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大概四十歲上下的樣子,張著一副蜂目鼠吻,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在師弋觀察著對方之時,那胎光境修士也在掃視現場的情況。
當他看了看地麵之上種劍術爆發所留下的劍洞,又瞧了瞧倒在一旁昏迷的煙霄派胎息境修士,一臉不悅的說道:
“你們這些家夥可知道來這裡是乾什麼的,居然連種劍術都用上了,要是不想孕育劍靈趁早給我滾出釁劍儀式。”
師弋聞言故作驚慌的趔趄了一下,同時苦笑著對那胎光境修士叫屈道:
“鄒均見過前輩,前輩你有所不知我也是個受害者。
我好不容易趕來此地想要凝聚劍靈,可這廝來到此地之後,二話不說就開始對我動武。
言語之中儘是些我搶了他第一之類的,簡直莫名其妙。
這種劍術也是他先動手使出來的,我隻是為了自保才和他動的手啊。”
那胎光境修士將師弋的話聽到一半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並且絲毫沒有懷疑師弋所說事情的真實性。
因為但凡是釁劍儀式成功舉辦的年份,這種事情總要出上那麼幾例。
畢竟,殺意充盈劍丸之內難免也會影響到修士自身的狀態,原本微小的衝突在釁劍儀式之上都會被放大。
也正因為如此,釁劍儀式之上才需要他們這些胎光境修士壓陣,適時製止那些殺昏了頭的胎息境同門。
聽到師弋的解釋之後,那胎光境修士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接著其人一言不發的走到了那昏迷的煙霄派胎息境修士身邊,隨手一揮那光膜直接消失不見了。
隨後那胎光境修士托著對方被師弋捏斷的頸骨,三兩下將斷裂的部分推到了原位之上。
之後那胎光境修士又拿出一個瓷瓶,倒出兩粒丹藥塞進了其人的口中,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那胎光境修士掃了一眼師弋那滿身的傷口,有許多還在不斷浸出血水。
於是他直接將手中的藥瓶扔向了師弋,看到師弋接住之後,他才開口說道:
“他使用種劍術固然不對,可你小子下手也是夠狠的。
如果不是這防護法陣起了作用,他很可能直接就這樣丟了性命。
以他這種傷勢已經無法再繼續參加釁劍儀式了,這次也算是讓他長了一個教訓。
人我就先帶走了,你小子孕育完劍靈之後也儘快從釁劍儀式當中出去,彆再給我們添麻煩了。”
那胎光境修士不等師弋回話,說完之後一把抓起昏迷弟子的後心,踏上飛劍嗖得一下飛上了空中。
師弋見此不由鬆了一口氣,總算是糊弄過去了,接下來師弋需要趁那昏迷之人蘇醒告發自己之前,快速的離開這裡。
想到這裡,師弋大步來到安置螟蟲宿主的灌木叢附近。
看著臉上已然泛起一層黑色的嬰兒,師弋心知這是將死之人才會浮現的死氣,說明這嬰兒已經離死不遠了。
師弋見此,連忙想要俯身將其抱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使得師弋的動作一下子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