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壬道推衍之能,在羽山那片陌生的地域之內,其所能爆發出的威力,絕對是可以匹敵運道的。
反觀張如山,其人作為勢道高階。
即便擁有眾多咒術傍身,可是對上同階修士並不能占到什麼便宜。
尤其是在被眾多敵人圍攻之下,更是不可能落得什麼好。
打又打不過,其人所擅長的遁術在陣法的封堵之下,也很難從敵人的圍攻之下脫身。
所以,師弋認為這種情況之下,其人多半要涼。
不過,這一個月的時間都過去了,恭國修真界依舊保持著風平浪靜的樣子,這種情況實在是有些不同尋常。
師弋原以為不等自己離開恭國,恭國多半就要因為此事翻天了。
就算雁國和柳國的計劃再怎麼完美。
哪怕至妙宮和遁甲宗這一行人,全部被他們殺了個乾淨,那也不可能保證一個月都風平浪靜。
畢竟,至妙宮和遁甲宗兩家勢力,可不是隻有進入羽山的那麼些人的。
且不說勢力之內還有為數不少的高階,單是在羽山外圍沒有跟著進入山腹的,都有百十名中階門人。
這些人眼見大隊人馬進入羽山山腹,久去未歸之下一定是會對宗門彙報的。
一個月的時間,這兩家勢力早該發現了門下修士被害的事實。
即便暫時無法將凶手和柳國和雁國聯係起來,但是僅僅是這件事也足以引起,恭國修真界的轟動了。
可是,如今的這種風平浪靜著實有些詭異。
對於這件事情,師弋暫時想不通。
不過,隻要不牽扯到自己身上,師弋也懶得去深究此事。
反正,都已經快要飛出恭國範圍了。
事態再怎麼發展,師弋自問與自己已經沒什麼關係了。
在這之後,師弋跨過了恭國邊境,進入了範國的境內。
一進入範國之內,師弋入目就看見了一個巨大到,好像沒有邊際的深坑。
在那深坑之內流淌著大量的灼熱熔岩,在師弋的眼中如此體量的熔岩,確實和海沒有什麼差彆,無怪其有著熔岩之海的稱呼。
眼前的這一切,和遁甲宗宗主所描述的完全一致。
範國真就是如其人所說的那樣,是建立在一座巨大無比的火山口之上的。
感受著灼熱的氣浪不斷地湧向臉頰,嗅著空氣中不斷飄散的硫磺氣息。
師弋覺得想要在這種環境之下找到範國,當真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此時多想毫無意義。
畢竟,就算真的要尋找範國,還是要仰仗林傲對於血修的感應能力才可以。
所以,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走。
還要和林傲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決定。
隨即師弋就決定,在此地等待林傲前來彙合。
日夜兼程趕了一個月的路,如今終於閒了下來。
師弋自然是要看一看,此行自己的收獲的。
一念及此,師弋就將儲物口袋打開。
並將其內處於冰凍狀態的檮杌,給扯了出來。
這一路上,師弋為了防止這隻檮杌死而複生,時不時的還要給它來那麼一下狠的。
如今,趁著等待林傲的功夫,那自然是要將之完全轉化為,血脈分身的一部分的。
看著眼前這隻,渾身上下散發著凝紫色妖氣的檮杌,師弋不禁生出了一絲猶豫。
原本在去往羽山之前,師弋以為自己最多獲得一副鯀的遺骸。
然後自己再通過鬼傘,以鯀的屍骨為養料凝聚出一副肉身來。
最後,讓血脈分身以犬噬能力,將那肉身完全給吞噬下去,由此來間接獲得鯀氏血脈能力。
可是,如今鯀在巫覡的手段之下,竟然像誇父一般死而複生了。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那死而複生能力的副作用。
鯀已經完全失去了人形,並且隨著其人的血脈能力,變成了上古時期的凶獸檮杌。
這種情況是師弋一開始,所沒有想到的。
以這檮杌完全無法被殺死的特性來看,想要利用鬼傘凝聚肉身已經不可能了。
現階段,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直接讓血脈分身以犬噬能力,將這檮杌給完全吞噬下去。
這是當初應龍殺死誇父的方式,也是師弋所知唯一可以阻止死而複生的方式。
如果隻是普通敵人的話,師弋會毫不猶豫的動用犬噬能力將之給吃下去。
就像上次在巫國地宮的密道之內,所看到的幾名人形妖物一般。
師弋動用犬噬能力,那是相當之果斷的。
可是,這一次所麵對的情況,並不是為了對付敵人。
師弋是想要吞噬這隻鯀所化的檮杌,以此來獲得鯀氏的血脈能力。
這種既是妖物又是凶獸,並且還是死而複生活了百萬年的罪民初血者,師弋當真是第一次遇到。
在這種特殊狀態之下,師弋也無法確定是不是能夠成功。
不過,此時多想無益,成與不成隻有做了才知道。
況且,除了吞噬這一種獲得鯀氏血脈的方法之外,師弋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一念及此,師弋召喚出了自己的血脈分身。
接著,師弋控製著血脈分身釋放了犬噬能力。
在一陣血肉蠕動之後,血脈分身的整個右手,完全變成一隻黑毛犬首。
隨後,犬首張開滿是獠牙的大嘴。
嘴巴張開閉合幾下的功夫,就將那隻檮杌給吞噬殆儘了。
在犬噬吞吃掉檮杌後不久,血脈分身之上,開始傳來了一陣令人難耐的疼痛。
這股痛感順著分身與本體之間的感應,傳回到了師弋的身體之上。
麵對著股令人難耐的疼痛,師弋不由得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種疼痛的出現,師弋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這無疑是在預示著,鯀氏血脈正在被血脈分身吸收,血脈之力正在被作用在血脈分身之上。
師弋相信再過不久,鯀氏血脈能力就會被血脈分身給繼承下來。
師弋按照以往的經驗,計算著疼痛發生的時間。
師弋以為疼痛再過不久將要結束,可是師弋卻發現自己錯了。
一盞茶、兩盞茶,直至過去了半個時辰,那股疼痛絲毫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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