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開啟精力用精血轉化力量之後,所擁有的爆發力何其之大。
在這怪力的作用之下,那胎光境修士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徑直飛了出去。
而其人飛出去方向,正是另一名胎光境修士所逃跑的方向。
而師弋這一擲,正是有意瞄準了逃跑之人的位置所發動的。
那逃跑之人聽著身後傳來一陣勁風,馬上就猜到了情況不妙。
不過,在師弋這一擲所帶有的,快速且巨大的爆發力麵前,其人根本沒有躲閃騰挪的機會。
其人隻來得及開啟他的報身能力,然後就快速的與師弋徑直丟來的另一人,直接撞在了一起。
而後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之下,兩人嘭的一聲一齊撞向了身旁的巨型建築之上。
在師弋巨大力量的作用下,這建築轟然之間倒塌,倒塌所形成的大量磚石一下子將那兩名胎光境修士掩埋在了磚石之下。
而依靠他們自己想要從磚石之下爬出來,那可不是片刻就能成功的。
師弋眼見目的達到了,接著便一步一步朝著那廢墟方向走去。
…………
另一邊,那單獨逃走的胎光境修士。
沒想到師弋還能有這樣的分體之能,竟然可以從體內分裂出另一個個體來對其開展開追擊。
那胎光境修士一邊奔逃,一邊以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那頭有著冰藍色毛發的惡犬。
看著那惡犬身上不時蒸騰而出的寒氣,其人心知這絕不是一個好對付的敵人。
況且,那凶神如果不是有把握,以這惡犬單獨拿下他的話,根本就不會使用出這麼一招來對付他。
有此心思,所以這胎光境修士對於身後追擊的惡犬,是持有十分謹慎的態度的。
其人並不會覺得那不過是一隻畜生,就輕視它的實力。
正因為如此,這胎光境修士一直在全力逃竄,絲毫沒有停下來將追擊的惡犬給乾掉的想法。
雖然其人的這種謹慎的行事風格,讓他多活了那麼片刻。
但是,其人終究是快要堅持不住了。
犬噬能力是血脈能力,一切血脈能力全部源於使用者自身。
無論是共工氏的雙翼也好,還是此時的三苗氏的犬噬也罷。
隻要是反應在肉身之上的這些能力,都是能夠繼承使用者本人肉身一切狀態的。
所以,犬噬能夠擁有寒天報身,它可以被燃血能力引燃進入火焰化形態。
自然的,師弋自身的鍛體實力同樣保留在了犬噬的身上。
然而還不止如此,因為犬噬就是師弋肉身的一部分。
所以,在滅日佛盒開啟的時候,其增幅效果由分身反饋回本體之後。
犬噬這個本體的一部分,同樣能夠享受到滅日佛盒所帶來的增幅效果。
在如此強大的肉身加持之下,哪怕這胎光境修士以特殊符籙加持速度,但是也無法比犬噬跑的更快。
更彆提犬噬這四條腿的生理結構,就注定在加速追擊方麵,要比兩條腿的人有優勢的多了。
在那胎光境修士看到身後的犬噬距離他越來越近,這個時候即便他不想應戰,可是卻也已經彆無選擇了。
在情知不除掉這惡犬,今天就彆想逃脫之後。
其人一咬牙停下了繼續逃離的腳步,同時他從體內抽出了長劍形狀的本命法寶握在手中。
雖然本命法寶在這巫國地宮之內無法自由飛行,導致威力大減。
但是本命法寶自帶的威能尤在,隻此一點就遠勝於普通兵刃,作為拒敵武器那是沒有半點問題的。
那胎光境修士眼見惡犬撲了過來,其人手持本命法寶在身前一揮。
一層又一層的火浪,自本命法寶的劍身之上快速冒出。
那火浪如同嚴密的牆體一般,直接將他本人和惡犬隔在了兩邊。
還沒等這胎光境修士鬆口氣,其人發現了不對。
那火牆之上原本劇烈燃燒的火苗,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完全變成了靜止狀態。
下一刻,那道火牆就如同玻璃一般寸寸碎裂。
而有著冰藍色毛發的惡犬,直接從那火牆破碎的地方跳了過來。
沒錯,這種狀況就是,寒天報身的防禦能力發揮作用的結果。
無論是什麼性質的力量,能量也好實體也罷,都會在接觸到體表之前被極寒之力完全凍結。
除了無形無質的神識,暫時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穿透寒天報身的極寒防護。
當然,這裡指的是修士之間的常規手段。
一些非常規手段寒天報身依舊無法抵擋,比如犬噬能力的噬咬。
這世間沒有什麼無敵之法、萬全之策,一切都隻是相對而言的。
不過,這些暫時都不重要。
寒天報身隻需要在能起到作用的時候發揮作用,那樣就已經足夠了。
比如,此時就是發揮寒天報身得威力之時。
另一邊,那胎光境修士沒有想到惡犬毫不畏火,直接從火焰當中傳穿了過來。
並且,他的火焰能力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完全失去了火焰本該擁有的燃燒能力。
麵對這樣的情況,那胎光境修士心中吃驚。
可是,此時他已經不及去深想這其中的原因了。
因為惡犬撲來之後,已經張開大嘴朝他咬了過來。
那胎光境修士見狀,直接打開了他的報身能力,決定以報身直接硬扛惡犬的這一記撲咬。
因為之前師弋在戰鬥中,並沒有展示過犬噬的能力。
如果,這胎光境修士知道犬噬的能力的話。
他一定不會做出,以報身硬接犬噬撕咬的愚蠢決定。
當他明白之時,一切都已經晚了。
伴隨著一聲慘叫,這場戰鬥勝敗已成定局。
…………
那兩名被師弋打飛,並壓在廢墟之下的胎光境修士。
此時正在全力的移開身體之上石板磚塊,求生的欲望驅使這二人傾儘全力,想要將自己從廢墟當中刨出來。
聽著那一步一步逼近此地的腳步聲,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他們二人的心臟之上一樣。
雖然之前的撞擊因為有報身能力的不死性保護,沒有讓他們受到什麼傷害。
但是,那種勢無可擋一般的攻擊,已經衝破了他們二人的心理防線。
他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師弋這樣的一個凶人。
畢竟,任何人被好像沙包一樣丟來丟去,都難免會產生如他們一般的挫敗感。
不過,想要活著的欲望,在不停的驅使他們做出抵抗。
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其中的一名劍道胎光境修士取出了他的本命飛劍攥在了手中。
其人一咬牙,揮劍朝著腳步聲傳來的位置斬出了一道劍氣。
隨著劍氣斬出,那腳步聲也頓時消失無蹤了。
雖然明知機會渺茫,但是其人還是忍不住幻想。
是不是他的這道劍氣太過突然,以至於對手沒有防備從而受到了重創呢。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完全打破了其人的所有幻想。
隻見一隻手臂突然擊穿了,擋在他身體一側的厚重石板。
那隻手臂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十分精準的一把捏住了這劍道胎光境修士的頭部。
巨大的力量自手掌之上傳來,其人在沒有報身防護之下的肉身何其脆弱。
在其人被扯出廢墟的過程中,就已然被這比鐵鉗還要恐怖的手掌捏碎了顱骨。
師弋將這劍道胎光境修士扯出廢墟之後,眼見其人已經七竅流血氣絕身亡了。
於是,師弋麵無表情將這屍體隨手一扔。
然後,開始尋找這最後一名敵人的蹤跡。
…………
另一邊,在原本師弋與這一十二人,最初發生衝突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