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範國除了邊境和中心地帶以外,幾乎沒有人員活動了。
而範國方麵本就人手緊張,白天還好一些,為防敵人夜間突襲,大量修士都集中在了邊境之上。
正是這個原因,使得此地發生如此之大的響動,竟然沒有人意識到。
麵對這樣的異常,師弋不敢掉以輕心,連忙加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就在師弋快要飛抵之時,一個聲音忽然自師弋的身後傳來。
師弋聞聲回過頭,發現呼喊自己的不是彆人。
那人乃是賈子的師兄,其人今晚剛剛隨賈子來向師弋致過謝。
不過,這一次除了其人之外。
賈子和他那位師妹,並沒有一同出現。
飛近之後,那人開口對師弋問道:
“師道友,不想深夜外出,竟然也會遇上道友。
道友可也是,被那不明原因的聲響吸引到這裡來的。”
師弋聞言點了點頭,並直接開口說道:
“既然道友也是為此而來的,那麼就讓我們兩人快些過去吧。
如此之大的響動,前麵指不定發生了什麼情況呢。”
那人見狀,情不自禁的張了張嘴。
將原本準備好的,出現在此地的說辭重新又給咽回了肚裡。
接著,兩人重新上路。
不過片刻,兩人就來到了聲音傳出的地點。
然而,到了現場之後,那聲音雖然轟鳴不斷。
但是,師弋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看到眼前這表裡不一的情形,師弋的心中不禁冷笑。
隨著師弋心念一動,徹骨劍快速的從師弋的體內飛出。
接著,徹骨劍在師弋的控製下。
不斷地在師弋的周身盤旋,並且環繞範圍漸漸擴大。
當擴大到一定程度之後,徹骨劍竟然在飛過一片區域時,突然之間失去了蹤影。
這種情況,實在是再明顯不過了。
有人在此地布下了幻術,以此掩蓋他人耳目。
一念及此,師弋控製著徹骨劍的冰道能力爆發。
在徹骨劍寒氣的作用下,以劍身為圓心的區域,瞬間變成了一片雪國。
簌簌的雪花不斷飄落,在這樣的乾擾之下,那用於掩人耳目的幻術,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在那幻術失效之後,被幻術掩蓋起來的位置,也終於暴露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景象,師弋也不禁駭然色變。
原來,被幻術遮掩的地方,正繪刻著一個十分巨大的法陣。
師弋將視線順著地麵延伸而去,那法陣的覆蓋範圍,竟然一眼看不到頭。
而那地麵之上的法陣,正如同呼吸一般,有規律的波動著。
每當那法陣波動時,地麵就會在這種波動當中,出現大量的裂痕。
其中,最大的一條主裂痕,深邃如同海溝一般。
即便以師弋的目力,也無法看清這裂痕到底有多深。
並且,這裂痕還在隨著整個法陣的波動,不斷地變大。
曾經提過,限製法陣威力的最大製約,便是能量供應。
在滿足元晶供應的前提下,以法陣摧毀整個大陸,理論上也是可行的。
當然了,法陣的覆蓋範圍也需要足夠大才可以。
而今,師弋眼前的這個法陣。
沒有大到可以摧毀整個大陸,甚至摧毀範國都略顯不足。
可是,以先前這法陣的體量,破壞範國一角,卻還是可以做到的。
而範國靠覆蓋全境的防禦法陣固守領土,一旦領土本身遭受破壞,防禦法陣的功能必然會受到影響。
介時,到底會出現何種狀況,幾乎不問也能猜到了。
想到這裡,師弋就打算破壞掉法陣,馬上阻止這一切。
然而,就在師弋打算行動的時候。
那賈子的師兄不動聲色的靠近了師弋的背心,其人眼露凶光,突然一拳朝著師弋的要害打了過來。
就在其人將要得手之時,師弋的背後突然長出了一條手臂。
那手臂後發先至,一把捏住了對方的喉嚨。
“之前的遭遇,我就覺得事有蹊蹺。
那高塔距離此地可遠著呢,一般人又豈能聽到此地的響動。
況且,你剛剛加入範國不過半月。
如果是正常人,哪怕是真的聽到了些許響動。
這個節骨眼上,大概率也會選擇安分守己少管閒事的。
現在看來,這法陣應該也和你有關了吧。”師弋並未回頭,冷冷的反問道。
那人被師弋捏住喉嚨,額頭上青筋畢露,臉色憋的通紅。
這種情況下,其人自然不可能對師弋的問話作答。
不過,師弋也不需要其人回答。
就在師弋打算廢掉此人之時,一隻半透明的小蛇。
突然之間從對方的衣袖當中鑽了出來,並一口咬在了師弋的手臂上。
讓師弋沒想到的是,這蛇的牙齒銳利無比,竟然一口咬破了自己的皮膚。
頓時,師弋隻感覺手上一麻,下意識的鬆開了對方。
死裡逃生之後,那人連忙遠離了師弋。
同時,其人乾咳了兩聲,大聲喊道:
“咳咳,事情已經暴露了。
此時還不動手,更待何時!”
隨著這一聲大喊,周圍陸陸續續又出現了九名高階修士的身影。
在這十人之中,還有一人正是賈子的師妹。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這進入範國的十人,他們都是雁柳兩國所安插進來的奸細。
這一次範國一方放這十人入境,當真是引狼入室。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今天既然讓師弋發現了他們的陰謀,那自然不可能輕易將之放過。
另一邊,這些敵人很明顯知道師弋的厲害。
他們方一顯出身形,便對師弋展開了猛烈的攻擊。
然而,常規手段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師弋。
就像師弋打不過圓覺境修士一般,如今這些高階,同樣不是師弋的對手。
不,師弋在麵對圓覺境修士之時,好歹還可以掙紮一下。
而這些敵人在師弋得麵前,連掙紮一下的餘地都沒有。
很快,除了賈子的兩名師兄妹,其餘人等儘數死在了師弋的手上。
看著這剩下的兩人,師弋殺氣騰騰的向著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看著步步逼近的師弋,賈子的師妹半點緊張感也無。
其人甚至好整以暇的,對另一人說道:
“嗬嗬,我就說吧。
此子不除,必然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你難道還想要像在羽山時那樣,再死在他手裡一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