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心知壬道可以在特殊環境之下,引起茫茫多的變化,以此來阻礙自己接近。
不過,此時師弋的殺心已起,卻不想要就此停下追擊的腳步。
一念及此,師弋一頭紮入了眼前的岩漿帶之中。
果然,當師弋進入岩漿當中之後。
周圍的所有環境,儘皆被紅色的岩漿所阻擋。
噴湧的岩漿不斷的變幻,師弋很快就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很顯然,那遁甲宗高階修士不止是利用本命法寶攻擊地麵,致使岩漿噴湧那麼簡單。
其人的攻擊還導致岩漿的噴湧,暗合了某種特殊的困陣,導致師弋完全無法從其中走出去。
麵對這種困陣,最簡單的破解辦法,就是摧毀構成陣法的根基。
例如在羽山之內的鐘乳石林,那裡的陣法根基,就是石林當中的大量鐘乳石。
羽山之內的鐘乳石林因為麵積巨大,所以想要將之破壞,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而如今師弋身處的這一片岩漿噴湧區域,雖然大小遠遠不及鐘乳石林,但是想要將之破壞也同樣很不容易。
因為構成陣法根基的熔岩,是從地底不斷噴射而出的。
哪怕師弋使用寒氣,也無法完全凍結不斷噴湧的地熱。
畢竟,範國的地下乃是一個巨大的熔岩之海。
而即便師弋能夠利用暴力,改變地麵裂口,使得熔岩噴濺方式發生變化。
但是,無法阻斷岩漿噴濺,有可能會使得周圍環境變得更加複雜。
不過,那遁甲宗高階修士想要,就此困住師弋還是想多了。
下一刻,師弋的功法在體內快速運轉。
大量的寒氣以師弋為中心,不斷地向著四周湧動。
果然,就像師弋所猜測的那樣。
寒氣在釋放之初,雖然能夠使得岩漿凍結,但是那些岩漿是會不斷噴湧而出的。
所以,寒氣也隻能起到一時的效果而已。
師弋對此自然是心知肚明,師弋之所以這麼做。
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單純的使用寒氣來抑製岩漿的噴湧。
在運轉功法的同時,師弋還開啟了實身能力。
實身擁有為其他目標,附加自重的能力。
而這一次在師弋的控製之下,實身的作用目標,乃是從師弋身體之上所釋放的寒氣。
經過實身作用的寒氣,同樣擁有了非常大的自重。
當然,哪怕寒氣凝結成水或者是冰,這種特性依舊存在。
這種重量一直會存在到,實身的附加效果結束。
而在此期間,這種帶有強大自重的冰晶。
它們混合著已經冷卻熔岩,會將所有岩漿的噴湧位置全部抑製住。
如此一來,那遁甲宗高階修士指望用岩漿來困住師弋的手段,直接就不攻自破了。
果然,在師弋寒氣的覆蓋範圍之內,那些岩漿一觸之下馬上就停止了噴湧。
沒有了如紅色幕布一般的岩漿遮擋,那遁甲宗高階修士就此出現在了師弋的眼前。
其人對於師弋能夠如此之快的破解他的手段,顯然是有些錯愕的。
而對於壬道的忌憚,讓師弋不想再給予其人出手的機會。
隻見師弋一個箭步,身形在這一瞬間被拉成了一條線,嗖得一下竄到了那遁甲宗高階的麵前。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徹骨劍出現在了師弋的手上。
師弋雙手持劍並將其高舉過頭,在師弋快速將體內的寒氣注入徹骨劍之後。
徹骨劍在寒氣四溢之下快速被冰封,並且在冰層的包裹之下越變越大。
原本徹骨劍通體全長三尺三,在冰晶的包裹之下,直接變成了如同巨人所使用的武器。
而這個時候,師弋已然來到那遁甲宗高階修士的身前。
下一刻,師弋以實身為徹骨劍增加自重。
然後,將高舉過頭的徹骨劍,直接朝對方劈了過去。
在徹骨劍巨大的鋒刃,與那遁甲宗高階修士蒼藍色的法華碰撞的一刹那。
一聲巨響震徹天地,強大的氣浪夾雜著大塊的碎冰,不斷地向著四周飛濺。
有些沒來得及張開法華的恭國高階修士,直接被這氣浪給掀飛了出去。
當冰雪與氣浪消散,站在正中央的兩個人顯露出了身形。
當看清楚那兩個身影之後,在場的恭國高階修士的臉上,都不禁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因為那正中央看似站著兩個人,可是有一個人卻是被另一人,以長劍挑在半空當中的。
而這個受害之人,很顯然不可能是發起攻擊的師弋,那麼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順著在場恭國高階修士的視線,朝那個方向望去。
隻見師弋傲立當場,單手擎著徹骨劍。
而徹骨劍的另一端,則掛著那名遁甲宗高階修士的屍體。
其人此時被徹骨劍穿喉而過,直接挑在了半空。
而看其人身上,那自上而下的巨大斬痕。
很顯然,這名遁甲宗高階修士的法華沒有擋住,師弋那狂暴的破盾一擊。
甚至其人致死都沒能打開報身能力,直接就被師弋一劍給結果了。
師弋向來遵循著,殺人不過頭點地的行事作風。
哪怕是再深的仇怨,師弋也不過是一劍殺了了事。
報仇雪恨天經地義,是仇人的師弋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過,折磨對手的事情,師弋不想也不屑去做。
當年與師弋有著十年恩怨,師弋兩度差點死在對方手上的方隱川,師弋也不過是一劍泯恩仇而已。
活著的仇人尚且如此,師弋更不會對虐屍有什麼興趣。
師弋之所以以徹骨劍,挑著這名已經死亡遁甲宗高階修士的屍體。
不過是為了達到,之前所提的攻心這個目的而已。
在場一共十名恭國高階,即便排除掉已經死亡的一個,那同樣還剩下九人之多。
師弋雖然擁有斬殺高階的實力,但是有個前提是對手不能逃走。
然而,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對方是人而不是檮杌,這種連腦袋都是實心的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