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有感慨,但師弋最多也不過是,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出發而已。
畢竟,無論才國勢力再怎麼打生打死,也不關師弋的事情。
師弋也不過是,一個過客而已。
找到土屬性螟蟲之後,師弋勢必會離開才國的。
就這樣,師弋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隨口對李青川問道:
“所以呢,你們兄妹此行,是奉了師門之命來到朝吟閣辦事的麼。”
李青川聞言,支支吾吾半天沒有把話說全。
師弋見此不由得皺了皺眉,隨即將視線轉向了陳然。
陳然見此,不由得麵露苦笑,接著開口對師弋說道:
“如果是白龜窟之事,我這無關之人便不會出現在此地了。
其實,我們此來完全是為了一樁私事。”
“私事?”師弋略帶疑惑的反問道。
“不瞞師弋兄弟,其實我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朝吟閣了。
幾次三番而來,都是為了李青川的姻緣。
之前,那位朝吟閣的長老雲天,想必師弋你也已經見過了。
那雲天的女兒雲娉娉,與李青川之間有過一段情緣。
當然,這些都是在雲天尚未加入朝吟閣之前的事情了。
兩人彼此之間兩情相悅,我這作為義父的,自然也想要他們二人能夠終成眷屬。
隻是,師弋你也是知道的。
修真界當中最為看中的,乃是實力。
李青川雖然與那雲娉娉都是中階修士,但是耐不住人家的父親乃是高階存在。
所以,我幾次三番來到朝吟閣,最終連雲天的麵都沒有見到。
今次如果不是遇到了師弋兄弟你,估計我可能還是白跑一趟。”陳然麵帶苦笑,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師弋。
師弋聞言,心中有些恍然。
怪不得李青川在初見自己之時,會冒著認錯的危險,出言與自己相認。
怪不得其人在確認師弋身份之後,反應會如此的熱切。
怪不得雲天在知道師弋與李青川的關係之後,會說出那番交淺言深的話語。
原來,原因是出在了這裡。
師弋身為高階,在身份上與雲天相當,實力方麵更是碾壓對方。
如果此事由師弋出馬,而不是陳然來做的話,八成就已經成了。
畢竟,從雲天的表現看來。
其人最不滿意的,應該就是李青川毫無靠山的背景了。
客觀原因就是,雲天他本人壽元將近。
已經無法長久作為雲娉娉的保護傘了,雲娉娉作為雲天最為疼愛的女兒。
其人勢必會想要給女兒,找到一個足夠可靠的道侶。
此前的李青川,很明顯是不符合條件的。
所以,雲天連見都沒有見陳然一麵。
然而,隨著師弋的出現,情況已經出現了逆轉。
畢竟,在雲天看來,師弋這條大腿確實足夠粗。
所以,其人一路上言辭才會如此的懇切。
弄明白原委之後,師弋不由得會心一笑,
雖然多少會耽誤一些時間,但是誠人之美這種事,師弋也是挺樂意做的。
既然他們已經注定,無法離開才國了。
那麼在此地開枝散葉,延續李家血脈,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一念及此,師弋直言願意幫忙促成此事。
此言一出,李青川作為當事人自然是喜不自勝。
陳然也如同卸下了重擔一般,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畢竟,以陳然胎息境的修為。
讓他麵對身為高階的雲天,要說沒有壓力那是絕無可能的。
如今師弋接過了這些,那自然不需要他再出麵了。
暢談至深夜,隨後幾人各自返回了,由雲天所準備的客房。
師弋剛剛來到房間,就看見房門之外侍立著一名朝吟閣弟子。
其人不知在此地站了多久,不過眼見師弋到來,他的臉上沒有半點不耐。
反而十分恭敬的,將一份請柬遞到了師弋的手上。
師弋接過請柬打開一看,原來朝吟閣要為雲天正式成為閣中長老,而舉辦賀宴。
師弋身為高階,正是受邀嘉賓之一。
師弋看了看這賀宴的舉辦時間,恰巧正是明天晚上。
似乎是察覺了師弋心中得疑惑,那送出請柬的朝吟閣弟子,十分貼心的為師弋解釋道:
“雲天長老的賀宴,原本是訂在下個月舉行的。
不過,今天發生了如此惡劣的劫人事件。
所以,未眠夜長夢。
閣中高層在商議之後,決定將賀宴時間提前到明日。
所以,還請前輩能夠賞光,參加此次宴席。”
對於這種事情師弋表示理解,畢竟今日之事放在哪個勢力,都已經可以稱得上惡劣了。
如果雲娉娉當真被敵對擄走,那麼雲天加入朝吟閣之事,恐怕真的會泡湯。
這種情況下朝吟閣方麵自然會著急,想要把事情徹底給定下來。
不過,這對於師弋而言,同樣也是一件好事。
師弋打算借這宴會的時機,將李青川與雲娉娉之事對雲天挑明。
儘快將事情給定下來,師弋也好抓緊時間去尋找土屬性螟蟲。
一念及此,師弋笑著對那朝吟閣弟子說道:
“你儘管回去複命好了,明日我定會前去赴宴的。”
…………
一夜時間對於師弋而言,那可以說是過得相當快的。
畢竟,夜晚是師弋日常修煉的時間。
修煉使人專注,當師弋再次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從天邊升起。
對於今晚參加宴會之事,師弋一直都記在心上。
不過,此時時間尚早,師弋打算利用這段時間做些其他事情。
這件事情說來正常,乃是煉製修煉所需的丹藥。
自產自銷對於師弋這樣一個散修而言,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更何況,師弋的煉丹技藝本就不俗。
中階丹藥的煉製對於師弋而言,完全就是手到擒來。
不過,這些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自晉升高階以來,師弋花費在煉丹上的時間,甚至比修煉的時間還要多。
畢竟,高階丹藥的煉製難度與中階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