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師弋和血脈分身,都囊括在了攻擊範圍之內。
師弋本身有不滅鏡裝的防護自不必多提,反觀血脈分身,碎裂攻擊同樣無法奈何他。
血脈分身作為鏡道特殊產物,本身就是從倒影當中出現的。
連鏡像投影都沒有,又怎麼可能會傷在碎裂攻擊之下。
關於這一點,在獲得心協鏡碎片的時候,師弋就已經驗證過了。
更妙的是,血脈分身是不具備魂魄的,它隻是一具空殼而已。
這意味著,心協鏡控製魂潮的手段,對於血脈分身同樣無效。
而具備這兩點,就是對付心協鏡器靈的關鍵了。
就這樣,在師弋的控製之下,血脈分身一步一步的向著心協鏡靠了過去。
另一邊,心協鏡器靈雖然靈智低下。
但是,像感知危險這樣生靈共通本能,它還是具備的。
更彆說,當年就是師弋操縱著血脈分身。
對著它一通暴錘,硬是從它的鏡麵上砸下來了一塊碎片。
麵對血脈分身這樣一個曾經傷害過它的存在,器靈馬上就預感到了危險。
不等血脈分身靠近,碩大的心協鏡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眨眼之間,它又出現在了山頂的另外一個位置。
接著,師弋又控製著血脈分身,嘗試接近心協鏡。
然而,這樣靠近的舉動,無一例外都被直接躲開了。
心協鏡之內的器靈,就好像躲貓貓一樣,不斷地和血脈分身保持著距離。
既然器靈這麼畏懼血脈分身,那麼它為何不直接躲遠一些呢。
一念及此,師弋看了看山下正在不斷接近的魂潮,心裡已經知道了原因。
器靈這是在等著開飯,不願意主動離開。
明白了原因之後,師弋的嘴角上揚,心中已經有了辦法。
…………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魂潮也終於來到了山頂。
就在這是,心協鏡之上的光芒大盛,直接照耀著不斷靠近的魂潮。
那些魂魄在心協鏡的光芒之下,慢慢凝結出了一層光可映人的軀殼。
實體魂魄已成,接下來心協鏡就會將它們吞入鏡麵之內,以此來供應器靈。
隻見,一具具實體魂魄在心協鏡的操縱下自投羅網,不斷沒入心協鏡的鏡麵之內。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突然之間竄了出來。
與實體魂魄一起,直接紮進了心協鏡的鏡麵之內。
沒錯,那正是師弋的血脈分身。
既然知道了器靈的意圖,師弋自然也將計就計埋伏了起來,靜待這個時機的到來。
當血脈分身進入心協鏡之後,器靈馬上意識到了不好。
緊接著,它操縱著大量實體魂魄,想要阻攔血脈分身。
然而,現在已經晚了。
血脈分身的戰力雖然不大行,但是那也要看和誰對比。
應付高階修士,那自然是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對付這些實體魂魄,卻沒有什麼難度。
尤其是在心協鏡的鏡道能力,對血脈分身無效的情況下,那就更是輕鬆了。
就這樣,在師弋的操縱之下,血脈分身很輕易就打倒了圍上來的實體魂魄。
隨後,師弋便向著心協鏡的內部不斷深入。
心協鏡的內部,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由鏡子所形成的迷宮一般。
師弋操縱著血脈分身,能夠輕易發現周圍鏡麵的古怪。
周圍的鏡麵極儘扭曲,宛如哈哈鏡一般。
一旦被映照在上麵,絕對會產生相當可怕的後果。
好在血脈分身乃是鏡道產物,根本不會留下倒影。
排除這些以外,這裡隻不過是一座普通的迷宮而已。
而對於記憶力驚人的師弋而言,任何迷宮隻要多試幾次,就根本難不倒自己。
就這樣,沒過多久師弋就從迷宮當中走了出來。
通過迷宮之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一眼看不到頭的鏡麵長廊。
就在師弋心想著,這長廊不知會不會通往器靈所在的位置時。
一個通體雪白的身影,唰的一下竄到了長廊之上。
並不斷朝著前方狂奔,轉瞬就消失在了遠處。
那東西出現的時間極短,一般人很難看清楚它的真身。
如果師弋本體在此的話,或許可以憑借超常的目力,捕捉那東西的樣子。
可惜,身處此地的隻是血脈分身,而非師弋本體。
而螟蟲又恰好是本體與血脈分身,除修為以外唯一無法共享的能力。
所以,最終師弋也沒有看清楚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不過,這個答案並不難猜。
想一想如今所處的環境,就能知道答案了。
沒錯,無論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它本身應該就是心協鏡的器靈無疑了。
一念及此,師弋沒有多做猶豫。
直接踏上長廊,朝著前方追了過去。
不過,在追出大概一刻鐘的時候,師弋漸漸發現了不對。
這鏡麵長廊就好像沒有儘頭一般,始終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狀態。
這個時候,哪怕周圍沒有參照物。
師弋也能夠確信,自己正在原地踏步。
因為這種感覺,和強行穿越汲魂之地的感覺實在是太像了。
很明顯,器靈動用了心協鏡上的宇道手段,想要讓血脈分身永遠也無法接近它。
麵對這種狀況,師弋絲毫不顯慌張。
畢竟,心協鏡的這種功能,師弋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在師弋的控製之下,血脈分身隨手用掉一直攥在手中的神行符,繼續向著前方追去。
沒有了宇道能力作祟,很快師弋就來到了長廊的儘頭。
在一座視野開闊的圓形大廳之內,師弋終於看到了心協鏡器靈的原型。
那是一隻通體雪白的巨大狐狸,在它身後九條尾巴如同活物一般不斷舞動。
而那隻狐狸雙眼不斷閃爍著邪光,口中如同人類嬰孩一般,發出詭異的啼哭聲。
看到眼前這一幕,師弋的腦海中隻浮現出了兩個字:
“塗山!”