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最能體會離家漂泊,如無根浮萍般的日子,所以才有了北脈李家的稱呼,這是讓我們牢記自己的根在哪裡。
我這個不肖子孫沒有能力讓李家重返故土,可是如果連如今的家業都守不住的話,還有什麼臉麵苟活於世。”李道純一臉認真的對師弋說道。
師弋聽出了李道純語氣當中的決絕,原本想要勸李道純離開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了。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李道純選擇為了家族利益而活,雖然有些堅持顯得很固執,但是師弋並不會隨便置喙。
對於李道純,師弋內心之中甚至有那麼一絲羨慕,至少他有不惜一切也要守護的事物,有著哪怕為之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的覺悟。
曾幾何時師弋也有著這種信念,可惜終究是實力不濟,師弋想要守護之人已然長眠於石城山山頂之上了。
“哎,既然李兄心中已有主張,那我便不再多說什麼了。
不知護送的隊伍可準備妥當,又打算幾時啟程。”師弋歎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問起了行程問題。
“家眷和隨行人員都已經做好準備了,物資儲備也已經打包裝車,預計明天就可以上路,到時會有一些朋友隨師弋一起護送家眷。
嗬嗬,我這人雖然不似家兄那般交友廣闊,但是卻也多少有些人脈。
介時師弋隻需一路跟隨應付突發情況即可,其餘瑣事自會有他人處理。”李道純笑著對師弋解釋道。
師弋聞言不由點了點頭,能有其他人參與最好不過,如果隻有師弋一人想一想也是蠻頭大的。
想到這裡,師弋不由回想起方才在前廳之內遇到的兩人,那二人想來應該也是應邀前來的護送之人。
看當時李道純的態度,那二人應該是其兄長李道正邀請過來的。
師弋想到之前,在前廳看到的那個老色胚調戲侍女的一幕。
讓這種道貌岸然之徒護送家眷,怎麼看都有些羊入虎口的意思,不知道李道純的兄長是否知道那人的秉性。
於此事師弋也隻是在心中想想罷了,師弋本就與那李道正不熟。
而能被李道正邀請過來的助拳之人,必然是他交情不錯的朋友。
如此一來,李道正會相信誰的話簡直不需要多問。
師弋並不想去做那費力不討好的惡人,既然師弋是受李道純邀請前來這裡,師弋隻需要做好答應李道純的事情即可。
之後師弋向李道純又問了一些出行的細節問題,當日便直接在李家府上住了下來。
當晚,李道純舉辦了接風宴為師弋洗塵,也介紹了此次同行之人給師弋認識。
畢竟要一路同行,彼此都不認識至少也得混個臉熟才行。
宴會之上李道純和萬曉自然是極儘吹捧師弋的實力,有些誇張的言語讓師弋這個正主,都不禁有些臉紅。
不過,與會之人倒沒有出現什麼不服挑事之人。
不是師弋有什麼氣場能讓在場之人敬服,也並非李道純所邀請的朋友,都是一些純良憨厚之輩。
說來原因很簡單,因為師弋是在場唯一的一名胎息境修士,其餘人等都隻有伏氣期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