆壁上發出一陣陣悶響。
即便遭受了如此重擊,可他們依舊若無其事的重新站了起來,繼續朝著師弋這裡猛撲。
師弋甚至看到之前距離他最近的一人,在儲水能力的衝擊之下胸口已然被洞穿,卻依舊沒有死亡。
這些人雖然實力不強,但論難纏程度比起鬼物來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至少師弋知道鬼物的命門就是神念絲帶,而對於眼前這些家夥的要害卻一無所知,總之讓師弋感覺十分的棘手。
即便師弋擅長持久戰,也不可能就這樣無休止的和他們耗下去。
想到這裡師弋一咬牙右腳猛得踩向腳下的地板,之前師弋所釋放的寒氣早已侵蝕了他腳下的地板。
隨著師弋猛踏,二樓的地板應聲碎裂,師弋如同一枚秤砣一般應聲落到了一樓。
落地的一瞬間師弋沒有絲毫停頓,隻見他雙腿彎曲似弓而後又猛得拉直,飛快得衝出了酒樓。
而就在師弋衝出酒樓的一瞬間,原本熱鬨非凡的街道如同被下了禁聲咒一般,突然沒有了一點聲響。
人滿為患的街道所有人同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齊齊看向了師弋所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