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師弋和林傲來到了一片巨大的空地。
而在那空地中央盤坐著一人,能夠在這神魔領域內如此安然。
除了血神宗宗主這個已經修煉體悟,已經達到不漏的老家夥,其他人幾乎可以不做考慮。
在看到血神宗宗主這最後一具血道軀殼之後,師弋雖然不覺意外,但還是忍不住略微眯了眯眼睛。
沒錯,血神宗宗主這最後一具軀殼。
正是其人當初化名天膳老人,潛伏在師弋身邊多年的那一具。
也許是師弋那猶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太過刺人,在二人尚未接近之時。
血神宗宗主就睜開了眼睛,朝著師弋和林傲的方向看了過來。
“二位來的比我預想中要慢,我可是在此地恭候多時了。”血神宗宗主輕笑一聲,對師弋和林傲二人說道。
看對方這氣定神閒的樣子,如果是不知情之人,很難想象到此時其人已經被逼入了絕境。
單是這份鎮定,血神宗宗主這萬年時間便沒有白活。
而通過僅有的幾次交鋒,師弋也不得不承認。
血神宗宗主確實是一個,相當難纏的敵人。
血神宗宗主的強大在於對時機的把握,以及非同常人的耐性。
反倒是修為,在其人的身上並沒有展現出什麼壓倒性的優勢。
無論是在百草園當中的嶽長舍,還是五功山秘境內的顏琅。
又或者是眼前的這一個,化名天膳老人的存在。
這些軀殼的修為都沒有多高,甚至顏琅和天膳老人的修為,比起當初的師弋來還要低上一階。
可是,師弋在這兩具軀殼之上,都曾經吃過虧。
隻此一點,就能夠看出血神宗宗主的老辣。
如果不是千年之前出了林傲這檔子事,導致血神宗宗主沒有留下一具高階軀殼。
如今的情況,可能會有極大的不同。
至少,師弋想要將對方逼入今天這步田地,絕不會像現在這樣容易。
不過,成王敗寇。
無論血神宗宗主心中是否後悔當初的決定,事實就是如此。
隻要眼前這最後一具血道軀殼身亡,那麼其人也將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哼,你以為故弄玄虛就能夠嚇退我等,保住你的這條性命麼。
不要做夢了,今天此處將會是你的葬身之地。”林傲冷哼一聲,對血神宗宗主說道。
血神宗宗主沒有理會林傲的挑釁,反而是看向師弋同時言道:
“我自詡算無遺策,從來都隻有我拿捏彆人,少有人能夠算計到我的。
師弋你能夠將我逼入如此境地,是我所不曾想到的,你足以稱得上我的對手。
今日一戰,你我終究隻能有一方活著離開這裡。
所以,我願意在此之前,將心中所隱藏的秘密說出來。
這個秘密,就連林傲也不過是一知半解而已。
而正是在知曉這個秘密之後,才促使我下定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煉獄峰給煉製出來的。”
師弋聞言不由得心中一動,說真的對於血神宗宗主的心路曆程,師弋並不十分感興趣。
再怎麼說血神宗之亂,那也是萬年之前的事情了。
對此時的師弋而言,那都隻是曆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