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骨劍從檮杌的頭頂上半部刺入,並且在師弋的奮力一攪之下。
那檮杌四肢一軟,趴在地上不再動彈。
不過,結合之前那些在巫國地宮所看到的妖物,師弋覺得這檮杌應該還沒有死。
一念及此,師弋快速運轉冰道能力。
極寒之氣通過師弋手上的徹骨劍,直接被導入到了這檮杌的體內。
在一瞬間,就將之凍成了一個冰雕。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召喚血脈分身將這檮杌吞噬,自然是不合適的。
師弋打算將之徹底封凍起來,帶出此地之後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下一刻,師弋直接將這檮杌塞到了儲物口袋之內。
此行最重要的目標到手,師弋不由得心情鬆快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師弋環視了四周,發現至妙宮和遁甲宗兩派的人,都還在對著息壤忙碌。
不過,看過之後師弋慢慢發現了不對。
因為這時,師弋已然注意到了,那一男一女兩名柳國修士,消失的事實。
就在師弋打算向身邊的遁甲宗修士,詢問這二人的下落之時。
那原本失蹤的兩人,竟然又從遠處的一個角落當中冒了出來。
不過,這重新出現的,並不隻有他們兩個。
同他們一起的,還有那名柳國女修的一具傀儡。
就在師弋疑惑,這女修為什麼取出傀儡時。
下一刻,那名傀儡的身體慢慢張開,緩緩的鋪平在了地麵之上。
形成了一個類似於,法陣一樣的東西。
師弋看了一眼,那個由傀儡所形成的法陣。
這一看之下,師弋不由暗叫了一聲不好。
因為這由傀儡所形的法陣,師弋實在是太熟悉了。
師弋在柳國待了三年,這個法陣就是師弋往返於柳國與丸山之間,最主要的交通工具。
沒錯,這東西是柳國最為出名的傳送法陣了。
柳國因為土屬性陣道修士很多的緣故,其國內的傳送法陣相當的發達。
其他國家固然也擁有傳送法陣,可是沒有哪一個,比柳國的傳送法陣傳送距離更遠,一次性傳送人數更多的了。
就比如才國的耀羅宗,當初在鏡世界所搭建的傳送法陣一般。
那傳送法陣,不僅傳送距離短,而且一次最多傳送不能超過五人。
這和柳國跨一國之地傳送,並且一次能傳送數百人的數量,就完全沒法比。
眼見柳國傳送陣出現在這裡,想一想柳國廣陵派對外的擴張性。
師弋知道柳國相對貧瘠的環境,使得柳國為了獲得修煉資源,什麼都做的出來。
畢竟,他們為了一處元晶礦脈,和雁國已經爭搶二十多年了。
如果,柳國廣陵派方麵知道了此地擁有息壤,那麼他們會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不需要任何人回答,因為隨著那座傳送法陣開始發光,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
下一刻,二十名修士出現在了,那座由傀儡形成的傳送法陣之內。
而這二十名修士,儘皆散發著高階修士的氣息。
師弋在其中還看到了,兩個熟悉的麵孔。
沒錯,這其中一人乃是為師弋,破解了赤馬紅羊之劫的廣陵派掌門洪陽玉都。
而另一個人,師弋卻有些沒想到。
那人乃是被師弋殺死的尚歌的師父,也就是雁國修士集團的尊座元崇海。
既然,洪陽玉都和元崇海一起出現在了這裡。
那麼毫無疑問的,雁國和柳國因為這息壤聯手在了一起。
難怪那名柳國女修身上,根本就沒有柳國的沙漠氣息。
難怪其人會擁有,類似於狂獸傀儡的傀儡。
原來其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柳國女修,其人乃是雁國之人。
從一開始,柳國和雁國就已經為了今天的布局,而走到了一起。
如今的這種情況,遠比師弋所想得還要糟糕。
就在師弋念頭急轉,暗想脫身之策時。
這二十名由柳國與雁國所組成的高階團體,他們方現身就展現出自身的惡意。
隻見那元崇海手中折扇一揮,一道無形的神識衝擊,自他的身體之上向著周圍快速輻射。
那些忙碌的收集著息壤的,至妙宮和遁甲宗的中階修士。
在接觸到這道神識衝擊之後,直接一頭栽倒在了地上,連掙紮一下的能力都沒有。
在這一道神識衝擊過後,能站著的。
除了那二十名雁柳兩國的高階之外,也隻剩下至妙宮和遁甲宗的六名高階,以及師弋自己了。
師弋看著周圍倒伏了一大片的屍體,心中不由一沉。
高階修士一道神識衝擊,數百中階之人儘數隕命,再沒有比這更殘酷的了。
包括師弋自己,如果不是有識神墜保護,也一樣要步這些中階修士的後塵。
另一邊,原本張如山和遁甲宗宗主,還在做著以息壤快速發展勢力的美夢。
這一道神識衝擊就好像一記鐵拳,狠狠地將他們給錘醒了。
“諸位道友一上來就殺我兩派修士,做事未免太絕了一些。”遁甲宗宗主壓下怒氣,對那二十名雁柳兩國高階之人說道。
“不錯,你們做的未免也太過分了。
難道你們是想要,和我恭國開戰不成。”張如山也同時開口說道。
“開戰?不不不,我們自然不希望因為今日之事,引起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所以,隻要把你們剩下的這幾位全部留在此地。
那樣以來,就不會因此爆發大戰了。”元崇海手搖折扇,搖了搖頭開口說道。
張如山聞言先是心中一驚,而後冷笑著說道:
“我承認你們人多,我們應該不是對手。
可是,想要用二十人將我們七個全留下,未免有些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
“嗬嗬,你覺得我們是那種信口開河之人麼。
籌謀了如此之久,自然會防備你們逃走的可能性。
動手!”洪陽玉都接過話頭說道。
隨著其人的一聲令下,一道道光網封閉在來時的路徑之上。
很顯然,之前那一男一女的兩人消失了半天。
應該就是在準備,封堵幾人退路之事。
眼見雁柳兩國一方,真有將自己這邊斬儘殺絕的打算。
遁甲宗宗主有心想要緩和一下氣氛,於是其人提議道:
“哎,我看要不這樣吧。
大家和氣生財,既然我們都是為了這息壤而來。
彼此之間商量著,將這息壤分一分豈不更好。
我們各退一步,免得傷了和氣。”
“不行!在場的這些息壤我們全都要。”元崇海聞言,直接開口否定道。
“哼,全都要,你也不怕撐死。”張如山聞言,不由得大怒道。
眼見雙方越談越崩,師弋的心不禁沉入了穀底。
這兩方人馬如果打起來,最虧的就要數師弋了。
畢竟,他們兩方都是圍繞著息壤在爭。
而師弋自己根本,對息壤沒什麼興趣。
眼見雙方已經差不多談崩了,師弋連忙高聲對洪陽玉都說道:
“洪陽掌門可還記得在下,我曾經在柳國為廣陵派效力了三年之久。”
當年師弋在柳國之時,大小也算是個名人,聲望絲毫不會比尚歌活著的時候差。
尤其是離開前的那段時間裡,因為以一己之力點殺雁國胎息境修士,師弋很是出了一陣風頭。
再加上這麼些年,師弋的麵容並未有什麼改變。
是以在師弋開口說明了身份之後,洪陽玉都馬上就將師弋給認了出來。
當年在師弋因為傳送法陣故障,而被傳送走了之後。
洪陽玉都還很是惋惜了一番,畢竟師弋怎麼說,也是丸山戰場上的一員大將。
尤其是敢打敢拚的性格,很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嗯,我記得你,你是師弋對吧。
不過,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洪陽玉都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