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挈教與奏國皇族之間水火不容的關係,這破壞刑鉞圖謀的行動,看來還要著落在眼前這個護衛身上了。
兩人相對而行在師弋看到對方之時,那刑鉞的前護衛自然也看到了師弋。
就如同此前一般,那人對於師弋這個搶了他位置的對手,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看。
而師弋有心利用對方,當然也不會如往常一般低調。
看到對方瞪了過來,師弋臉上也隨即掛起了淡淡的嘲弄之色,隨即趾高氣揚的從那人身邊走了過去。
兩人擦身走過,師弋迅速收斂了自己的表情,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快步朝著內衛府而去。
至於那名刑鉞的前護衛,則在師弋簡單的表情和動作之下被撩撥的心頭火起,算是徹底將師弋記恨上了。
想要讓一個人心存感激一直對自己心存感激或許很難。
而想要讓對方記恨自己一輩子,師弋卻有無數種方法可以達到這個目的。
這就更彆提那前護衛因為貼身護衛的位置被搶,原本就對師弋報有敵意。
師弋隻需要稍加行動就能增加對方的敵意。
而在外人看來,師弋這貼身護衛無疑是奏國皇家勢力那一方的人。
是奏國皇室為了擠走提挈教暗子,所使出的後手。
師弋的勢力歸屬早在進入皇宮那一天起,就被看成了奏國皇家那一方的人。
這種情況下哪怕師弋暗中接觸提挈教中人,有意和對方聯手一起對付刑鉞,那提挈教的人也定然不會輕易相信師弋。
萬一走漏了消息反而會使刑鉞心生警惕,憑空增加變數反而不好。
這樣故意挑起對方的敵意,然後再以一個敵人的身份不經意間泄露些什麼。
這種經由他們自己調查出的信息,反而會讓對方更加確信。
不過,此時距離須臾山降臨還有十多天的時間,刑鉞應該還有沒開始著手對光錨法陣做手腳。
所以,師弋也不急著去做什麼,先就這樣有事沒事撩撥一下對方的火氣,後麵會有派上大用場的時候。
師弋先是不疾不徐的走到內衛府點卯,然後轉道刑鉞就寢的宮殿,護送刑鉞去往勤學宮學習,由此開始一天的護衛工作。
雖然奏國皇宮之內宮殿與宮殿之間距離極遠,但是師弋身為修士並非身體柔弱的凡人。
哪怕不能飛行僅徒步,師弋也很快就到達了刑鉞居住的宮殿。
等不多時,刑鉞穿戴整齊從宮殿之內走了出來。
當刑鉞看到早已等候在外的師弋時,他和善的對師弋笑了笑,隨後才登上馬車。
看著刑鉞和善的樣子,如果不是在夢境之中看清了他的所有圖謀,師弋也很難想象刑鉞和善外表之下隱藏著如此險惡的用心。
前世今生師弋都曾說過同樣一句話,那就是他刑鉞與師弋之間沒有利害關係,因此兩人不會成為敵人。
這話看似有那麼幾分道理,但卻缺少了一個前提那就是對刑鉞沒有用處的人。
當年洛雲想帶師弋離開之時,刑鉞之所以會表現的如此大度,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洛雲已經廢了,對刑鉞已經沒有用處了。
一切有用的人在刑鉞眼中,都不過是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