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恭國勢力恰恰低估了,柳國方麵的這種侵略性。
恭國勢力以為他們一方占理,就能夠理直氣壯的在外交方麵占據主動地位。
讓對方吐出從恭國拿走的息壤自然是不可能,不過退而求其次表麵上的讓步,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帶著這種想法,恭國勢力對柳國展現出了強硬的態度,他們隻等著柳國方麵低頭。
然而,就像前麵所說的,恭國方麵低估了柳國的擴張欲。
在至妙宮瓦解,遁甲宗不複昨日的當下,恭國已經陷入了最為虛弱的時期。
對於恭國的狀況,柳國方麵自然是看在了眼裡。
相比於柳國的另外一個鄰國雁國,恭國更像是擺在案板上的肉。
並且,有了之前的合作基礎,柳國和雁國方麵都有意罷戰。
最近幾年丸山戰場的局勢已經區域穩定,雙方都已經很久沒有發生衝突了。
丸山戰場參戰的,都是胎息境以下的修士。
就算不考慮這方麵的因素,柳國也不至於無人可用。
而柳國與雁國關係的緩和,更讓廣陵派有了抽出手對付恭國的理由。
不趁著恭國這個近鄰虛弱,在他身上狠撕下來一塊肉,那實在不是柳國的作風。
就這樣,廣陵派以恭國挑釁為由,直接對其發動了戰爭。
柳國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方式,就像是一記沉重的悶棍,直接把恭國勢力打的有點懵。
曾經的丸山戰場,柳國在雁國身上占不到半點便宜。
那是因為雁國有星壇宗、金闕宮以及降府,這三家頂尖勢力作為領頭羊。
所以,柳國方麵的調度,完全看不出任何優勢。
然而,現在對上了一個群龍無首的恭國,柳國方麵的優勢就完全體現了出來。
一眾恭國勢力,根本就不是柳國廣陵派的對手。
短短不過半年的時間,恭國就有接近三分之一的領土,落到了柳國的手上。
眼見己方不是柳國的對手,恭國勢力第一時間想到了求援。
而這個援兵,一定要距離恭國足夠近。
如果太遠的話,等他們趕到可能黃花菜都涼了。
基於遠水不解近渴的想法,恭國方麵第一個想到的求援目標,就是近鄰的範國。
而範國方麵,也確實有意讓兩國罷戰。
這理由就和當初慶國出麵,介入奏國與巧國之間得戰爭是一樣的道理。
慶國需要遏製奏國的膨脹,並且他們也不想和這樣一個強鄰接壤做鄰居。
所以,巧國就是這樣的一個緩衝帶。
範國雖然地理位置特殊,但是依舊無法改變,他們一年當中有一半的時間要待在原地的事實。
所以,同樣的理由,也完全適用於範國。
於是,範國就這樣以援助恭國的身份,介入到了兩國的戰事之中。
在範國方麵看來,有了他們的介入。
柳國應該會一如當年的奏國一般,乖乖的退回到國內。
然而,範國不知道的是。
當年奏國入侵巧國,其根本目的是為了轉移國內矛盾,而非垂涎巧國這個鄰邦。
當戰事慘烈到一定程度,奏國國內形勢恢複之時,他們自己就會終止入侵的。
當年慶國的介入,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給了奏國一個台階。
再者,有著五雷宗存在的慶國。
在大陸諸國之中,綜合實力一直是數一數二的。
被困在戴國的佛門為什麼會這麼老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慶國在側。
換言之,奏國方麵願意賣慶國一個麵子。
而範國能有慶國麵子大麼,很明顯是沒有的。
不說具體國力方麵的差距,範國的特殊性導致他們一直處於半封閉狀態。
光是在外交層麵,就不知道弱了慶國幾個檔次。
一個名聲比柳國還低的國家,試問廣陵派又怎麼可能會正視他們。
再者說,廣陵派所主導的柳國,原本就是為了入侵而來。
他們又怎麼可能因為彆國的介入,就輕易將侵占的地盤再還回去。
就這樣,在範國介入之時。
柳國就好像早走準備一般,直接拉來了雁國。
雁國方麵在見到恭國如此疲弱,其實早就已經有參與進來分一杯羹的打算了。
隻是礙於柳國擋在中間,雁國也沒有什麼參與的好辦法。
如今柳國既然有了邀請雁國參戰的意思,雁國方麵當然也不會拒絕。
就這樣,範國原本介入的意思是為了止戰。
可最終,卻反而讓戰事愈演愈烈了起來。
並且,就連範國自身也被卷入了其中抽身不得。
憑借柳國高人一等的傳送法陣,雁國方麵介入的速度十分迅速。
在柳國和雁國的聯手之下,恭國和範國援軍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柳國和雁國一方麵打壓反對者,另一方麵也采取了一定的懷柔策略。
恭國之內有不少勢力見勢不對,已經徹底向柳國和雁國低頭,甘願做他們的附庸。
而這更加劇了,恭國勢力潰敗的速度。
短短一年多的時間,柳國和雁國幾乎快要占領恭國全境了。
而恭國的攻取速度,讓柳國和雁國信心暴漲。
他們的下一個目標,直接放在了範國之上。
“哎,柳國和雁國實在是兩頭喂不飽的豺狼。
範國與恭國不同,雖然我們並不怕他們。
但是,我們終究要以一敵二。
尤其是在柳國和雁國吞下恭國之後,我們難免會落入下風。
正是出於有備無患的考慮,我們道旗派才會將師道友召回來的。”韓元在對師弋解釋道。
師弋聞言,已經大致了解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不過,對於韓元在的說辭,師弋並沒有什麼認同感。
韓元在雖然沒有明說,但潛台詞就是。
如果範國和道旗派有個什麼好歹,那麼三年之後的約定恐怕就不能履行了。
其人是在借此向師弋施壓,有意將師弋也卷入戰爭之中。
一念及此,師弋挑了挑眉毛,看著韓元在平淡的說道:
“在下可不記得,我與貴派簽有什麼互助協議。
三年之後的芳國之行,完全就是一場平等的交易而已。
我付給貴派想要的息壤,而貴派則給我勻出一個進入天淵秘境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