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雖然不懼這些鰉魚,但是它們尖銳的外形對於普通人而言,還是相當有威脅的。
普通人如果被鰉魚擊中了要害,極有可能當場喪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鰉魚比焚風的殺傷性更大。
師弋自然不可能任由這些鰉魚襲擊車隊中人。
隻見徹骨劍在師弋的手中發出了幽幽的白光,在師弋全力運轉功法之下,攝人的寒氣快速的以徹骨劍為引,被導入到了附近的沙地之中。
隨後在師弋的一聲暴喝之下,師弋手提徹骨劍猛得向上一挑。
在極寒氣息的作用下,沙子被凍成了一個整體,被師弋用徹骨劍如同挑起布錦一般,直接掀起了一層。
這層被師弋寒氣所凍結的沙皮,如同一個巨大的帷幔一般,將周圍的馬車與那從四麵八方湧來的鰉魚暫時隔開。
師弋知道這種質地細膩的沙子,雖然被寒氣與水分暫時連為了一體,但是其本身並不是多麼堅固的東西。
鰉魚作為生活在這無邊沙海之中的魚類,如果被這層沙毯一樣的東西所阻擋,那才真是笑話。
師弋心裡也十分的清楚,可是師弋還是這麼做了,自然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看著沙毯在空中被大量鰉魚衝擊的變了形狀,眼看將要破損的時候。
師弋果斷出手放緩了功法的運轉,在寒氣衰弱之下,焚風的熱流重新占據上風。
由寒氣凍結所形成的沙毯,在焚風熱流的衝擊之下瞬間崩解。
這其中除了大量的沙子之外,還有一部分師弋釋放寒氣時所附帶的水分。
大概七成的沙子當中占有三成的水分,並且兩者已經充分的融合在了一起。
師弋手上咒印變幻不停,在沙毯分崩離析之後,瞬間又被師弋以水葬術給再次控製了起來。
師弋以那細沙當中的三成水分為引,操縱剩餘的七成沙子,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沙球,將那些妄圖繼續攻擊馬車的鰉魚全部卷入了其中。
師弋這麼多年來除了這門水葬術以外,再沒有學過其他任何一門進攻型咒術。
幾年時間的反複錘煉,師弋對於水葬術這門咒術的掌握可以說是爐火純清。
加之進階胎息境之後,實力更強對於天地元氣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所以,哪怕以三成水分作為驅動,去操控兩倍還多的細沙,師弋也沒有什麼吃力的感覺。
而再怎麼細膩的沙子也遠比水要粗糙的多。
這變種而出的沙葬術,在師弋的操縱之下威力驚人。
隻見隨著師弋手掌一握,那半空之中的沙流開始快速的內陷,擠壓收縮到極限之後轟然炸開。
而其中的鰉魚也已經被碾成了一堆殘渣,死的是一個不剩。
可惜,這種特殊的沙葬術隻能在這沙海之中用一用。
也隻有沙海當中這種細膩且均勻的沙子可以與水充分融合,使師弋借水分來操縱它們。
師弋沒有再去考慮這些,雖然消滅了一部分鰉魚,但是這也隻是暫時的。
相比於它們龐大的群體,師弋所殺死的那一些連個零頭都算不上。
不過,這一小段真空期足夠這些馬車將防禦法陣升起來了。
隻要能夠將防禦法陣撐起,它將會給予這些車上的人以最大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