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弋心裡清楚,自己沒有半點應對的方法。
如果不是出其不意,廢了方劍戟兩條胳膊。
師弋相信,對方合擊秘術的威力,還能更強一些。
總之,能夠修煉到圓覺境的修士。
每一個都是人傑一樣的存在,沒有一人是能夠被小視的。
方劍戟在圓覺境修士當中,實力還不算最拔尖的那一波。
其人尚且如此,那麼比他更強的袁崇海,又該擁有何等恐怖的實力呢。
這種事情對於師弋而言,早晚都會體驗到的。
畢竟,就算在戰場上,僥幸沒有撞到袁崇海手上。
可兩年之後的天淵秘境,師弋終究還是要和對方遭遇的。
原本,師弋一直對於兩年之後的天淵秘境之行,保持著樂觀的態度。
憑借心協鏡碎片的能力,師弋覺得自己可以與對方在秘境當中進行周旋。
然而,這一次的受挫。
讓師弋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與敵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如果繼續保持盲目樂觀的話,兩年之後真的有可能會害了自己。
畢竟,心協鏡碎片雖強。
但是,其最不擅長推算的,恰恰是活人活物這種產量。
經此一事,師弋覺得自己應該為秘境之行,準備的更加充分一些了。
簡而言之,師弋想要進一步提高自身的實力。
以此來應付戰場上,以及兩年之後秘境當中將要麵對的敵人。
然而,想法雖好,但具體實施卻有些難。
很早以前,在邁入高階門檻的時候,師弋就很清楚。
現階段,自身的實力已經進入了一個穩定期。
在短時間內無法進階的前提下,師弋能夠提升實力的方式已經極為有限了。
並且,在這些有限的方式當中,沒有什麼手段是可以力壓圓覺境修士的。
圓覺境修士最讓人忌憚的一點就是,這個境界的存在幾乎沒有什麼進攻短板。
圓覺境修士的功法能力不僅威力驚人,而且覆蓋範圍和攻擊距離同樣不俗。
在保證威力以及範圍的同時,圓覺境修士的功法能力,還擁有極其驚人的續航。
想要耗空一名圓覺境修士體內的天地元氣,在對方擁有近乎完美虛胎的情況下,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更彆說,這種境界的修士身上,大多都帶有大量元晶。
他們根本不會讓自身,陷入油儘燈枯的窘境。
除此之外,圓覺境修士所施展出的咒術秘法,也會與其他修士有著極大的區彆。
畢竟,咒術的釋放也是需要修士,以自身功法能力進行激活的。
圓覺境修士那異常強大的功法能力,自然也會讓咒術秘法進一步變強。
關於這一點,從方劍戟施展的合擊秘術,就已經能夠看出一二了。
也隻有以他圓覺境的境界,才能施展出如此大威力的合擊秘術。
麵對各方麵皆強的圓覺境敵人,師弋實在不知。
該強化自己哪方麵,才能夠勝過對手。
就在師弋愁眉不展之際,房門恰在這時響起。
暫時收起了這些思慮,師弋站起身將房門給打開了。
來人讓師弋有些意外,原來門外站著的。
乃是之前與師弋一起行動,並用幻術幫師弋蒙騙方劍戟的那名恭國高階。
在經過那次合作之後,師弋回到放範國境內,就將其人從神倉之內放了出來。
隨著之後十日高強度的戰事打響,師弋再沒有與此人產生什麼交集。
不知此人今日登門,又來找自己有什麼事。
“師道友,沒有打擾到你吧。
我今日到此,實在是有要事想對道友言說。”那恭國高階開口對師弋說道。
雖然不知對方到底要說什麼,但師弋見其人一臉的愁容,想來事情應該不小。
於是,師弋敞開房門,將對方讓進了房中,同時說道:
“既然有事,那就進來說吧。”
待那恭國高階坐定之後,師弋又給其人倒了一杯茶水,這才開口問道:
“不知道友該怎麼稱呼,又找在下想要說些什麼。”
那恭國高階修士,一臉受寵若驚的接過師弋遞來的茶水,隨即言道:
“鄙人姓賈,單名一個子字。
至於我的來意,卻是希望師道友能夠,救救我那尚在恭國之內的同門。”
說罷,賈子站起身,直接要對師弋行大禮。
師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賈子的手臂,讓對方沒辦法將身體俯下去。
“道友這是何意,你的話實在讓在下有些摸不著頭腦。”師弋看著賈子皺了皺眉,同時開口問道。
師弋向來重諾,不過正因為這一點,師弋也不會輕易向他人承諾什麼事情。
尤其是像現在這種情形,師弋甚至不知道這賈子到底要自己做什麼,那就更不可能輕易答應對方的請求了。
感受到師弋手上傳來的巨大托力,賈子隻得將身體直了起來。
接著,其人略帶歉意的對師弋說道:
“是在下唐突了,情難自禁還望道友勿怪。
師道友應該知道,我並非範國之人。
而是恭國陷落後,從恭國那邊逃到範國境內的。”
師弋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
對於這一點,師弋自然是知曉的。
之前,這賈子還與那範國的名爵公產生了口角,這都是發生在師弋眼前的事情。
眼見師弋點頭,賈子又接著說道:
“在範國寄人籬下的日子,實在是有些不好受。
不過,相比於回國受到雁柳兩國奴役,我們這些人也隻能留在此地了。
然而,我等雖然逃了出來。
但是,在恭國之內,還有不少人留了下來。
其中的原因不一而足,不過在那些人當中,卻也有後悔留下的。
而這其中,就包括了我的一些同門。
所以,我想要請師道友幫我搭救他們。”
師弋聞言,皺著眉頭當即反問道:
“賈道友所說的搭救,難道是要在下深入恭國,將你的同門一個一個帶出來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請恕在下無能為力。”
以現下這種情況,深入恭國無疑是在作死。
如果是這樣的要求,師弋根本不可能答應。
賈子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
“師道友說的哪裡話,我便是再不識相,也不可能提這樣非分的要求。
其實我的那些同門,趁著國戰這個檔口,已經在恭國擺脫了雁柳兩國勢力得控製。
即便不需要他人幫助,他們也能夠越過邊境,順利的與我接上線。
哎,可是天不遂人願。
我的那些同門也沒有想到,範國的漂流期會來的這麼快,這直接將他們擋在了範國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