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話,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在無人能夠壓製的情況下,惹惱了高階散修。
對方直接跑到那門派駐地,一發神識衝擊下去,直接就能讓那個勢力吐血。
做完之後,對方拍拍屁股直接跑到彆的國家了。
這個勢力就算是想報複,都找不到可以報複的對象。
因為散修獨來獨往,沒有勢力作為牽絆。
這種情況之下,那受害勢力也隻能選擇自吞苦果。
總之,在進入高階之後。
散修直接來了個鹹魚翻身,成為了修真界當中少有人敢招惹的對象。
這類高階散修入境,自然不會向本國的勢力通報。
這種高階散修一般隻要不惹事,當地的修真勢力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他們隨意進出。
而師弋正是打算,借用高階散修的身份。
於是,隻聽見師弋開口回道:
“我身為散修,向來是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從來不曾有向他人知會的習慣。”
師弋的這句話在外人聽來,不可謂不霸道。
不過,在那青年高階修士聽完師弋話之後。
不僅不著惱,反而一臉理所當然說道:
“那倒是,道友身為散修自然是沒人能夠阻攔的。
哎,道友這無牽無掛的散修身份,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那青年高階對於師弋散修身份的羨慕之情,幾乎是溢於言表。
不僅是這青年高階修士一人,在其人說起這話的時候?
周圍那些旁聽的高階修士,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很顯然,這青年高階修士的感歎他們都很認同。
聽了這番話,還有周圍高階之人的表現。
師弋不禁回想起當初,在麵見五雷宗宗主之時。
對方也說出過類似,羨慕師弋散修身份的話語。
當時的師弋實力低微,根本不明白這散修身份有什麼值得羨慕的。
然而,隨著師弋在修真界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還接觸了如林傲這樣曾經的高階。
師弋已然很理解,這些分屬各個勢力高階修士的想法了。
在進入高階之後,勢力對於高階修士而言,已經起不到任何的幫助作用了。
甚至於就連高階修士日常修煉所需要的丹藥,都要他們親力親為自己去想辦法。
不然方隱川也不會,每個月都要外出進入秘地了。
同理在場的這些高階修士,也不會聚在這裡等待秘地開啟了。
無法提供幫助也倒罷了,可是勢力反而漸漸成為了,高階修士的一個拖累。
以至於這些從屬於勢力之內的高階修士,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需要三思而後行。
行事上的束手束腳,自然是讓高階修士想要從,勢力的束縛之中解脫出來。
如此一來,他們羨慕散修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師弋聞言之後卻在心中搖了搖頭。
既然在修行之初選擇了加入勢力,那就像是踏上了一輛疾行的馬車一般。
在這疾行的馬車之上,想要半途下車又談何容易。
勢力花費了大把的資源培養出了一個高階,又豈能是說放走就放走的。
參考一下煉丹師被綁定於勢力之內的情況,高階修士其實也沒有太大的差彆。
隻不過他們身為高階,擁有掌控勢力走向的能力罷了。
如果想要不被勢力束縛的話,最好的辦法就是如師弋這般,從一開始就彆加入進去。
接下來,那青年高階修士又和師弋,就才國之事隨意的聊了聊。
畢竟,才國內亂還是挺引人注目的。
而師弋幾乎可以說是,才國汲魂之地整件事情的親曆者。
所以,在那青年高階修士的詢問之下,師弋幾乎是對答如流。
甚至還能說出一些,其他人並不知曉的秘聞,大大滿足了周圍這些高階修士的好奇心。
同時,也讓這些人深信,師弋確實是從才國遠道而來的高階修士了。
隻要不引起這些高階之人的懷疑,那麼事情就容易多了。
就這樣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談之中,師弋也順便了解了,在場高階修士的姓名和身份。
那第一個與師弋搭話的青年高階修士名為雨妒樓,其人乃是巧國雨家的家主。
而雨家在國戰爆發之前,是與方家並列的巧國三大家族之一。
不過,在奏國與巧國一戰之後。
雨妒樓父親,也就是雨家上一任家主死在了國戰之中。
高階隕落外加族中修士折損嚴重,導致了雨家從巧國頂尖勢力,直接下滑了一個層次。
雨妒樓也是在他父親死後,才直接接過了家主之位的。
看一看這經曆與方隱川何其相似,甚至兩人的修為都是胎神境層次。
不過,雨妒忌對方隱川很難產生,惺惺相惜之感。
如今方家借勢爬上了,巧國第一的寶座。
而昔日裡與方家旗鼓相當的雨家,卻在國戰之中失去了最初的地位。
在雨妒樓看來,如果不是方隱川利用運道。
將本該由他們方家承擔的災禍,轉嫁到了其他勢力的頭上。
他的父親也不至於,隕落在了那場國戰之中。
如果父親不死,雨家也不至於跌出頂級家族的序列。
在雨妒樓眼中他的家族之所以會跌入如此境地,方家尤其是方隱川根本撇不開關係。
並且,其人對於這一點絲毫不避諱。
在閒聊之中,師弋多次聽到雨妒樓對於方家以及方隱川表示不滿。
至於剩下的其他三名高階修士,他們俱都出自巧國勢力。
此前的那一次國戰,他們的家族也都損失不小。
所以,眼見雨妒樓表示不滿,這些人也都或多或少的認同。
師弋將此事默默地記在眼裡,看來巧國之內對方隱川不滿的人,並不在少數。
不過,勢力之間講的是利益,這些高階縱然對方隱川不滿。
可是,卻也不可能因為私怨,將方隱川怎麼樣。
所以,想要報仇雪恨還是要靠師弋自己。
不過,這些信息事後或許可以派上用場。
就在師弋暗中想著心事的時候,一陣叮叮鐺鐺的馬鈴聲不斷響起。
這聲音師弋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師弋順著鈴聲朝著天空望了過去。
果然,一駕由天馬拖拽的馬車。
正在由遠及近,朝著這個方向行駛而來。
沒錯,那正是方隱川的車駕。
另一邊,雨妒樓看了一眼那馬車,很顯然他也認出了,來人乃是方隱川。
於是,其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哼,還真是前頭說後麵就到了。”
很快,那馬車就飛到了近前,並懸停在了這湖麵之上。
接著,馬車車廂之後的門簾被人打開了一半。
方隱川從車廂之內探出身體,笑著對在場諸人說道:
“諸位道友,彆來無恙。”
剩下的那三名高階修士,與方隱川互相見禮問候了一番,隻有雨妒樓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方隱川見此,倒也並不在意,可能是習慣了對方的這種態度。
很快,在問候了一圈之後。
方隱川很自然的注意到了,師弋這個從未見過的陌生人。
於是,方隱川開口問道:
“不知這位道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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