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幾人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那領頭的陣道高階修士卻開口說道:
“事不可為,諸位我們撤。”
說著,那陣道高階修士直接往腳下,丟了一枚陣盤。
隻見陣盤展開,法陣將周圍的幾人都籠罩在了其中。
師弋見狀馬上就猜到了,這陣道高階是打算,用傳送法陣逃離此地。
不過,師弋並沒有上前阻止,反而是停下了追擊的腳步。
俗話說窮寇莫追。
陣盤一旦展開,就注定了不可逆轉。
如果此時師弋踏入法陣範圍,就算能殺掉他們幾人,也會在法陣的作用下被傳送出去。
這傳送法陣的另一側,必定是這幫高階的大本營。
在對方的地盤,到底有何種危險師弋尚不知曉。
師弋更不知道,那裡是否有圓覺境修士坐鎮。
貿然被傳送過去,對於師弋而言,還是存在風險的。
最重要的是,師弋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救下雲天。
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再窮追不舍下去,對師弋也沒有什麼好處。
一念及此,師弋站在原地,看著那幾人化光消失在了原地。
眼見危險已經過去,雲天攙扶著那名,看起來受傷頗重的朝吟閣高階修士,來到了師弋的身側。
“哎,終究是讓他們給逃了。
如果能夠將這幾人全部留下,必定能大挫敵對勢力的銳氣。”雲天尚未開口,那名朝吟閣高階頗為可惜的歎道。
其人說罷,雲天也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師弋見此,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屁股決定腦袋。
這兩人都是朝吟閣一方的修士,自然是希望敵人死的越多越好。
不過,這並不關師弋的事情。
能夠救下他們二人,師弋就已經仁至義儘了。
“兩位還好麼。
我看這位道友受傷頗重,是否需要儘快返回朝吟閣療傷。”師弋笑著對二人問道。
雲天畢竟年紀更大,再加上曾經散修的身份,也更加老於世故。
眼見師弋開口,其人連忙對師弋大加感謝了一番。
“哎,今次如果不是有師道友出手相助,我二人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以後道友但有差遣,我雲某人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雲天一臉鄭重的對師弋說道。
旁邊的那名朝吟閣高階聞言,也似醒悟了一般,對師弋進行了一番感謝。
對於二人言語中的感激,師弋點點頭也就收下了。
畢竟,師弋救下二人的性命乃是事實。
不過,對於這些場麵上的話,師弋也不會完全當真。
相比於他們二人的感激,師弋更想知道,之前那一夥人的身份。
以及,他們背後所代表的勢力。
既然雲天二人口稱他們為敵對,想必應該對此頗為了解吧。
土屬性螟蟲宿主應該就身處在,這些朝吟閣敵對勢力當中,這才是師弋最關心的。
一念及此,師弋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
“兩位可知,那些襲擊者都是些什麼人?”
雲天畢竟是剛剛加入朝吟閣的,其人似乎也對之前那些人了解不多。
於是,他將視線挪到了,身側的朝吟閣高階修士身上。
那人見狀,直接開口答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被師道友殺掉的兩名藤道高階,他們二人應該是天藤山的人。
天藤山與我朝吟閣之間乃是世仇,昨日策劃襲擊雲道友千金的,正是這一方勢力。
至於其他幾人,應該都是天藤山方麵的盟友,以及附屬勢力的修士。
不過,今日那領頭的陣道高階,我卻是沒有想到其人的出處。
天藤山方麵,應該沒有擅長陣道的附屬勢力才對。
有可能是近期,剛剛與天藤山展開合作的勢力或者個人吧。”
聽了這朝吟閣高階修士的分析,師弋不由得點了點頭。
之前那群人的勢力構成,已經在師弋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致輪廓。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
之前那陣道高階修士的出處,依舊沒有解開。
相較於其他人,師弋對於那陣道高階修士,還要更加關注一些。
畢竟,在見識到對方那強得有些異常的陣盤。
師弋還是比較想知道,此人的身份,以及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
在師弋看來,對方那近乎有著原版威能的陣盤。
如果刻意針對自己的話,那還是頗具威脅的。
這陣道勢力或將成為,自己得到土屬性螟蟲最大的障礙。
一念及此,師弋再度開口說道:
“之前我打落了其中一人,並用手段製住了對方。
那人雖然受傷頗重,但是應該還沒有死去。
二位不妨去看看,或許能從對方口中,了解一些尚未知曉的信息。”
雲天與那朝吟閣高階修士聞言,不由得心中一振。
“師道友說的在理,既然尚有活口,那自然是要嚴加審問一番的。
隻要其人尚未咽氣,我就能讓他把知道的所有東西都倒出來。”那名受傷頗重的朝吟閣高階,直接開口說道。
說罷,其人便急不可耐的告辭,向著俘虜跌落的方向而去。
看其人氣勢洶洶的模樣,身上的傷痛,似乎也在這一刻好轉了不少。
“之前死的那名高階,乃是我這同門的弟弟。
其人言語當中如有怠慢,還請師道友多擔待。”眼見同門先一步離開,雲天這才對師弋解釋道。
師弋聞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接著,師弋開口說道:
“原本我打算接著此次宴席,和雲道友商議一下,令愛與李青川之事的。
不想卻發生了這樣的意外,想必道友此時也沒有什麼心情談這些,我看不如我們晚些時候再談吧。”
就算師弋不開口,雲天也能猜到,師弋為什麼會選擇出手救他。
這個時候如果還故作矜持,那就未免有些太不上道了。
況且,雲天在得知李青川與師弋之間得關係後,其人就已經有些心理傾向了。
否則的話,雲天也不會邀請師弋和李青川,來到朝吟閣暫住。
“嗬嗬,道友說的是哪裡話。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李青川這年輕人,是一個可造之材。
娉娉能夠與他結為道侶,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
他們二人既然情投意合,我這做父親的自然是不會從中作梗。
不過,就像師道友所說的那樣。
好好的宴會弄成了如今這幅德行,我實在是有些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