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符契製約彆說是韓家了,就算是頂尖勢力,也彆想把人輕易給挖走。
除非韓家能夠幫煉丹師,解除符契的製約。
否則,再怎麼豐厚的報酬也無法打動對方。
畢竟,再豐厚的回報也要有命去用啊。
違反了符契之上的條款,很可能直接被反噬給弄的一命嗚呼了。
如此一來,這基本上是絕了韓家想要挖人的念頭。
畢竟,相比於大勢力投入大量資源培養起來的煉丹師,像師弋這樣的野生煉丹師實在是鳳毛麟角。
然而,就在韓家對於挖人不抱希望之時。
韓山童的大兒子韓仕,居然不知從哪裡不聲不響的帶了一個煉丹師回來。
起先韓家眾人都以為,這是韓仕在行棧臨時招募來的煉丹師。
所以,韓家之人都沒有在意這些。
而對外挖人的提議,曾經是韓山童的二兒子韓顧所提出來的。
而韓顧也一向負責,對行棧發布煉丹委托。
雖然挖人之事就像一盆冷水一般,將韓顧澆了個透心涼。
但是作為此事的提議者,韓顧還是不想輕易放棄。
其人抱著萬一的想法,依舊在行棧上發布了煉丹的長約委托。
而最近的這份委托一經發出,正好撞在起了個大早的師弋手上。
在行棧的服務人員將師弋完成委托的履曆,用符傳轉告了韓顧之後。
韓顧也對於師弋,近乎完美的委托履曆感到驚詫。
雖然行棧對於煉丹師的身份保密,但是韓顧可以十分確定這煉丹師並非出自這周圍任意一家勢力。
因為當初在準備挖人之前,韓顧就對各家勢力的煉丹師,做過一個非常細致的了解。
韓顧可以肯定,他所看過的煉丹師履曆,沒有一個能比眼前這份更出眾的。
除此之外,讓韓顧更加確信自己判斷的,就是這份履曆言明了煉丹師的流派乃是冰道。
而煉丹之道向來是,火屬性修士的專利。
韓顧清晰的記得,這附近勢力的煉丹師那可是清一色的火屬性啊。
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接取委托之人,很有可能是一名獨行煉丹師。
想到這裡,韓顧馬上興奮了起來。
他一邊用符傳告知了行棧那邊,決定與師弋達成委托煉丹的意向。
另一方麵,他快速的前往了韓家家主的書房。
打算將此事告知他的母親,想要以此討得她的歡心。
這已經是韓顧和他的哥哥韓仕,從暗鬥轉為明爭的日常了。
然而,在韓顧敲了敲門。
爭得韓山童的同意,進入到了書房之後才發現。
母親韓山童的書房之內,已經有了一位客人了。
而這個人不是彆人,正是韓顧的哥哥韓仕。
韓顧見此率先和哥哥韓仕,打了聲招呼。
兄弟二人在他們的母親韓山童麵前,假模假樣的演繹了一番兄友弟恭的戲碼。
然而,韓顧心中所想的卻是,打算一會兒在韓仕麵前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畢竟,當初韓顧所提議的挖煉丹師的事情,在陷入了無以為繼的境地之後。
韓仕可是不止一次的,當麵奚落過他。
這一次,借著委托之事,就是他韓顧扳回一城的機會。
在韓顧興致勃勃的將之前委托之事,告訴了母親韓山童時。
其人正說到興頭上,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遭到了他哥哥韓仕的打斷。
隨後,他哥哥拿出一封信箋一樣的東西,遞給了他的母親韓山童。
韓山童看罷之後,露出了一臉的驚喜。
隻有被打斷了話語的韓顧,一臉懵逼的愣在了那裡。
最後,他的哥哥看似好心,實則炫耀的將那份信箋一樣的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上。
接過之後韓顧方知,那東西乃是一份符契。
並且,還不是一份普通的符契,因為簽訂一方乃是一名煉丹師。
原來,幾日之前韓仕身旁的那名煉丹師,並不是其人臨時雇來的。
韓仕不知通過什麼手段,竟然將對方徹底收攏到了麾下。
如今,更是連相關符契,都已經簽訂了。
對於非頂級勢力而言,煉丹師隻存在有和無的差彆。
大部分二流勢力也都僅僅隻養一名煉丹師,以防止被人針對。
也就是說,在韓仕自己為韓家爭取到了一名煉丹師的前提下。
任憑韓顧說到天花亂墜,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用處。
對於韓家而言,煉丹師隻要一個就夠了,再多就屬於浪費了。
更何況,韓顧的委托也隻是推測而已,八字還沒一撇呢。
從韓山童的書房出來之後,韓顧狠狠的瞪了韓仕一眼。
韓顧氣憤的是,他這個哥哥還真是沉得住氣。
身上揣著符契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出此事。
分明就是要在韓山童的麵前顯擺,並打擊韓顧在母親韓山童心目中地位。
看著韓仕一臉的洋洋得意,韓顧就氣不打一處來。
而這個時候,恰恰也是師弋和林傲趕到韓家的時間點。
正在氣頭上的韓顧,麵對報信而來的守衛修士,直接就是置之不理。
這才是師弋在偏廳之內,被晾了這麼久的原因。
待韓顧的氣稍微消了之後,他這才來到了偏廳,出現在了師弋的麵前。
如果沒有符契之事,韓顧對待師弋的態度。
必然會如師弋以往,所見到的其他委托人一樣殷切非常的。
不,帶著想要招攬師弋的想法,韓顧隻會表現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是,那一紙符契的出現,徹底改變了狀況。
他的哥哥韓仕已經為韓家,帶回來了一個煉丹師。
在韓顧眼中,師弋徹底失去了吸引力。
甚至在偏廳之中和師弋交談時,聽到師弋乃是獨行之人,韓顧都沒有做出什麼特殊表示。
當時,韓顧眼中流露出了一絲絲的遺憾,也隻是在遺憾師弋出現的太晚了。
在這之後,韓顧僅僅隻是安排了師弋的住處,直接就匆匆離開了。
甚至,就連委托煉丹之事都懶得提了。
其實,關於這一點也很好理解。
韓家自己已經有了煉丹師,那自然是不會再用師弋這個外人了。
哪怕自家煉丹師煉丹手藝更差,韓家也不會選擇師其他人的。
畢竟,中低階丹藥就是熟能生巧的過程。
隻要煉製次數足夠多,總能夠把成丹率給提上去的。
對於這一點,師弋最有發言權。
畢竟,師弋的不俗煉丹能力,都是在鴆血的加持之下堆出來的。
所以,從長遠角度來看,把藥材扔給自家煉丹師敗家,多少都能增加一些煉製經驗。
總比送給外人煉製來的強。
有此想法,韓家原本的煉丹任務,自然是要交給新近加入的煉丹師的。
這樣一來,自然就沒有師弋這個外人什麼事情了。
韓顧深知這其中的道理,所以他麵見師弋之時,索性就沒有去提委托之事。
聽林傲說完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師弋不由放下了心來。
整件事情可以說是,因為韓仕和韓顧兩兄弟明爭暗鬥而起的。
那韓仕很明顯不是當天,才與那煉丹師簽下符契的,其人是故意想要陰自己的弟弟。
如果其人早點將此事說出來,韓顧就不會發布煉丹委托了。
有此間事情作為佐證,很明顯可以看出過錯方在誰。
即便韓家後悔,想要拿回那五千元晶。
如此明了的事情,行棧為了自身的名聲著想,也不可能偏幫韓家的。
想清楚其中利害,師弋輕鬆了不少。
弄清楚了來龍去脈,師弋在韓家清閒也清閒的理直氣壯。
接下來,隻需要在韓家待滿七天,就可以直接打道回府了。
想到這裡師弋不由心中暗爽,什麼都沒乾隻是跑了一趟,就能有五千元晶的收獲,真就跟白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