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須臾山出現的時間和地點,完全沒有規律可尋。
而其每次存在於現世的時間,隻有一須臾而已,這實在是太短了。
哪怕有人恰巧發現了須臾山所降臨的位置,可是想要在三刻多一些的時間之內,發動大量的人力物力在奏國範圍之內去狙擊須臾山,還是太難太難了。
可能還沒等人手和光錨法陣準備好,須臾山就已經消失在了現世。
哪怕僥幸趕在須臾山消失之前,成功將其給拖出,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因為須臾山在現世所剩餘的時間越短,拖住它所所需要消耗的存在也就越多。
在尋找和準備階段消耗了大量的時間,就意味著哪怕能夠進入須臾山,在有限的時間之內也難有大的收獲。
其實早在千年之前,奏國修士就知曉了須臾山的存在。
正是因為須臾山這種隨機的特性,導致很難有什麼勢力能在其內穩定的賺取好處,一切都隻能看運氣罷了。”刑鉞對師弋說道。
師弋聞言不由點了點頭,仔細想來確如刑鉞所言,須臾山沒有固定出現的時間和地方,加之出現的時間太短,正常情況下根本無法快速而精確的找到其位置。
哪怕有個彆修士意外發現了須臾山的降臨地點,一須臾的時間僅他自己進入都顯得時間倉促,就更彆提臨時再去叫人了。
單隻是臨時組織大量人手和繪製光錨法陣這兩項,就能排除長期大規模進入的可能性。
然而奏國卻做到了這一點,他們真正做到了把須臾山這種看似個人機緣的地方,當成了全國最主要的修煉資源產出地,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刑鉞看了看師弋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於是他笑了笑又接著說道:
“初時我也覺得很難理解,不過當我了解到奏國皇族血脈的特異之處時,一切疑問都迎刃而解了。
奏國皇族也就是我如今這具肉身,隻要成為修士,無論修為高低都可以準確預感到,須臾山下一次降臨的時間和地點。
正是因為有著這種特殊能力的存在,在那之後的近千年時間之內,奏國才將大規模進入須臾山化為可能。
而奏國皇族也在那時趁勢而起,建立了以帝製為核心的奏國,傳承了千年時間也不曾被人推翻。”
經過刑鉞這位熟知內幕之人一說,師弋頓時變的豁然開朗起來。
難怪奏國皇族能夠在實力不足以壓服所有人的情況下,卻統治著這樣的一個滿是修士的修真國度。
有著如此能力的皇族,其重要程度幾乎是無法被取代的,奏國全國的修士都願意無條件供奉他們。
畢竟,進入須臾山關係著奏國每一個修士的利益。
哪怕皇族實力極弱,也沒有哪個勢力敢去動他們一分一毫。
那樣不僅他們自己的利益會受到損害,而且還會招致奏國全部修士的怒火。
“不過,雖然奏國每一個人都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極力維護奏國皇族,這從根本上保證了皇家的長盛不衰。
但是打鐵還需自身硬,實力有時候就是這麼簡單明了,如果沒有實力的話,哪怕再怎麼安穩奏國皇族也不過是一個,為他人所驅使的工具罷了。
這是奏國皇族極力想要擺脫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